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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筐将猪连筐一起投进河水中首领他们就站在河边的高台上,梆声停止了,喊声停止了,唯有暴雨声。始族人参加了这个神圣的仪式。至此,首领,巫,始族人解除了对神的许愿,用猪牲将首领替换出来。
祭神的仪式过后,暴雨也停了,始族人在首领的带领下,走上了迁徙的路。穴屋大多已经倒塌。粗笨的石器都弃了。他们是不穿衣服的,也没有行李。首领恋恋不舍的望着这条过惯了的河谷,河水已经退去了一些,被水浸过的禾苗倒伏在杂草丛中。首领走到畜圈跟前,畜圈还有二十几只羊和二头猪。首领说,猪牲送达了我们的许愿,这二头猪就放了吧。于是,打开了圈门。首领说,这二十几只羊就带上吧。羊是温驯的动物,也是人的好朋友,带上吧,人们找来葛条,拴了。巫走在最后面。他一边走一边向祖先做告别词,“庄严的祖先人呵,我们是你们的不肖子孙,没有保持你们为我们选中的这块土地,我们将去寻找新的住地,将更好的食物祭献给你们。”
河边的路上,逃荒的人络绎不绝。到处是一湾一湾的水域,找不到可以长久居住的地方。夏秋过后,寒冷的冬季来了,始族的人口开始减少,那二十几只羊,一只一只的祭祀之后被始族人吃光。老首领的这一支始族人赤身露体,一无所有,理想的住地也没有找到。老首领一次退位没有退成,又一次祭神没有死,始族人善待他,这是因为始族人没有忘记他带领族人去围猎,度过了一年的灾荒。但是,种植的事情被始族人拒绝了。
这一支氏族人的种植尝试就这样失败了。在那个只有天然的石块和木棒的条件下,还没有除去杂草(整理土地)的能力,始族人选择了迁徙的方式。达不到今天意义的定居生活。
这一个冬天,老首领的始族人口减少了一半。死去的人中,未成年的孩子埋葬在住地的跟前,人们将孩子的尸体放进坑洼的地方,尸体上面覆盖一层薄土,死去的孩子就像生前一样受到始族人的保护。孩子死去以后不再生长,始族人就是这样认识的,几年以后,十几年以后,人们迁移到了新的住地,这些事情也就被忘记。
死去的老人的尸体在祭过祖先之后,始族人便分吃了。这样,死去的人便回到了祖先那里,无牵无挂。始族人是这样意识的,他们找不到更好的处理人尸的办法。远古人一定认真地思索过这个问题,就像认真地思索过生一样(婚配,生育)。
对于生死的思索是巫份内的事情。老首领仍在想着摆脱饥饿的办法。始族人都清楚老首领也清楚,这一支始族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边缘,这样下去,支持不了几年。灭绝的命运正在逼近。这些年来,老首领衰老了许多,差不多行将离世。始族人将关切的目光转向了生育,用生育来抵抗种族的灭亡。这是看得见的十分急切的事情。巫母日益成为始族人的中心,始族人加倍地呵护着生育母亲。
在河边,在山坡,到处都生长伏(葫芦),这个东西长着长长的蔓,不怕草多。可以在任何的土地上生长,嫩的葫芦十分味美,缺点是不耐贮藏,成熟以后硬化,不能吃,只是当做渡河的工具。
老首领想呵,想呵。一下子想到了伏。如果住地的山崖陡坡都长出葫芦来,一定是很好的食物。他想呵,想呵,想了万千遍。想仔细了,以防止像上一次种植那样的失败。这一年的冬天里,他带领几个人到长伏多的河谷去采集葫芦籽,这支始族人吃了一个冬天的葫芦籽。第二年的夏天,伏开始长出鲜嫩的葫芦来。因为种得多,从夏吃到秋,吃到伏成熟,也没见秧上的葫芦少多少。葫芦成熟了采收回来,随便放到什么地方,三年也不腐烂。就在这一年老首领死了,他还没有看见采摘葫芦就死了。年复一年,葫芦籽越收越多,伏可真是个好东西。
暖期来了,繁茂的植被复苏,食物日渐丰富,不再以葫芦为食物。
不知道过了多少个年月,也不知道哪一支始族开始了对伏的拜祭,叫做伏羲。在伏羲时代,始族人随便什么也拜祭,大到山水,小到花草,石块,小动物,千种百种的自然物受到拜祭。拜祭伏羲实在不算什么。只是因为葫芦食物使得始族人度过了饥饿的冰期岁月,受到长期地拜祭。后来,伏羲便成了始族的标志,凡是拜祭伏羲的,便是一个始族,凡是不拜祭伏羲的就不是一个始族,老首领种植葫芦的故事很快被忘记了。
长期地拜祭,伏羲被赋予了更多的意义。有人将伏羲当做伏羲女神,有人将伏羲当做首领神,有人将伏羲当做生育神,有人将伏羲当做山神,水神。始族巫在主持一位女首领的葬礼仪式上唱道:
“我们的首领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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