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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招回身边儿来,那时候南方心里头还有怨气,在派出所当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民警,完全让他打不起精神来,不过他现在想,如果真没回来,那他的小孩儿现在能在哪里?
南方举着杯子想起自家小孩儿来突然笑了一下,坐他旁边儿这人叫郑起东,听见声音立刻嗅到了什么似的扭过来看他:“怎么南方,想什么呢这么专注?”
南方忽的抬起头来呲出一口小白牙,还颇为暧昧地冲旁边儿那人眨了眨眼:“还能想什么啊,你懂得。”
一桌子人哄堂大笑,几个人喝多了,多年没见的矜持渐渐被压了下去,甚至说起了荤段子。他们这一桌子人里头七个有五个都娶了老婆,南方算少有的一个光棍儿,可当大家问的时候,却得知他连儿子都有了。
旁边儿的郑起东一听这个,又冲南方举着大拇指:“高啊,实在是高!办事儿可够快的,当年可真没白遛鸟,我也有个姑娘,前天刚过的一岁生日,你儿子多大了,说不定咱还能定个娃娃亲!”
南方瞅着郑起东可能就是喝多了,这么些年没见酒量没涨反而退了,当年就是他酒量最差,没喝几杯就能突噜到桌子下头去。这会儿才开场没多久,虽然大家刚才也有不适的,那都是开场喝猛了这会儿已经缓过劲儿来的。
南方笑了一下揽着郑起东的肩膀炫耀似的说:“小孩儿今年十一了,娃娃亲是定不了了,我儿子有主了。”
这回不光是郑起东,其他人听了也是一愣。
“行啊你小子,咱这才分开几年啊,五年还是六年?你就弄出这么大个儿子来,这得是你当兵之前就有的吧,嘴够严实的啊,当年愣是没和兄弟们透漏一句!”旁边儿有人开始起哄,南方笑眯眯的不答话,还是有人抓住了后半句话里头的精髓。
“哎哎南方,你说这有主了是什么意思啊?”说话这人叫张小年,他说着还冲南方暧昧地笑笑,南方皱了下眉头,总觉着这笑里头没别人似的只有好奇和调侃,反而带着点儿不干不净的味道。
这张小年当年就很有些小聪明,脑子也好使,那时候在部队里溜号儿的时候基本都是他出的主意,而现在这群人里混得好的也有他一个。别人问他现在在哪儿发财呢,他也不明说,模棱两可的。
“这不就是主么,这当爸的都知道吧,这么小谈娃娃亲怪舍不得的。得亏不是个闺女,要不可得当媳妇儿养了。”南方又喝了口酒,说话时候嗓门不小,开玩笑似的。
“那可不是,何止当媳妇儿养了,媳妇儿是祖宗,我那姑娘就是祖宗的祖宗,你还别说,你说这当爹的可不都是贱吗,乐意给自个儿家孩子当孙子!”旁边儿郑起东一听这话,立刻跟找着阶级战友似的就差拍案而起了。
“哎起东啊我可跟你说,南方家小子漂亮着呢,现在不预定了将来说不定就来不及了。”张小年又上手倒了杯酒,冲大伙说:“你们还真别说啊,就南方这号五大三粗的能养出这么个精致的跟玉人儿似的儿子,我见了还真吓一跳。”
南方听见这话猛地抬头,实在记不起来了锦城之后在哪儿遇着过张小年,这要是真遇上了怎么对方也不来跟他打招呼啊。
☆、59
张小年抬头看了眼南方就知道他想问什么;于是没等南方问;就挪过来坐在南方身边儿。
“上次跟着老板去酒店接人;弄的还挺隆重的,我就在后头那一群人堆里,你可能没瞅见我。”张小年拍了拍南方肩膀,拿筷子夹过一口油乎乎的焖羊肉塞进嘴里,又抬头冲桌上的大伙说:“你们不知道啊;南方家那小子长的可是真水灵,跟画里那善财童子似的;看着就稀罕人。”
一群人顺着张小年的话调侃下去,孩子这相貌一听就知道跟南方没多大关系;几个人就开始旁敲侧击的八卦小孩儿母亲的事儿,可不论几个人怎么说;南方就是左拐右挡的对孩子他妈的事儿绝口不提。后来大家看南方的嘴巴这么紧,也就没再问,再说十年前的事儿了,现在俩人还搁不搁一块也说不准。
这一顿饭倒是吃的酒酣饭饱,郑起东到最后还是喝突噜到桌子底下去了,胳膊被几个人架着。出了饭店大门,几个有家室的人又商量着到哪儿消遣,出来一次就跟放风似的。
张小年也喝的满脸通红,走路有点儿走不稳,这会儿正单手架在南方肩膀上混沌着脚步往外走。
一伙带南方八个人,光是喝高的就有五六个,南方真想说要不今儿先散了,几个人喝的脚步不稳,要不先各自回家改天再聚。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肩膀头上的张小年朝耳朵里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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