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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过来。
蔚缌抓住他敲脑袋的手:“黄大人,你可比我幸运多了,我虽然承了义父的姓,名义上是义父的儿子,可是我从未真正见过他,更不用说看他。。。。。。看他微笑了。。。。。。”他眼中泪光盈盈,神情既激动又哀伤,一瞬间拨动了黄需的心弦,太医抬手抚了抚他的鬓发:“别伤心。。。。。。”
蔚缌不好意思地举袖擦了擦眼泪:“让大人见笑了。”
黄需咧着嘴:“你怎么被陛下找着了,关在这里?”
少年沉默半晌,似是在考虑是否应该据实以告,黄需忙道:“不方便不说也行。。。。。。”
蔚缌摇摇头,很快地打断了他的话:“并没有什么不方便的,我本是跟随贤王一同进京,谁知。。。。。。”
黄需握了握拳:“贤王?你与贤王相熟?”
少年抬头:“大人与贤王同殿为臣,当是熟悉的。”
黄需开心地笑了起来:“那是当然!”忽地皱眉,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与贤王。。。。。。那个,是什么关系?”
蔚缌微微红了脸:“他是我的大哥?”
黄需诡异地盯着他,嘿嘿笑道:“哦,原来如此!”歪了歪脑袋:“你现在是不是很想出宫,去王府?”最后三个字拖得又长又重。这人年纪虽然一大把了,对这方面的反应倒是不慢。
少年自有打算,并不忌讳:“不错!不过,在那之前,不知可否向大人请教一个问题?”
太医眉开眼笑:“什么问题?”美人有言,莫敢不从啊!
少年沉吟着:“不知大人可清楚一件事,为何陛下会将永安封禁?这倒罢了,如何连永安宫前的梅林都全部移走了?”
黄需怔住,半晌挠了挠头:“不瞒你说,适才我在屋外还在想这件事呢!”他摊了摊手:“不是我不说,实在是我也不清楚原因,爱莫能助,真是对不起!”
蔚缌眼中升起一股失望的神色,轻轻吁了口气:“其实我也知道除了陛下谁也不能给出答案,连大哥都不知道呢!只是想碰碰运气罢了。义父在梅林里留有遗物,我一直想找到将之带走。”
黄需皱皱眉:“遗物?”这倒不曾听说过,依稀记得当年先帝用化功散化去太傅体内所有的功力,却不知太傅早有宿疾缠身,功力一失,固疾突发,尚未及施救便离开了人世,据说遗体也由其师门中人带走,先帝连最后一面都不曾瞧着。
这事想起来就让人伤怀,黄需好不容易把那种抑郁的情绪压了下去,眼珠子微转:“你确定是在梅林里吗?”
蔚缌点点头:“照理应当埋在梅林最中心,据说那处单单栽了一株白梅。。。。。。”
黄需忽地一拍手:“那地方我知道。”似乎是惊觉自己的声音太响亮,连忙压低些急急道:“那地方我知道,先帝在世时常去那地方,有几次正巧被我碰着了。”
蔚缌一怔:“先帝?常去那地方?”
黄需点点头:“说来也奇怪,原来那地方有两个小坟头,先帝每去便坐在坟前自言自语,我碰着了也不敢靠近,远远躲着看几眼,先帝说些什么也听不清楚。后来梅林移了,我再去看,不仅梅树全都没有了,那两个小坟头也被夷成了平地,看来那坟里头应当埋着太傅的遗物。”
少年心中一动:“先帝是一个人去还是带着别的人?”
黄需将脑袋向前凑:“先帝是一个人,不过。。。。。。”他神秘地笑了笑:“我瞧着了,先帝每次去,陛下都会在后头偷偷跟着,有几次险些被先帝察觉。说来陛下也机警,随身带了只猫,一旦先帝发现响动,他就把猫放出去。”越说越得意:“他们两人各怀心事,以为没人发现,其实我躲得远远的,看了个一清二楚。”
蔚缌似悲似怜:“先帝对义父。。。。。。”
黄需叹了口气:“要我说啊,先帝也真是可怜,太傅过世大半年,先帝便崩殂了。死的时候啊,唉,瘦成皮包骨。”
蔚缌垂下眼,这话曾经从潘海嘴里听到过无数遍,每听一次便觉黯然。人哪,真是不能做错事,有些事情一旦做错了,便是悔恨到死也是没有用的。
黄需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你能不能走出这个鬼地方?”
蔚缌沮丧地摇摇头:“陛下只允许我在御花园逛逛,别的地方一概不许去。”
太医皱眉,声音细得几不可闻:“没关系,我能走,等夜里我替你去那地方翻翻,说不定能找着。”
蔚缌眼前一亮,感激地握住太医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