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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刘维铭不光自己来,他还带来了几个同是做商业的伙伴。
自从因为应付秦力而喝酒喝到去了半条命以后,许慕晴已经很久没有碰酒这个东西了,在外面应酬,即便是能喝,她也多会以不能喝推搪过去。
但她那天晚上还是喝了不少,喝得刘维铭和几个新认识的商场老板都开始讲醉话了,许慕晴仍旧眼神清明得很。
姑姑很清楚她的酒量,见她高兴,倒也没有劝她,只是和杨阿姨嘀咕着:“明儿给她煮什么什么粥,再养养胃,别又伤到了。”
许慕晴现在是许家中兴唯一的力量,姑姑很重视她。
饭吃到半途,许慕晴接到了萧方舟的电话:“我听说你的工作室挂牌了,来祝贺你。”
他倒是有心,还打听出了她宴客的地点。
许慕晴没让他直接上来,以姑姑的脾气,她怕她会忍不住当场发作,今天是她的好日子,她不想被不相干的人糟蹋。
萧方舟是一个人过来的,手上还装模作样地捧了一束鲜花。酒店大堂里人来人往,他远远地站在那儿,依然有一种隽朗到轻易能让女人心动的风度和姿容。
许慕晴慢慢向他走了过去。
萧方舟也迎上前来,把花举到她面前,用一种举重若轻的仿佛特别特别真诚的语气说:“恭喜你,慕晴。”
许慕晴看他这个样子,只觉得很是讽刺,一个在这之前恨不能堵绝你所有进路的男人,现在来跟她说“恭喜”,问题是,他居然还表现得如此真心,似乎是真的很为她高兴。
难怪在过去的那么多年里,她一点都没感觉出他对自己无情,实在是不怪她白目,而是对手演技太深!
她没有接他的花,而是就那么看着他,颇有些古怪地问:“萧方舟,到底是什么底气,让你觉得,我会接受你的祝福?不,不,不,或者是,你是觉得,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两个还可以和平共处?我不大度的,真的,我今天没有把这花扔到你脸上,是因为我不想破坏我此刻的好心情。所以请你乖乖地,从哪来就回哪儿去吧,今生我们两个虽不到不死不休的格局,但是,如果不是要见儿子,你还是不要联系我的好,我们做不成夫妻,也永远不可能成为朋友,你无需再假惺惺地对我做出这一套。”
其实如果可以,许慕晴并不想对他放什么狠话,就像在过去一段时间里,当她的业务进展十分不顺利的时候,她就后悔,后悔为什么要在母亲的灵堂上,和萧方舟讲那样一段话。
她如果够聪明,就应该懂得能屈能伸的道理,先深深地蜇伏起来,假装已经原谅了他,虚以为蛇,小心应付。
女人示弱并不可耻,而她,根本没必要好强到非跟此刻的他宣战不可。
他们还不是一个重量级的选手,挑战他,只会让自己走得更艰难。
但是,即便有这样的认知,许慕晴也忍不住,因为每每看到这样的萧方舟,她就仿佛又一次见识了自己过去十几甚至是二十多年的愚蠢。
萧方舟把手缩回去,沉默了一会后问她:“做不成朋友,就一定要做敌人吗?”
许慕晴笑,这个问题他问得很蠢,让她都不敢相信会是萧方舟问出来的:“做敌人不好吗?商场上,一家独大不是好事,有竞争才能有进步。萧方舟,你不会那么天真地以为,没有对手,你就会永远这么平安无事一路坦途地走下去吧?”
萧方舟闻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说:“那好,我期待你成长成为我对手的那一天。”
许慕晴说:“放心,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箫方舟又再看了她一眼,终于转身离开了。
许慕晴站在那儿望着他,他一路行去身姿笔挺,风度翩然,到了外面以后,他随手将手上的花扔进了垃圾桶,手法流畅,十分精准。
玫瑰在外间昏黄的路灯下,闪过一阵娇艳的流光,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他来干什么?”身后有人问,是猫猫,她也跟着出来了。
许慕晴回头,笑了笑:“来贺喜。”
猫猫“嗤”地撇了一下嘴:“现在才知道,他是那么虚伪的一个人。”
许慕晴没作评价。
猫猫就揽住了她的肩:“许慕晴,有时候我觉得你挺厉害的,真的。”
她说得很真心,许慕晴感受到了,但她故意:“怎么厉害了?都快三十岁了还一事无成,把家里老本都耗光了,算是厉害?”
要说厉害,猫猫也是个厉害人,这么些年里,一直坚持着做自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