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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持续低烈度发情期还要急行军」、「该死的是致命伤又哪儿出来的恶魔」和「乖乖亚连放我出来玩一会我是你友好的十四任君」交替发作的亚连·沃克决定将这一年定为史上最倒霉年份;仅次于几年前的冬夜。
从今往后又只剩自己了。他已经感觉到了熟悉的多年前的冷意袭上心头,师父这人唯一的好处就是太能折腾,总把日子过得活色生香叮叮当当。这一点和养父是完全一样的。每个人都语焉不详对所谓当年讳莫如深,生怕他不乱想。
但为什么要怀疑呢?
是怀疑动机还是怀疑结果?
他只要知道只要确定自己的心意就够了。这是他选择的道路,这是他选择爱的方式。他想要了解是为了消除误会隔阂,是为了更加宽容坚强,不是为了破灭。也许吧,命运之神真的存在,祂能够估算出他未来的每一步,五步一套十步一索。可这是他自己的人生,与任何神明都扯不上关联。他本可以有更轻松的方式,例如把身体交给十四任,例如直接去死,但他不是为了活的更轻松才离开教团的。
他必须贯彻自己的生存方式。如果他放弃了,没人能救他。
他所追求的哪怕是个奇妙的幻影,像马纳说的,直到死也要继续前行。
就像他那晚听到的那样:这是他的道路。区别只是无人同行,多寂寞。
谁都好,只要给他一个鼓励的拥抱,就足以驱使他继续前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阻止自己去伤害重要的人。逃亡不是坏事。不过高兴又让人莫可奈何的是,和神田优那份似有若无的牵连感,伴随即将结束的意外发情期,已经消失。亚连觉得这似乎跟圣洁暴走不再稳定有关联——正乱的时候能关掉一个电台真是普天同庆,虽然看神田的反应一直都是他单向收听罢了。
想起吃的来好痛苦啊,好想吃丸子。
混蛋师父到底死哪儿去了。
他盼望着能从师父的账单中找到他未亡的踪迹,他能感觉到十四任正在再次觉醒,他指望圣洁在压制一丝片刻,只要找到那个男人他总有法子帮自己的。
显然这样想的并不止这位已被教团判别为诺亚已叛变的前驱魔师,还有无比相信着他的前科学班成员乔尼。现在他正和不知为何来替他保驾护航的神田优说起这事。
“他都记得?”
“恐怕不止是店名位置,还有欠金额度。不过话说回来,真不愧是玛利安元帅弟子呢,逃了三个月还没被找到哈哈……”
“你确定他不是迷路乱跑人才丢的?”
尽管是他在阿尔玛故后决定重回教团,以神田优的身份、以驱魔人的立场参与圣战,但他最主要的目的却是做个了断:他欠豆芽一个了断。那个人帮他俩逃走——神田自认素来是了解那地方的,明白他会领受的罪责——他能回报的就是让他以本我的灵魂死去,十四任是他的囊中之物。
还有件事。
“乔尼,”笑得有些蠢的青年看向他,神田不确定地问,“一般Alpha和他……标记的Omega,都是能相互感知的吧?”
“什么?……呃,一般的是…但亚连的情况……是有些不一样的。”乔尼迟疑地补充,“亚连的信息素一直显示第一等级水平,波动期不是失去圣洁的那两个礼拜,就是武器进化前后。所以他到底是什么我不能确定……”
乔尼刷刷翻着一堆单子,为难的看着年轻的驱魔师,“哪怕他是Omega大概也需要很多次的固定标记才能完成连接……”
早先那种弱得几乎难以分辨的映射已经断了,丝毫没办法精确定位。那种映射神田只接到过几回,都是断续的字句和呜咽。最清晰的那次是科姆伊宣布亚连为诺亚、每一名驱魔师都有一个无限期不固定任务的时候。
他和豆芽对视的短暂几秒,清楚地听到了他胸腔心脏疼痛的跳动,他明白那句话只是他跟他说的,「杀了我,请杀了我,不要让我变成十四任。」
他当时转开了头。现在不会了。
他不会阻止豆芽菜自杀式的自暴自弃,也知道一旦他选择妥协就会从身体凋零到灵魂;但唯一能让他死去的只有神田优,这件事不再与他无关了。
“或者说他的圣洁不会让任何人完成这种无聊的仪式,”神田不经意地看向窗外,如果不是事出突然,他可以想象那些老家伙的手段。教团里多的是憎恨诺亚的——
神田调整一下坐姿,勉强压下了内心的颤动。自从妄自脱离教团后这种来自血脉的渴求与日俱增,仿佛已然沾过血星儿食髓知味的饕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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