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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初,北宋开国时猛将如云名臣如雨,可一对上契丹却不灵了,吃的就是这个大亏。
这次朝廷给何灌大军的命令是阻敌于黄河以北,保护汲县黄河大桥,并不是让他们打退敌人的进攻。禁军巴不得躲在城里享福,又有谁肯出去拼命呢?
在城里呆了一天,杨华几乎快被郁闷死了。他知道,再在这座危城呆下去,迎接他和都中弟兄的将是一个悲惨的结局。
好在,第二天,终于有好消息传来:命何灌将军领两万步卒退守黄河以南的酸枣。
作为步兵司以下作战序列,杨华也接到了后撤命令。
一声令下,两万步兵全体出动慌乱地出了南门,往黄河浮桥跑去。
“他娘的,总算活着退下来了。”杨华难得地露出笑容。
队伍无头无尾,乱糟糟地通过浮桥。不时有大车和士兵被挤下水去了。北宋时黄河水量充沛,加上正值洪水期间,河水汹涌翻滚,咆哮的黄水如果沸腾的热油,看得人两眼发花。士兵们都穿着沉重的铠甲,此时若落进水中,基本没有生还的可能。
刚开始的时候,队伍还走得顺利,可一个时辰之后事情起了变化,不知道谁喊了一声:“金人杀过来了!是那支骑兵!”两万人都炸了,哭爹喊娘地向南拥去。顿作泰山崩,黄河溃。混乱的队伍绵延五里,摊成一张大饼。
杨华在队伍中大声呐喊,不住用鞭子抽着前面拥堵的乱兵,累得混身是汗,可即便如此,队伍还是被冲散了。等到了南岸,身边只剩二十来人。
现在,不但桥上全是人,南岸黄河大堤和滩涂上也是汹涌的人头。到处都是军官们的呼喝和皮鞭声。
“赵明堂,清点人数,看看还落下了多少。”
赵明堂:“都头,古虞侯和李鹞子他们都掉队了,都中弟兄现在只剩二十二人。”
“把旗帜竖起来,大家都集中在一起,别被人冲散了,我去找找。”杨华烦恼地抓起头盔,骑着马转身回去。
眼前实在太混乱了,大军旗帜已被冲得东倒西歪,汹涌的人浪时不时发出一声呐喊,然后“轰!”一声朝一个方向涌起,随即便是一片哭喊声和惨叫声。想来定有不少人被践踏在地,这种非战斗减员本可以避免的,只要有严格的纪律。这还没遇到敌人,真遇到金人,还不定变成什么模样。
杨化看着满地密密麻麻的人头,头发都竖了起来,禁军装备不可谓不精良,可秩序混乱到这等地步就很成问题了。大凡一只军队变成这种模样,就只能说明,这支军队的战斗力已经低劣到让人无法容忍的地步。
步兵是不堪使用了,看来,要想抵挡住女真人的进攻只能靠留在汲县城中的七千重骑兵了。一想到那天半路上遇到的那支钢铁军队,杨化安心了许多。
在人群里挤了半天,总算找到李鹞子和古松,失散的弟兄收拢了十来个。古松还好,至少还骑着马,李鹞子就惨了,他身材本小,被一群大汉挤得面色发青,不住尖声叫骂:“他妈的,你们挤什么,不怕把卵子挤爆了吗?”
正骂着,突然听到前面一声暴喝:“大胆,敢挡何将军车架。”
杨华等人吃了一惊,抬头一看,却见前方是五个骑马的人,为首那人正是杨华都中的直接领导,军都指挥使雷彦兴。在他身后正是两日不见的何灌将军。
雷彦兴是军中有名的猛士,力大无穷,善使一支铁枪,据说曾经一枪将一头水牛挑得翻了个身。此刻,这支杀敌无数的铁枪正指在杨华的胸口上。
杨华忙恭敬地说:“见过雷军主。杨华万死。”
“你见我做甚,快让开!”雷彦兴大喝,因为实在太吵,他不得不扯起喉咙一阵大吼。
“行了!”何灌的脸上全是汗水,所有的皱纹都水淋淋在日头下闪着光。虽然满面潮红,可看起来有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神色也异常的麻木:“杨华,你手头的人还都在吗?”
杨华见主帅出言询问,忙从马上跳下来,几脚将一个试图挤来的士兵踢到一边,恭身道:“将军,这里太乱,末将不敢全礼否则就再爬不起来了。我都人都还在,没被冲散,现在有大约五十人。”
“很好。”何灌叹息一声,突然转头对雷彦兴一笑,“这乱得,兵找不将,将找不到兵。请问雷将军,你现在还能指挥几人?连一个小小的都头也比不上,你这军主也当得轻松啊!”
雷彦兴额上有冷汗滴下:“将军责怪得是,末将无能。”
北宋军队平时带队训练的军官是一套人马,作战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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