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恙,多亏了姐姐不嫌弃,今日还能坐在这儿,也都赖姐姐悉心照料,弄影客居在外,身无长物,既无以为谢,只能也学着昊琛哥哥,以这杯酒聊表心意,还请姐姐万勿推辞,哪怕只略沾沾唇、受了我这番心意也好!”
她说得言辞恳切,倒让人无法峻拒,只是若真像她说的“略沾沾唇”,则未免象居高临下不尊重的了,昊琛就略皱了眉,“弄影……”
“昊琛哥哥,这是我要敬姐姐的,却与你无干,”弄影口快地拦回去了,依旧笑得柔婉,“姐姐,我也只是一番心意,您若是觉着为难,那……”
“那你就别强人所难!”昊瑱的话也跟得很快,不看沐云的拦阻之意,一迳道,“真有那份儿心,就多替人着想着想,少让人屈着自个儿来顺你的意!”
眼见容琳都莫可奈何地要去端杯了,忽被昊瑱这么一冲又缩回手去,弄影直觉得牙痒痒的,不敢露出来,抿唇笑着看了昊瑱道,“昊瑱哥,你这话说得怪!姐姐都没说什么,你倒急着来护卫……”
“那自然!”昊瑱一句也不相让,“三哥这辈子只给我娶这么一位嫂子,我不护卫她护卫谁?我要是由着人对她说三道四,别人能让、我三哥也不能让我!是不是,三哥?”
昊琛瞥了他一眼,未置可否,杨巡按却听出话意,侧目以顾,“威远将军,昊瑱说的可当真?”
容琳不料这巡按大人竟当着众人就如此发问,羞窘难禁,求援地看了昊琛,想让他看看怎么推搪过去——那些定情之语只需他们两个知道就好,何必说给外人听?倒像他们是标新立异的了!
昊琛宽慰地对容琳笑了笑,方对杨巡按恭声道,“请大人指正!”言下之意是默认了昊瑱所说的、杨巡按所问的。
杨巡按一愣,继而朗声大笑,“我自家也是如此、如何指正你?!”合着他老人家也只娶了一房妻室!“只不过我那糟糠之妻是个河东狮,我又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打不过她,若不对她好些怕她去‘祸害’别个,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佛家不说‘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吗?不过昊琛你如此又是如何?莫非……”意有所指地偷瞄着容琳,做出怕她恼的模样。
昊琛也象有所顾忌地看了看容琳,这才像是不胜惶恐地对杨巡按叹道,“大人有所不知,昊琛与您实在是同病相怜啊!”
一语既出,昊瑱头一个笑得打跌,“小嫂子,三哥骂你是河东狮!”拍手打掌的,险没把身前的案几掀翻了,沐云忙替他稳着杯箸,叹息道:“四爷,您倒是稳着点儿啊!”早有丫头上来相帮着把洒了的汤水揩抹干净。
容琳知那一老一少是在拿她打趣儿,哭笑不得,只做不曾理会,回头叫金桔青杏去把时鲜水果端几样上来,却被杨巡按听了去,又出谑语,“还什么时鲜水果?这青杏就应季得很!金桔嘛,确是嫌早些!”说得满座人尽皆失笑,容琳也莞尔,心道这般诙谐的老人家着实少见,倒不恼他的说笑。
振轩在对面看容琳笑由心生,辨不出心中是喜是忧,茫茫然地把一杯酒倾到嘴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儿,弄影在一旁叫他,也是连叫了两声才听到,掩饰地温声道,“弄影小姐何事?”
弄影见深思熟虑的一杯酒竟敬不出去,还招出这么些不入耳的话,早打翻了心里的五味瓶——无论她如何收敛自己的脾气、强逼自个儿学着温顺恭谨,看在众人眼里,她依旧是不如尚书小姐的!尚书小姐什么都不用做,自有人替她出头,昊琛哥还说出那等没出息的话!满屋里撒目,竟不知谁可以是她的同盟,情急之下叫着振轩道,“振轩少爷,刚刚儿的话你可也听到了,咱们一块儿做个证,你说若有朝一日昊琛哥食言、娶了新人进门儿,他可怎么收……”
“弄影小姐!”振轩怫然作色,沐云也惊异地看过来,不知这弄影姑娘的口气怎么听着像是在挑衅生事的?首座上的杨巡按听得眉头微皱,狐疑地看了弄影,又去看昊琛夫妻,却见那两夫妻彼此对望了一眼,微微一笑,皆面未改色,暗暗点头儿,扬声道,“弄影丫头,莫说你和振轩,我老人家也跟着做个证,威远将军要敢有那么一天,我上金銮殿去参他一本,告他背信弃义,你看如何?”
我看你是东街卖笼套、西街插驴嘴!弄影在心头暗咒,不敢表现出来,笑靥如花地娇声,“好啊,世伯,有您主持公道,我就放心了,那我就替姐姐多谢您了!”作势福了福身子,掩去眸中的不甘,告诫自个儿不可操之过急……
她的口气未免大包大揽的过了些,昊瑱“哼”了一声,要驳她,杨巡按却咳了一声道,“是了,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