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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料追了一路也没见到张学良他们的踪迹。吴孝良很快追出磐石,进入林区,山路越来越崎岖,但总归沿着同样的车辙痕迹走应该是没错的。一天后,他们的粮食和水终于耗光,吴孝良将马车停在一处看起来废弃已久的窝棚边。
他查看了一下,里面干草早已朽烂,似乎很久没人来过。
“先在这里歇半日,我去前面找些水,顺便看看能不能弄到些吃的,林子越走越密,再这样赶下去,咱们就得饥渴而死。奇怪,汉卿他们如何走这条山路?”眼望着幽幽密林,心里泛起一股说不出的担忧。
“汉卿玩心重,说不定觉得深山老林是个不错的去处。”陈秀岩居然开起了不咸不淡的玩笑,一边将凉宫和美从车上抱下来,经过几日的恢复,她的高烧已经退下去,只是人仍旧虚弱的不成样子,连走路依旧费劲。
吴孝良则将车上的软垫铺进棚子,一番收拾将她安置好。陈秀岩掏出仅剩的一根红炮台点燃,长吸了一口,道:“这女人什么来历,咱们这么此后她?”
“是在奉天两次刺杀我的人!”
“啥?”
第195章 神派来的男人
吴孝良在密林中越走越心惊,这片密林绝不是人迹罕至,而是土匪的活动范围。他在李振清的山上待过,所以对土匪的记号有所了解,每隔一段距离,树干新鲜刻上去的标记,都清楚的昭示着,这里活跃着一股土匪。
汩汩的水声越来越远,吴孝良加紧了赶奔路边窝棚的步伐,他由此已经推断,这处窝棚也不会是开山人的临时住所,而是土匪们歇脚的窝子。
前方树枝突然拨动沙沙作响声,吓得吴孝良赶紧藏到树后,待看清来人后才长松一口气,是陈秀岩。
“你怎么来了?咱们得抓紧回去,这一带是土匪的活动范围。”
“土匪?你出来这么长时间,我不放心,便来寻你了。”陈秀岩对土匪没有任何概念,只当是土鸡瓦狗一般的存在。
吴孝良见他浑不在意,提醒道:
“修文,你我现在没有寸兵在手,你是个光杆镇守使,我是个光杆旅长,连区区吉林省防军都将咱们撵的狼狈逃窜,你以为土匪就容易对付了?”
陈秀岩不狡辩内心的想法,却依旧是不以为然。吴孝良拿他没有办法,只好催促他抓紧赶回去,留凉宫和美一个人在窝棚里他不放心。
陈秀岩撇嘴道:“这样一个蛇蝎心肠的日本女人还留她作甚?不如就扔在这深山老林里任她自生自灭。”
说道最后几个字时,他甚至是咬牙切齿挤出来的,在奉天的十几个日夜里有一半是在日本人拷打下渡过的,没准这个日本女人也参与其中了。所以,陈秀岩对日本人的感官极坏,也由此痛恨日本人入骨,因为这些魔鬼差点打碎了他赖以骄傲的骨气,或许再多一天就撑不住了吧,脱险后回忆起这段不堪的日子,他总是这样问自己。
吴孝良不知道陈秀岩的心事,仍旧继续开导他。
“可不要小瞧她,这个女人握有日本陆军部在中国东北的部分机密情报,如果能撬开她的嘴,我们的努力是不会白白付出的。”
其实,吴孝良这话连自己都底气不足,凉宫和美不过是日本派驻奉天的一个低级特工,掌握的资源也极其有限,他之所以在逃亡途中一次又一次救她,没有放弃,归根究底还是良心在作祟。凉宫和美诚然有双手沾满鲜血,可他就是不能眼睁睁见到一条鲜活的生命在自己面前死去。
两个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回窝棚,却见窝棚外栓了两皮大青马,窝棚里则隐隐传来女人微弱的呼救声吴孝良暗道不好,从腰间掏出勃朗宁自动手枪,陈秀岩则一把揪住了他。
“维中,且慢,难保附近没有埋伏。”说着他瞅了眼路边密实幽暗的林子,示意里面可能藏有土匪,如果贸然现身,没准便会被人射杀。
吴孝良看着陈秀岩的眼睛足足有十秒钟,他试图找出,这个人内心当中的真正想法,但是第十一秒钟他便放弃了,这个人是自己生死与共的兄弟,他有他恨的理由,自己也有不放弃那条生命的理由。随后一把挣脱了陈秀岩。
“修文,你掩护我。”
说罢,他一猫腰,直奔窝棚而去,眼前一幕不禁让他睚眦欲裂,只见两个壮汉,**上身,一人按住女人的双臂,让她无法动弹,上身衣服被扯的稀烂,露出微凸的小腹,饱满雪白的峰峦若隐若现;另一人则按住了她的双腿,裤子已经被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