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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若本就是个懒散性子,这会儿成了皇后,本该事务繁忙,却更加清闲起来,后宫虽大,主子却只一个,皇上日日留宿未央宫,不止留宿,只要下了朝,处理政事也在未央宫,御房倒空了下来,好在未央宫够大,前殿便辟做了御房,供黄上批阅奏章之用。
宛若平日极少出未央宫,不是在前殿陪着承安勤于政事,便是在后殿绘画弹琴下棋,日子过的分外悠闲。
如意进来时,宛若正在案前画扇面,灼灼莲荷,亭亭出水,扇面上的并蒂莲迎风招展,青莲出水,却也有些许缠绵之意。
“这并蒂莲,姑娘画的真真好,瞧着跟咱们院子里的一般无二呢?”宛若抬头见如意眼中有促狭之意,脸微微红了一下,扫过她手里:“谁的信儿?”
“是北辰府里的家”宛若一愣,几步过去接过来,抽出信纸展开,看着看着眉头略蹙,如意忙问:“可有什么事儿了?”
宛若坐在那边榻上:“我竟不知,还有一个流落在外的庶姐”“庶姐?”如意一怔,宛若忽然笑了:“青若,苏青若,如今已是十一的侧妃了。”“什么侧妃?若若倒是清闲,难为我在前殿等你这大半天不见人影儿,想着定是你寻了给我画扇面的由头,后面躲懒来了,果然让我抓个正着。”
宛若倒是扑哧笑了,抬手指了指那边的画案:“你自己瞧瞧去,我刚坐在这儿,你就进来了”承安果真走过去看了看,不禁笑了:“这莲花还是并蒂的好。”
如意掩着嘴笑了一声,退了下去,知道两个主子在一起,不喜外人在,承安挤在宛若一边,拿过她手里的信:“北辰的家?”宛若点点头,承安展开略扫了一遍,道:“想着不是什么大事儿,我倒忘了跟你说这写……”
侧头见宛若歪着头目不转睛的望着他,承安目光闪了闪,抱住她:“如今我们这样很好,北辰远隔千里,有些事,你不知道更好些。”
握着她的手一起放在她心窝处:“若若这里只我一个不好吗?”宛若倒是笑了,略推开他打趣:“如今尽说这些话,小心让下人听见传出去,你的臣民该说你是个昏君了。”
承安叹口气:“我倒乐意当一个苦短日高起,从此不早朝的昏君。”宛若脸一红:“朝中有什么难解的事儿吗?”承安眸光略沉摇摇头:“有若若在身边,什么事都可解,过几日,暑热了,咱门住到山脚下的离宫去,哪里的水面大,凉快儿,你又是最怕热的,哪儿正好。”
宛若叹口气:“怪不得人人都想当皇上呢,这种日子过下来,一辈子可都无烦恼了!”承安低笑了一声:“一辈子无忧,这是我以前就想给若若的。”
他的目光一如既往幽深,脸庞却脱了幼时的清秀,显出一种肃穆庄重的清贵之气,可这双幽深的眸子此时却暖如春水,映在宛若的心湖中,微微荡起圈圈涟漪,白日相契相合,夜晚手足相抵,宛若恍然觉得,或许很早以前,自己就没当他是弟弟了,毕竟她们一开始便不是什么姐弟。
“这样瞧着我,我可要亲你了……”声音低低的,承安的唇已经印在宛若的唇上,辗转,挑动那荡漾而出的情思缠绵悱恻……
“万岁爷,前面定南王候见”窗外周敬的声音传来,宛若脸红的推开他:“快去吧,定南王是你的大恩人,虽如今君臣有别,却也不能怠慢。”
承安蹙了蹙眉站起来,宛若帮他整理身上有些乱的袍服,承安却握着她的手地地道:“等会儿你前面去,就在屏风后面的软榻上,不然,我总往后面跑,这折子总也批不完了。”
宛若笑了一声,微微颔首。
承安刚到前面房,戚忠便躬身告进,刚要跪下,承安已经前一步扶起他:“这不是前朝大殿,忠叔,这大礼就免了吧!”戚忠谢了恩,承安道:“这春日午后,人最易困乏,忠叔不在府里歇晌儿,进宫来何事?”
皇上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戚忠心里叹口气,按理说,这皇上后宫之事不该他管,可太上皇如今避寿昌宫,不理事了,更无太后,后宫虽不至于就皇后一个女子,可有位份的,却只一个皇后,长此下去,像什么话?礼部上了多少折子催着大选,皇上就是没一点搭理的意思,便是在前朝提出来,皇上一不过一句容后再议便拖了下去。
若说不近女色,如今跟皇后那真是蜜里调油一样,皇后再好,皇上再欢喜,可这敌国公主的身份摆在那儿,将来南夏的太子,难不成要出在她腹中。
南北也不可能长久休战,凭着南夏的强兵,略休憩几年,一举拿下北辰,统一南北,这才是大业,到那时,皇后的家族势必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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