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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子。
一见惠妃脸上伤痕,容萧也是一惊,打人不打脸,是宫里的规矩,况且惠妃分位仍在,怎能动用私刑。猛一听说惠妃意欲加害自己的孩子,容萧也恨得牙根紧咬。但眼下她对惠妃还存有疑虑,只能暂将心中愤恨压下,凉凉问道:“惠妃的脸是怎么回事?”
两个掖庭婆子虽对惠妃推推搡搡,但面向容萧的脸却恨不得堆出一朵花来,回道:“回娘娘。惠娘娘昨个儿想不开,寻死来着,叫奴婢们拦下,顺便给惠娘娘好好说道说道,免得娘娘忘性大,下次再犯。”
这私刑动的,不可不谓明目张胆,容萧微一凝神,淡淡笑道,“只你们两个伺候?惠妃娇生惯养,可别委屈了她。”
“不委屈,同娘娘一样,太后也疼惠娘娘,每日都遣人来瞧呢。”
原来是寿康宫暗许的私刑,可见太后对林平广告发穆敬梓一事的愤恨,都借机会撒到惠妃身上了。容萧了然,目光转向抿唇跪在殿中的惠妃,浅笑道:“惠妃原来就懂规矩,月余不见,愈发进宜了。”
“贤嫔发至三清庵起,我便料定会有今日。”惠妃低着头,灰白的唇勾起讥讽的弧度,“成王败寇,是我不如人,娘娘要杀要剐,还望给臣妾个痛快。”
“你的生死,自由皇帝太后来定夺,与本宫可没什么关系。”容萧瞟了她一眼,对两个掖庭婆子道,“本宫与惠妃还有几句私话要说,你们去外面候着。”
两婆子对视一眼,又看了看立在容萧身后的冯喜刘平,方屈膝退下。
门一关上,殿内光线霎时暗了许多,惠妃跪在地上,斜着眼看容萧,冷笑道:“我从不知道,自己与贵妃娘娘有什么深厚情谊,值得说私话儿呢。”
“本没有情谊,但想过不了多久,宫中就没你这么个人了,怎么能不道个别。”容萧不以为忤,看着她笑道,“惠妃,那日你穿这身浅色衣衫,就是为了将轻棉絮藏于袖中罢。”
“娘娘既然知道,还问什么。只可恨我晚了一步,被贞妃那个贱人瞧见,否则宸王怎么还能有命过满月酒。”惠妃恨恨道。
想起锦宜流光对自己描述的当日情景,容萧缓缓起身,走到惠妃身前,轻声道:“你既想加害本宫,便不应带贞妃进来,更不应在人多的时候动手。”
“贞妃像个跟屁虫一样,我走到哪里都有她。况且当时其余宫妃都到后殿为你们母子祈福,只剩我和贞妃二人在殿中。”惠妃冷笑,接着道,“至于下手时候,人也不算很多,彼时贞妃吵着抱公主,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有谁能看见我?只消将露着棉絮的袖口在你儿子脸上缓缓一拂,让那乖宝贝儿吸上一口,吸到鼻腔心肺里,便成一辈子的痨病鬼了。”
“啪啪”两声清脆的掌掴响起,惠妃一个后仰跌倒在地,清瘦的脸上渐渐浮现出深红掌印,颊边有两道划伤,隐隐冒着血珠。
容萧目光落在她讽刺勾起的嘴角上,咬牙道:“新仇旧恨,惠妃,本宫真想现在就杀了你。”
“哈哈哈,冷宫一夜,竟没给你逼疯,真是造化。”方才两掌容萧卯足了力气,惠妃脸颊不多时便肿得老高,说话也不似方才利落,大口喘息道,“只怪那侍卫太废物,不然,你早一根绫子赐死,焉有命在此自称本宫!”她话音未落,高昂的声音骤断,是被容萧一脚踹在心窝上,在地上打了两滚,挣扎着爬不起来,只散着发髻,嘴角渗出血迹来,喉咙犹自一阵嗬嗬怪笑。
“来人!请惠妃娘娘回宫。”左右有寿康宫的私刑顶着,不打白不打,容萧实在没必要憋着气怄自己。款款落座后,才扬声命人进来。
果然,进来的两个掖庭婆子见惠妃摊在地上,神色丝毫未变,搀拽起她,对容萧笑道:“贵妃娘娘,奴才们告退了。”
。
晚间,皇帝照旧来清宁宫用膳,容萧让奶娘将微媞和尔璟带到正殿,过了满月,两个孩子都长开许多,各穿蓝粉两色小衣,配上粉雕玉琢的模样,叫人看了就心中喜爱。
皇帝伸出一根手指逗微媞玩儿,问容萧道:“听说今天你把惠妃叫来了?”
容萧从奶娘手中将尔璟接过来,正了正他头上护囟门的锦帽,点头道:“虽说当日虚惊一场,但我总觉着不对劲,要说惠妃举家没有一个行医的,她怎么会知道,刚出生的孩子吸入棉絮会染上痨病?况且,她前一阵一直不声不响,为何会临时起意,若说图谋已久,分明又略显仓促大胆。”
皇帝沉吟片刻,缓缓道:“你说的,朕也疑惑。况且。。。。”
容萧挥手命奶娘退下,敛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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