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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辆大车。
张学良长吁口气,看来是白担心一场,冤枉了这个教书匠,心里隐隐的有些歉疚。周兴文见了众人这副做派,显然是在防备些什么,心里一阵腻歪,一脸的不屑。
“我周兴文虽然对你们这些军阀和纨绔子弟深恶痛绝,但也是有恩必报之人。你吴孝良在延吉救我一命,今天我救你五命,你要记着,从今以后你欠我四条命,这笔账是要还的。”
这番话一出口,张学良本来泛起的那点歉疚,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吴孝良也是苦笑一声,答道:“自当记得周先生搭救之恩,日后先生有所求,必当回报。”
周兴文冷笑一声:“你们这些军阀政客,最擅长说了不算,算了不说,你得给我留下字据,否则以后空口白牙我拿什么找你去?”
张怀瞳也觉得这位周先生过分了,救命之恩固然重,但留下字据,显然是质疑大叔人品道德,这可是莫大的侮辱,如何能忍了,刚要出口帮大叔说话,却见吴孝良苦笑着从兜里掏出自来水笔旋开笔帽,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张黄纸,刷刷几下挥就一张人命欠条。
周兴文一把抓过欠条,仔细看了后满意的点头,小心折好,揣进怀中。
“院中两辆马车已经备好,你们抓紧逃命去吧,但愿咱们后会有期。”
张怀瞳只觉这人尖酸刻薄无比,忍不住小声道:“后悔无期才好。”
第194章 密林深处
周兴文虽然尖酸刻薄但最终也没有出卖吴孝良众人,并且帮助他们弄了两辆马车,并亲自连夜带路,从贫民区的小路避开巡逻的省防军拐出城去。
“你们猜猜,现在这宽城子之主是谁?”
陈秀岩不吭声,张学良忍不住问道:“是谁?孟督军现在还躺在奉天医院,难道是有人趁机作乱?”
周兴文冷哼一声:“不错,孟曙村不能理事,当然会有人惦记他那位置。这不,高鸣岐耐不住跳了出来,勾结日本人将孟曙村连根拔起,真是好手段。”
吴孝良大吃一惊,高凤城不是在穆棱吗?如何又和日本人勾搭上,夺了宽城子的实权?可惜了孟恩远对他一片苦心,到头来被高凤城这养不熟的白眼狼给反噬了。
陈秀岩同样忧心忡忡,如此看来,他这穆棱镇守使不是那么容易能上任的了。
行至大路,周兴文下了马车,虚拱一拱手:“一路保重!”说罢,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张怀瞳从车棚子里探出小脑袋,吐吐舌头道:“这人真怪,明明救了咱们,却好像不让咱们恨他,便不安心一般。”
张学良一抖缰绳,笑道:“理他作甚,出了这宽城子便是天高任鱼跃。”他玩心仍旧很重,觉得这驾驭马车是件很有趣的事情。张学良所驾马车之后便是吴孝良和陈秀岩与凉宫和美所乘马车。
凉宫和美依旧仍旧发着高烧,时醒时昏,出于医生的职业之心,吴孝良绝不会放任自己亲手医治过的病人死去,但眼前这个女人却是日本陆军部训练出来的魔鬼,几次暗杀自己且不算,经她之手不知伤了多少无辜之人,隐在衣袖间白腻纤细的手指上又不知沾染了多少中国人的鲜血?
出神间忽见外面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甚是奇怪,说他奇怪是因为这个乞丐身形壮实饱满,甚至还有些微胖,远远异于他身边那几个黑瘦精干一样的乞儿。
思索间,马车很快便将乞丐远远的甩在后面。突然,尖厉的救命之声自车后传来。吴孝良陡然一惊,才恍然,之所以奇怪还在于那人于人群中格格不入,掏出腰间的勃朗宁m1900下车,果见那壮实乞丐已经被按到在地,乞丐们将粗糙的自制匕首举得老高,情急之下吴孝良一枪将那匕首打飞,枪声震得所有人都是一惊。
乞丐们惯常是欺软怕硬的角色,听见枪声哪里还有功夫理那壮实乞丐,撒开两条腿下了大路奔着青纱帐就逃命去了,留下那壮实乞丐尴尬的躺在地上。
那乞丐起身看仔细了开枪救他之人是吴孝良,竟然起身抹了把横流的涕泪,顿时便是一个大花脸,然后又恭敬的一揖到地,“多谢主座搭救之恩,澹台继泽给主座丢人了。”
竟然是澹台继泽!吴孝良赶紧两步将他扶起,问道:“忠武如何落得如此境地?你不是随士兵们一齐撤退的吗?”
“唉!一言难尽,半路上遇见省防军,人都被打散了,若不是继泽还有点狡计,没准便被活捉了去。谁成想,虎落平阳还要受这些乞丐村夫们的欺辱。”
听到枪声赶过来的张怀瞳见这人说话有趣,又独自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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