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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倒是没少受,所以这话只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
徐广磬拿他没辙,只得深深的叹了口气:“我早晚得被你气死!”
“呵呵,那不可能,我估计会死你前面,算命的说我只能活到三十三。”三年前他找过算命先生测八字,说寿短,当时自己并没在意,可是过后想起来却有些害怕。但是转念一想,如果这一辈子都靠说相声糊口,过得凄凄惨惨孤孤单单那还不如早点死了算了,省得受活罪。
“放屁,算命的瞎说,老子就不信这一套。”他讨厌林宝泉认命的怂样,这让他极为愤怒。
林宝泉淡淡的笑了:“你和我不一样,你走到哪儿都有女人缘儿。”
徐广磬抓抓后脑勺,伸了个懒腰:“其实你也不差,只可惜腿瘸了。”
“是哦。”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一只眼是瞎的,所以咱两倒是挺合适。”徐老板豁达的笑了,不过看到宝泉惨兮兮的样子他的心里又开始闹腾,得想办法好好补偿人家。
人心惶惶
过了一个温柔和煦的春天,北平迎来了火热的夏季,然而这个夏季确是不平静人的,各种谣言在城内散布,大多是讲日本人要打北平的事儿,越来越多的人举家迁移跑到南方,剩下的大多是穷人或是死活不愿意离开的。
徐广罄也是其中的一员。
“宋哲元回老家修祖坟了,北平不能无人坐镇啊?”说评书的老吴头叹了口气,山东人的豁达让此人总是有话直说。
“29军士气不错,北平或许能守住。”刘大嘴插了一句,几人吃完午饭,正坐在大厅里休息,再有一个小时,茶楼就要开门营业了。
“日本人太凶狠,怕是扛不住,最主要的是北平不受南京的管制,委员长和宋哲元互不买账,我觉得北平怕是守不住,但即便守不住,早晚也能打回来。”戏班的赵老板见多识广,他的发言最具权威性,大家纷纷点头称是。
“在北平弄个满洲国,还是干脆归了满洲国?”杏儿闪着扇子问,她是琢磨不明白这些复杂的事。
“那是不可能,日本人要分化瓦解中国,北平必然是自治政府。”赵老板答道。
伤痛痊愈的林宝泉不禁问:“日本人来了,咱这茶楼还能开下去么?”赵老板气定神闲的答道:“能,徐老板人脉广,没人敢动咱们,照样赚钱,实在不行再找退路。”
两月前臭揍宝泉的几人相继离开了戏班,去别处谋生了,恐怕是担心徐广罄找他们的麻烦。瘸兔子倒是觉得这样挺好,至少事情算是过去了,他不用担惊受怕被人修理,每天照样说相声赚钱,晚上回徐老板的家睡觉或是干脆和徐老板滚床单。
“聊什么呢,这么热闹?”这时候,徐广罄从门外走了进来,他刚去什锦花园胡同探望了吴帅,和老人家聊了一会儿,吴帅也劝他离开北平,说茶楼买卖太大,唯恐树大招风,万一日本人打过来,怕是不能踏踏实实的做买卖了。
“徐老板,我们在聊北平是不是能守得住?”老吴头答道,给老板倒了茶,请他坐在了边上。
徐广罄看看诸位的脸,笑着说:“茶楼能做就做,不能做也会有别的办法,我是不想走,诸位呢?”
刘大嘴答道:“我们都是靠卖艺吃饭的,选择不多,离开了北平又得重新开始,反正我不走。”
杏儿也点点头:“我也不走。”
赵老板和老吴头也称是。
林宝泉更不能走了,他刚还了个零头,还差独眼龙300大洋呢,他一跑独眼龙还不得把掘地三尺把自己挖出来,这还不算完,肯定会结结实实的“爱抚”他好几宿。
徐广罄端起茶碗,喝了两口,随后便说:“那徐某自当各位愿意和茶楼共进退,不管小日本占不占北平,咱们饭要吃,买卖也得做。当然,我也会去疏通关系的,不过万一鬼子要是对咱贫民百姓动手,大家该跑还得跑,我啊,干脆就一把火把这儿烧了,不给他们留半毛钱的东西。”茶楼的铺面和大家住的院子都是自己的财产,他怎会不心疼,但他毕竟曾是个铁血军人,怀揣一颗爱国之心。
“也不用非得吧茶楼烧了吧,怪可惜的。”宝泉舍不得这“广罄”茶楼,他在这里生活了小半年,对这儿的没一砖一瓦都产生了感情,如果真的付之一炬,说不定他会心痛的流下泪来的。
广罄瞅瞅他:“我是说万一,一把火烧了,最心疼的是我。”
陈三爷忽然拿着报纸从外面走了进来,心急火燎的对众人说:“不好了,小日本在丰台演习,这仗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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