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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称呼。
“徐科会来?”
“他去接儿子。”
“那……,跟爸妈说一声”安逸也有些想出去,看了看身边的这位,自从刚刚跌进他怀里就一直保持亲密的坐姿在他耳边小声呼气。他也需要出去吹一下风保持冷静。
“你们两个有完没完?”小琳小声打断他们。
相许(三)
肖家是有着欧美风的独立小院。院子里种了很多的花草,小院的左边有个特地留出的阳台,唯依说那是方便爸爸夏天乘凉。从院内刚好看到屋内看电视的家人,阳台摆着两个躺椅和中间没有下完的的围棋。院子的右边是一小块空地,肖爸爸有时会在那里唱唱曲儿,或者和从年轻时就认识的老伙计喝喝茶聊聊谁谁的孩子出国了谁谁老伴过世了谁谁又添了个小孙子。
“安逸,你在国外都喜欢做什么?”终于走出来的唯依问道
“没什么。”
“怎么会没什么?像打打球啊,逛逛街,看看电影。”
“周末会去健身房,有空也会打打高尔夫,其余的时间也就画……想到什么画什么。”因为太忙了吧,有时候他也会去附近公园里隐蔽的小教堂散步。
唯依看着他。……健身房,高尔夫吗,他们真的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呢。大学的时候她也就去过学校的游泳馆或者去海边Barbecue,工作后就更少了,经常忙的吃饭都没有时间,假期也就自然奉献给她卡哇伊的枕头了。还记得那时候最常做的就是周日下午某懒虫对着响个不停的电话‘何方神圣?’‘肖,阿姿签售,好乐迪!’‘阿姿啊!好久不见’……
“去海边?还记得你以前最喜欢做什么吗?”安逸看着她。
“呵呵。”
她记得。那时候她喜欢拉着他去海边。
背着大大书包的漂亮男生盘腿坐在沙滩上,写着放在膝盖上的练习册,小大人一样眉头紧锁。夕阳洒在平静的海面闪烁成妖娆的金色。周围有稀稀落落游玩的居民或有人。一个女孩在他周围高兴的一圈一圈跑着,一会看看远处游泳的游客,一会指指不远处的游乐场,观光的游艇,一会又恶作剧似的把捡来的贝壳放在男孩的书包里。
“安逸!你还要写多久?”“逸,快看快看是海鸥!”“逸哥哥,我们去玩摩天轮好不好”……看着男孩没有抬头,感到无趣的女孩拿起不知哪里找来的树枝在沙滩上画着——‘安yi是坏黄后’(安逸是坏皇后)——后面画上拿着苹果的巫婆。女孩看着自己的杰作哈哈大笑,抬头却看见那个落霞映照下手插兜看着她轻皱眉头的瘦弱少年,牵起她的手,拍拍她校服上的尘土“走吧!”
“……”
“把树枝丢了!”
“哦。”
“下次别拿树枝了,会戳到眼睛。”
“妈妈会骂吗?”
“不会!”
“因为逸在?”
“……”
“逸哥哥是我的!”
…………
安逸想着,他有多久没有像这样在黄昏暖暖的海边,身边是像小时候一样拿着树枝写字的唯依。在同样有着碧海蓝天的温哥华,他却很少感受的到这样的安宁。忙于社交休闲的父亲,过惯精致生活的母亲。
他回来了,那艰难的八年,那个就算在自己家也要听英语的异国他乡,那个为了让自己足够优秀而拼命用功的少年,那个没有她的求学生涯,他终于走过了。与其听妈妈说“哪天有场音乐会,哪天一起参加朋友的party,哪件珠宝快过季,哪件衣服适合参加婚礼,……”还不如听爷爷絮叨“某某同志搞阶级主义,某某长官没有集体意识……”
“逸,看那位阿婆!”唯依指着一位面向大海双手合十的老太太。
“是朝拜,信仰伊斯兰教的穆斯林每天都会向真主阿拉朝拜。”
“哦,好虔诚!”
“我们回去吧”安逸牵起她的手说。他也曾经每天虔诚的祈祷,在那个隐蔽的小教堂,在静下来的每时每刻,祈祷他的唯依在遥远的家乡能无忧无虑,祈祷着爷爷一个人在家能健康平安。那是他忙碌的学业和工作中最安宁的时刻了吧。为天真的孩子弹弹钢琴,为忠诚的信徒念念诗经,有时也会遇到举行婚礼的新人。
“唯依姐姐!”
“多多!”刚到家门口,唯依就看到背着书包朝她跑过来小男孩。
“唯依,小张他们有点事,我要立马赶过去,你帮我跟阿姨说一声,晚上帮我送多多回家”徐科向安逸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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