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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辅臣兄,大帅是不是太抬举那小子了,不过一个小小的旅长,值得咱们如此兴师动众?”膀大腰圆的车轴汉子,军装不整,帽子歪带大喇喇问道。
被叫做辅臣的人淡淡的反问道:“阁臣兄,你可知吴维中那一个旅便将孟曙村弄的灰头土脸下台,吉林以东俄国大片土地,包括双城子、海参崴都为他所控制?”问完又补充了一句:“他名为旅长,实则一省的督军也不遑多让啊,万不可轻视了他。”
车轴汉子仍旧不以为然,黄口小儿,有甚么能耐了?还不是仗着有小徐撑腰?
一群人窃窃私语,为首中年军官由于穿着大礼服,热的满头大汗,不时拿手帕擦着额头,天已经过午,如何列车还没有到?
另一名中等身材的军官,等的焦急,叫来站长:“打电话,向前站问,看看列车到了哪里!”
“是,参谋长!”
不多时,站长满头大汗的跑来,慌道:“不好了,列车被炸了!”
众高官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站长又重复了一遍:“列车在老爷庙被炸了!”
这回大家明白了,情势好像冷水滴进沸油锅,引起一片骚乱与恐慌。
高官列车在奉天省城被炸,这事除去本身问题严重之外,在背后还包含了无数的信息。矮个子上将身子晃了两晃,身边一个燕尾服文明胡赶紧扶住他:“雨公,咱们得立刻前往现场,控制现场,以免节外生枝。”
上将稳住心神;立刻恢复常态,赞同道:“岷源所言有理。”随即高喊:“辅臣,你立刻领宪兵队赶往现场,防止有人趁火打劫”……
等一切分派完毕,骂道:“妈拉巴子的,敢在老子地盘上作死。”伸手抹掉脑门上的汗,这回却都是冷汗。
上将正是奉天督军张作霖,他领着一干心腹手下,本是来迎接吴孝良的,哪成想有人竟给他捅了如此大的篓子,心中气氛难抑,带着人各自上了小汽车,在护兵马弁的护卫下,浩浩荡荡开向太平河老爷庙。
到了现场,惨状不忍一睹,大桥残垣断壁,木质车厢七零八落,尸体甩了满地,有黄军装的士兵军官,还有穿便服的公务人员。宪兵们封锁了现场,不许任何人进入,但也没有任何人参与救援,张作霖看到这种情形立时火了,破口大骂道:“妈拉巴子的,还不赶紧给老子救人,都杵在那瞅个屁?”
宪兵队长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满脸委屈,却不敢分辨,是师长张作相亲自下的命令,他哪里敢违拗,只好将苦水咽到自家肚子里。
宪兵们进入废墟,扒开碎石砖土,露出木质车厢,不多时,参与救援的宪兵,一片骚乱:“挖着大家伙了!”
张作霖一阵紧张,询问道:“可是找到吴维中了?”
宪兵队长气喘吁吁赶上前来,答道:“是吉林省的孟督军!”
第157章 炸错了?
“什么?孟曙村?”
张作霖直觉一阵头大,妈拉巴子的,这都是什么事,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本以为炸的是吴孝良,结果挖出个孟恩远来,这家伙和他不对付,如今在奉天出了事他百口莫辩,如果再不治身亡,全国的唾沫星子都能把他淹死。
“赶紧抢救,上车,去医院!”临上车前张作霖回头道:“邻葛你留下主持大局!”说罢上车领着一干人等,绝尘而去,赶赴医院。
张作霖虽然在意吴孝良,但是孟恩远如果死在奉天,他就有通电下野的危险,所以哪里还顾及别人死活的心思,现在他只希望这位孟督军福大命大别死在他的地盘才好。
张作相迟迟才动身,冷冷的看了眼废墟,也跟着上了车,身为二十七师师长必须紧跟大帅的脚步,所以扔下宪兵队也上了车,跟着赶赴医院。留下杨宇霆一个人,一脸苦笑。
杨宇霆指挥宪兵继续挖掘,寻找活人,但抬出的尸体一具具增多,也不见几个活人,更不见那个吴维中的半点影子。宪兵队长在一旁道:“参谋长,据当地目击者说,尾部还有四节车厢被太平河冲走,那吴旅长能不能在……”
“不可能”
突然远处传来汽笛嘶鸣声,紧接着便是钢制轮毂因为刹车抱死与钢轨产生的尖厉摩擦声,一列火车堪堪停在太平河对岸。
……
吴孝良自列车重新启动后右眼皮直跳,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这莫不是预示着什么灾祸吧?想到这里,不禁哑然失笑,他可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对鬼神一说向来是不信的,怎的地位渐高之后,居然疑神疑鬼起来。后来吴孝良总结,这可能和患得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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