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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翎搖頭,「沒出生,預產期在四月底五月初。」
店員按照他選定的樣式記錄,「您確定要這款價值三百七十二萬泰銖的金鎖嗎?」
「我確定。」
「呦呵。」花錳慢悠悠溜達到櫃檯,扒頭探腦,「買長命鎖啊。」
陳翎一言不發,掏皮夾,刷卡。
「多大的嬰兒啊,滿月,滿周歲?」
櫃員將提貨卡交給他,「加急定製對嗎?屆時通知您到店內刻字。」
「多謝。」
他轉身,花錳截住,「親自刻字,絕對親生的啊!何必瞞著兄弟們呢?骨幹娶妻生子,珈達先生的賀禮可是別墅。」
「讓開。」陳翎睥睨他,傲得很。
「我挺好奇,弟妹很漂亮吧?」花錳奸笑,「不如介紹——」
一記左勾拳,掄在花錳的胸口,後者故意找茬,就為刺激他動手,再順理成章地教訓他。
「論資歷,你在泰國要稱呼我大哥。」花錳擒住他衣領,「反了你了?真拿自己當人物?」
陳翎任由他,極度的鎮定自若。
可恰恰是這份詭異的平靜,令花錳手軟了。
「我知道你看我不順眼,想修理我。可花錳,我警告你,你一家妻兒老小住在邊境一幢灰藍色洋房,我見過她們在院子遛狗。」
男人頓時火冒三丈,「蓋吉,你他媽——」
「你安分,我與你井水不犯河水,我不屑於傷你家人。但你敢惹我,誰下手快,你自己掂量。在芭東區,你大勢已去,三分之二是我的人,你全家如何逃出我的控制?」
花錳齜牙咧嘴,憤懣撒手,「好,算你有本事。」
陳翎不疾不徐整理衣領的褶痕,旋即邁下金店台階,坐回車裡。
第212章 回不來了
陳淵回到天府1號,庭院泊著一輛出租,傭人和司機進進出出搬運行李,他直奔客廳,喬函潤在樓梯口拖著皮箱,他皺眉,「你幹什麼。」
她望向門口,「陳淵,你回來了。」
「搬家?」
喬函潤把行李箱交給傭人,「我準備回倫敦了。」
陳淵佇立在那,以為是那晚讓她誤會了,「我並非趕你走。」
「我明白。」她笑著,「我沒有家,沒有朋友,你不忍心。可不忍心無關愛情。我的圖謀是你的感情,不是你的施捨與愧怍。去年在回國的飛機上,我告誡自己,我們分離了九年,或許一切物是人非,我不強求你激烈如初,只要你同情我,憐憫我,我就有機會重新獲得你的深情。後來的八個月,我住在這棟空空蕩蕩的房子裡,你很照顧我,金錢堆積在我的生活,即使長房自身難保那段日子,你也掛念我的處境,富貴,自由,我什麼都不缺,可陳淵,我心疼你,我理解你面對不了我的死而復生,理解你在盡力接納我,呵護我,可過去就是過去了,你死掉的感情回不來,完整的喬函潤也回不來。」
陳淵側身,仰起頭,眼眶倏而泛紅,「抱歉。」
「你沒有對不起我。」喬函潤笑中帶淚,「你何嘗不無辜呢。我在國外藏匿多年,你一無所知,我明知你絕望痛苦,依然隱瞞你自己活著的真相。陳淵,感情是最虛無縹緲沒有定數的東西,我相信倘若你了解我沒死,九年,十九年,你也會守住那份情意,可我憑什麼要求你消耗一輩子的大好時光懷念一個死人呢。你已經為我耽誤那樣久,拒絕了那樣多的女人,我很知足。」
陳淵戰慄著,背對她。
喬函潤抹了一把眼淚,「你我之間沒有對錯,我只怪命運弄人,許是我不配,你值得更美好的女人。於是上蒼設下一個局,澆滅了我們的火焰。」
他手腕蓋在眉間,半晌沒回應。
「某一剎那,我也怨憎,不是怨你,是怨沈小姐,怨那些接近你的女人。我自私想過,假如她們不曾出現,你是不是心止如水?是不是容易再愛上我?甚至寧願你是一個壞男人,你騙我,蹉跎我,而不是保持分寸,尊重我,疏遠我,該多好。」她小心翼翼掏出包內的絲絨盒,「這枚鑽戒是你05年定製,我保留至今。我很久沒戴過,身為齊商妻子的我,有何資格褻瀆你當初的真心呢?」
陳淵胳膊無力垂下,悶啞的嗓音,「陳政的孽,是陳家造孽,我是陳家人,函潤,自始至終都是我的錯,我在沒有能力抗衡陳家的階段,害苦了你。」
喬函潤走近他,「08年富誠與六大集團商戰,兩名富商跳樓自殺,你有印象嗎?齊商是其中一名富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