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不过是个人渣。”(第2/3 页)

没想到她趁他张嘴顺势将糕点扔进来。

舌尖蔓延开久违的甜软气息，少寂一顿。

谢玉昭将裹着糕点的油纸用灵气绞碎，问他：“好吃吗？”

“......”少寂三两下将糕点嚼碎咽下去：“你干什么？我没说要吃。”

“没有吗？”谢玉昭有些惊讶地看他：“我刚问你要不要，你没说话，但我看你笑了我以为你要吃呢。”

仔细回忆了一遍刚才确实是在冷笑的少寂：......

“还没回答我呢，”谢玉昭又撕开一块扔到嘴里，含糊着问他：“好不好吃？”

他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她鼓起来的两颊，心中突然想到了仓鼠，面上却依旧冷漠道：“难吃。”

谢玉昭呵笑一声：“那你为什么吃那么快？”

少寂凉凉地看她一眼，觉得这女人真烦。

他不想回答，看到裴文竹和陆衷陆续回来了，抬腿绕开她就要往前走。

已经习惯他口是心非的谢玉昭也不在意，跟上他的脚步，问道：“还要吗？”

少寂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不。”

“真不要？”谢玉昭故作遗憾道：“买了好多呢，今天不全吃就会坏掉的。”

少寂没理她，自顾自地往前走。

谢玉昭逗了他一会，见这人依旧没什么反应也失去了兴致。

别的都挺好，就是性格实在是孤僻又沉闷。

一点都不可爱。

他们漫无目的地往前走，脑海中的公聊频道却突然亮起。

阿宓：【家人们，你们谁听过陆采芳这个名字？】

裴文竹回的很快：【没有。】

陆衷和谢玉昭在她下面分别回了个“1”。

裴文竹：【怎么了？难道是什么惊天大瓜？】

伏流火：【是的，我保证你们听了笑不出来。】

谢玉昭吃完了板栗糕，又从乾坤袋拿出来块麦芽糖扔嘴里含着，看到这个陌生的名字，顺口问了句：“少寂，你知道陆采芳是谁吗？”

少寂脚步微顿，语气听不出情绪起伏：“你问他做什么？”

谢玉昭仰起头，她本来就是随口一问，没想到他还真认识。

“没什么，单纯好奇问问。”

少寂抿了抿唇，沉沉眼眸闪过一道捉不住的戾气。

他冷淡的声音和脑中消息提示音一起响起：

“不过是个人渣。”

【垃圾！败类！人渣！】

谢玉昭“咔嚓”将糖咬碎，看到裴文竹和陆衷争先恐后地问发生了什么，淡定地将脑海中的消息屏蔽，状似不经意问道：“他干了什么？”

少寂默然片刻。

他的视线被一旁走过的一家三口所吸引，幼小孩童的脸上挂着天真无邪的笑，神色晦暗不明。

就在谢玉昭以为他不会回答了，却听见少年突然道：“板栗糕还有吗？”

谢玉昭微怔，从乾坤袋里翻出之前剩下的板栗糕递给他，忍不住低声嘟囔了句：“不是说难吃？”

少寂接过糕点，却没拆开，慢慢摩挲着。

不像刚出锅时那般烫，现在拿在手里只有淡淡温热。

他的手指白净，上面却布了厚厚一层茧子，隐隐有些已经淡去的浅褐色伤口纵横其上。

少寂没回答她，而是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去看与他们擦肩而过的一家三口，问道：“看到那三个人了吗？”

谢玉昭“嗯”了声，目光追过去，正巧见到那孩童抓着母亲的手撒娇，想要再吃一串糖葫芦。

女人蹲下身，宠溺又无奈地捏了捏他的脸颊，轻声哄道：“不可以的，再吃会蛀牙哦。”

一片温馨景色，岁月静好。

少寂说：“陆采芳毁了很多这样的人。”

他的声音很淡，像风一般，语气也不带什么情绪，但是谢玉昭从中听出了隐忍压抑，似乎又看到了她撕破祭山秘境时，出现在她眼前，一身狂躁戾气的少年。

——包括你吗？

她意识到了什么，没有继续问下去。

“走吧。”

少寂淡淡地收回视线，转身离开。

谢玉昭跟在他身后，久违的感觉到了无措，不知道说些什么去安慰他。

虽然他看起来好像不太需要安慰的样子。

她绞尽脑汁，最后只憋出来一句：“...除了板栗糕，我还有桂花糕、马蹄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