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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为何如此,末将所言可是有乖谬之处么?”
这一见李显笑起来便没个完了,李伯瑶不禁有些子动气了,虽不敢出言呵斥,可问话的语气里却隐隐带了丝怒意。
“非也,非也,呵呵,小王一时失态,将军莫怪,莫怪。”李显收住了笑声,摇了摇头道:“李将军误会了,小王非是要习令祖之武略,唯思健体耳,李将军只消教授本王些刀马上的本事即可,这该不违反将军之祖训罢?”
“此言当真?”
李伯瑶倒是没想到李显会如此说法,一时间有些子转不过弯来,话便脱口而出了,只不过方才一说完,他便隐隐有些后悔了,可惜为时已晚,也就只能祈祷李显不要顺竿子往上爬了。
“当然,小王向无虚言,李将军若是不信,小王可对天盟誓!”
李显是啥人,那可是精明得石头里都能榨出油来的人物,很显然,李伯瑶的祈祷没能起到作用,他的话音才刚一落,李显立马赌咒一般地举起了右手,慷慨激昂地说了一番。
“殿下无须如此。末将信便是了。”
眼瞅着祈祷无效,李伯瑶虽无奈,却也只能接口应答了一句。
“好,那就一言为定了,小王当禀明父皇,择吉日再来贵府上拜师,今日多有打搅,告辞了。”这一见李伯瑶已被逼住,李显自是打算见好就收,丢下句交待便打算走人,以免夜长梦多。
“殿下且慢。”
真要是李显就这么回禀了高宗,那拜师之举可就再也无挽回的余地,甭管李显究竟有没有从他李伯瑶处学到东西,那顶“师傅”的帽子可就得牢牢地扣在李伯瑶的头上,想摆脱都没了可能,这一见李显说走便要走,李伯瑶可就有些急了,不管不顾地喝了一声,拦住了李显的去路。
“哦?李将军可还有旁的交待么,小王恭听便是了。”
李显是得了便宜立马卖乖,也不管李伯瑶应承了没,只管摆出一副尊师重道的小样子,直看得李伯瑶气不打一处来,偏生还发作不得,脸立马便有些子发起了苦来。
“末将不敢言交待,只是末将有些话还是说在前头的好,若有得罪处,忘殿下海涵。”李伯瑶毕竟是卫公传人,不说心思敏锐,便是风骨上也颇有其祖之风,面对着李显的低姿态,李伯瑶并未为之所动,不亢不卑地行了个礼道。
“李将军请讲,但有所命,小王自当尽力便是了。”
这一见李伯瑶一派胸有成竹的样子,李显心里头不免也有些子犯起了叨咕,不过却也不是太在意,这便微笑地拱了拱手道。
“好叫殿下得知,末将之武道与旁人颇有不同之处,个中苦楚甚多,习练之际,几同折磨,若是殿下能熬得住,末将自当尽力教导,若是殿下不能持之以恒,请恕末将不敢教授。”李伯瑶拱手还了个礼,一派为李显着想状地款款而言道。
吃苦?这可是个要命的问题!李显活了三世,苦倒是没少吃,不过那基本上都是精神上的折磨,还真没怎么吃过肉体上的苦头,月初那会儿南校场跑圈之举已属于从没有过的人品大爆发了,真要是再来上这么一遭,李显还真不知有没那个勇气,此时一听李伯瑶如此说法,不由地便犯起了叨咕,问题是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李显显然已没了退路,毕竟如今拜师习武的诏书都已公告了天下,总不能就这么不了了之罢,真要是如此,那李显别说借习武之名来避嫌了,首先就得贻笑天下罢,那后果可不是李显所情愿看到的。
“李将军放心,小王自当遵将军之吩咐行事,断无懈怠。”既然没有了退路,李显也就只能是耿着脖子强撑到底了。
“殿下此言末将牢记矣,倘若殿下真能如此,末将自不敢藏私,至于拜师一事姑且等殿下试过之后再定罢,”李显的反应虽快,神情也掩饰得极好,可李伯瑶还是敏锐地发现了李显眼神中那一闪而过的犹豫,心中大安,这便紧赶着下了个断言。
“也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后日起,每隔三日,小王皆当前来候教。”李伯瑶言之有理,李显自是不好再出言辩驳,这便暗自咬了咬牙,一口应承了下来。
“不敢,还是末将亲至殿下府中好了。”李伯瑶可不想李显三天两头地往自个儿府上跑,万一要是李显真能持续上三、两月的,哪怕其后李显不玩了,他李伯瑶只怕依旧摆脱不了那顶该死的“师傅”名份,至少在旁人眼中是如此,正可谓是黄泥巴丢身上,不是屎也是屎了。
“好,那就一言为定了,小王这就进宫先禀明了父皇再行计议,告辞了!”尽管被李伯瑶猜破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