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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他正要发火却见马车还未停稳一个女子的身影便从马车上跳了下来,那女子手中还抱着琴,柳枝青一瞧便立刻迎了上去:“你怎么来了?”
刘萱抱着琴并不答,她探头朝城门处望了一眼:“他们人呢?”
柳枝青答道:“刚出城门。”答完他又补了一句:“你若现在追还来得及。”
刘萱抱着琴摇了摇头:“我不是要追他,我是要上城门。”
她边说边朝城门走显然是有些着急,柳枝青正欲再问,抱着琴案的红苕又跌跌撞撞走过他身旁,柳枝青一下便明白了刘萱想要做什么,当下一把从红苕手中抢过琴案:“你在这等着。”吩咐完红苕便抱着琴案追上刘萱。
柳枝青一马当先抱着琴案朝城门上走,城门之上有着守卫,由他当先守卫并不阻拦反而自动让出一条道来。
柳枝青上了城门将琴案放置好,这时刘萱也跟了上来,她站在城门之上朝外看去,只见那一行马车刚刚使出城门不远,刘萱立刻将琴放置在琴案上盘膝坐下,玉手轻抚‘峥’的一声琴声响起。
那琴声随着晨风飘散,孙逊正骑在马上沉默的走的,忽听得琴声飘来立刻回头望去,城门之上衣袂飘飘,他面上一喜也不顾得其他,立刻命车队停止前行。
他知道这么做是越俎代庖的,但他还是这么做了。
马车停了下来,孙逊策马回头来到马车旁:“主子,六小姐正在城门之上抚琴。”
李澈听到了,他坐在马车之上不答孙逊的话,也不曾责令马车前行,他只是静静地坐着静静的听着,直到听明刘萱所弹奏之曲时,他才取了一旁纱幔戴上,起身下了马车。
刘萱弹的是一曲《凤求凰》,他曾笑言允她弹一曲《凤求凰》,当时的她是气愤的,她说不以前不曾、现在不想、今后也不会对他弹上此曲。
但是今日她食言了。
她一路狂奔而来,她在众目睽睽之下为他弹了,想来她与他第一次见面,也是她正在墙头之上弹着这曲。
第三十五章:送行(1更)
如今仍是她在墙头,他在墙下,仍是那一曲《凤求凰》,只是弹的人心变了,述情的对象变了。
不变的弹琴和听琴的人。
或许这便是佛家所说的缘。
刘萱这一曲抚的酣畅淋漓,似乎要将她心中种种未能说出口的话,都要通过这琴声说给他听。
李澈站在马车旁透过纱幔看向城门,城门之上那人一身白衣容貌出尘气质出尘,晨风吹拂白衣飘飘,她正专心抚琴,明明是一曲《凤求凰》,明明是一曲缠绵缱绻之曲,却硬是被她弹出了萧索离别之意。
那琴声之中有不舍、有缠绵、有情愫也有倾心,但都很浅,浅浅的像羽毛拂过人心,柔软酥痒。这琴声之中更多的是一种豁达,是一种心痛的舍弃,是一种无能为力的心疼。
李澈静静的站着默默的听着,一曲终了,他看见她慢慢站起身来,朝着他微笑,然后慢慢委身福了一福,他看见她说:不思量,自难忘。
她红唇轻启一字一句,他看见了……
李澈收回目光转身又上了马车,不一会马车又动了起来,渐渐消失在刘萱的视野之中。
柳枝青站在刘萱身旁,看着那马车消失不见的方向,长长叹出一口气:“既然有心又是何必?”
刘萱收回目光轻轻摇了摇头:“你不懂。”
柳枝青一下就毛了,他朝着刘萱瞪大双眼:“这天下还有我不懂之事?我三岁吟诗七岁作诗,十岁便是天朝第一才子,随便考考也是个状元,你跟我说我不懂?”
刘萱瞧着柳枝青跳脱的模样笑了,他这一闹倒将她心中闷气散去不少,她故意朝着柳枝青露出一个轻蔑的眼神:“手下败将何以言懂?”说完便抱起琴朝城门下走去。
柳枝青愣了愣抱起琴案追上,他很是不服:“你那是有备而来,我是初来乍到防不胜防。”
刘萱头也不回:“那后来呢。”
“后来是因为我是男子,总要让着你这个小女子的。”
“嗯,多谢承让,三次巴豆的味道想必你定记忆深刻……”
“你!”
两人一路吵闹渐行渐远。
一列车队行驶在官道上,日渐当头可这一车队的人给人的感觉却是冷冽无比,龙一坐在车夫旁双眼看向官道外不停变换的草木,忽听得身后马车里李澈唤他。
龙一立刻应了一声:“属下在。”
李澈清冽的声音从马车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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