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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上。
“七弟……”李贤先前对李显的贸然打岔已是有些子不满了,此时见李显居然就此轻巧地放过了侯善业,不满之心已是按耐不住了,眉头一皱,冷着脸便要好生摆一摆兄长的威风。
唉,老六啊老六,你小子还真就是个一根筋的家伙,天晓得你平日里的聪明劲儿都跑哪去了,莫非真是聪明面孔笨肚肠?活脱脱就是个政治菜鸟!眼瞅着李贤要发飙,李显满心眼里都是无奈——没错,在来诏狱前,哥俩个是商量过要将崔、侯一块拿下,将事情闹腾得大发一些,可眼下侯善业摆明了是想要置身事外的,又岂有必要将其一块拿下,左右只要能解救上官仪于必死之境地,便可实现哥俩个的各自计划,再说了,真要是此局胜了,要想回过头来收拾侯善业这么区区一个从五品下的小官,又能有何难度可言,有必要此时便动手么?
“六哥,侯大人显是受了崔贼之蒙蔽,虽有微瑕,却情有可原,崔贼不过区区八品言官,竟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举,其心诡异,当禀明父皇,细究之,不可枉纵了恶贼!”李显心里头虽不满李贤的本末倒置,可却不能在这当口上与李贤闹了生分,这一见李贤脸色不对,忙躬身行了个礼,紧赶着解释道。
“唔,七弟所言甚是,来啊,拿下崔贼,本王这就进宫面圣!”李贤并非傻子,这一听李显如此说法,立马醒过了神来,略一沉吟之后,一挥手,再次下令拿人。
李贤此言一出,侯善业立马就松了口气,自是不再出面阻拦璐王府侍卫们的拿人举动,一众王府侍卫们蜂拥上前,轻而易举地便将崔铉哲摁倒在地,捆扎了起来,直急得崔铉哲狂呼乱叫了起来:“某乃朝廷命官,尔等休得无礼,放开本官,快放开本官!”
崔铉哲不过区区一文官而已,尽自奋力挣扎不已,却又怎能拗得过一众魁梧有力的王府侍卫们,只几下子便被捆成了粽子,纵使呼喝得再响,却也无人肯在此等时分上前去施加援手,没等其蹦跶上几下,早被不耐烦的王府侍卫们用破布堵上了嘴,架着便往诏狱外行了去。
“上官福已被拿下,上官大人善自珍重。”趁着一众侍卫擒拿崔铉哲的混乱当口,李显悄悄地穿过人群,走到了被自家侍卫护着的上官仪身旁,低声说了一句。
“哦?”上官仪原本自忖必死无疑,却没想到两位亲王会在法场上闹了这么一出大戏,正自莫明其妙不已,这一听李显如此说法,眼睛登时就亮了起来,待要再出言询问,却见李显已头也不回地溜达回了李贤的身边,疑惑之余,心中的希望登时便不可遏制地涌动了起来。
李贤始终板着脸看着一众侍卫们收拾崔铉哲,直到李显转了回来,对其使了个眼神之后,板着的脸才稍稍松了一些,看了看正兔死狐悲的侯善业道:“侯大人,崔贼既乔诏要杀上官大人,其中必有隐情,如今事情败露,自当详查,上官大人再留此地恐还有危难,本王行将入宫面见父皇,若是侯大人方便,不妨保着上官大人同行如何?”
“啊,这,这……”侯善业一听李贤如此说法,登时便有些子傻眼了——侯善业乃是后党中的一员,哪会不知晓崔铉哲此来的目的以及是奉了谁的命令,先前之所以不强扛此事,非不愿,而是不敢,只因他很清楚面前这两个亲王既然敢违背亲王不得干政的朝廷规矩强行闯法场,绝对是有备而来的,与之硬碰,万一要是被当场杀了,只怕也是白死,所以他才会对崔铉哲的死活不加理会,再说了,侯善业对武后的能耐有着极大的信心,他并不担心这小哥俩能在朝堂上闹出多大的名堂来,在侯善业看来,只要他能躲过此案的纠缠,必可确保无事,他当然不乐意牵扯入此案中,这一听李贤居然邀自己一道去面圣,侯善业的心立马就凉了半截,吭吭叽叽地说不出话来。
“侯大人,上官大人乃此案之关键,非面圣不足以分清是非,只是如今上官大人乃是诏狱待决之囚,小王与兄长皆不能擅自处置,唯有侯大人可以保得上官大人平安,小王素知侯大人乃朝中忠良之辈,向来尽忠职守,这等大是大非当前,应不致推辞不为罢?”李显人虽小,可心思却缜密得很,压根儿就不给侯善业思索对策的时间,一顶顶高帽子抛将过去,硬生生地挤兑得侯善业没了选择的余地。
“这……,啊,既蒙二位殿下看重,下官自当奉命而为。”侯善业被李显的话挤得没了退路,再说了,他也不敢将上官仪这么个要犯交到两位亲王手中,无奈之下,只好躬身应了诺。
“好,侯大人识大体、顾大局,真大丈夫是也,此事一了,小王自当上本父皇,表奏侯大人之功!”李贤见侯善业已屈服,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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