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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听佟图赖提起过,子衿年少之时,曾往蒙古去过。”福临眼睛看着孟古青,似乎在看着不曾失忆的她,不轻不重的说道。
约莫是习惯了福临的不信任,孟古青早便想好了如何应对,抬眸看着福临,冷笑道:“皇上,您就这样不信任臣妾?辛大人去过蒙古又如何,旁人片面之词,皇上便这样质问臣妾。皇上,臣妾在您心里,究竟是什么位置。”
孟古青是当真生气,即便早知福临对自己不大信任,但当他问出口的时候,还是觉难过。她见过子衿又如何,见过归见过,但也不曾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来,他却要因着旁人几句话,便这样怀疑他。这便是,他所谓的,她是他的妻,此刻想起来,她觉有些讥讽,
福临脸色有些不好看,大约不想孟古青竟这般咄咄逼人的,好像,他怀疑她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儿一般。
孟古青凤眸盛满怒气,瞪得福临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见福临不说话,孟古青继续道:“皇上若是要质问,理当去问辛大人,想必,好好问问他,昨儿傍晚是不是见过臣妾。自然,他不会承认的,您便好好的查探查探,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若是冤枉了人,您这一世英名,便毁于一旦了,多不值!劳烦皇上您还是三堂会审,好好的彻查一番。再不能,就上刑,岂非更好!”
孟古青连珠炮似的一番话,福临更是愣了,静妃的性子是如何,他多少知晓些的,一旦真生气,便是挖苦讽刺的,能将人气的冒青烟儿。
“我不过是问了两句,你这脾气怎么就上来了,好歹我也是皇上!”孟古青这般的模样,让福临想起了多尔衮,因而便有些恼火了。
年幼之时,有一回多尔衮和多铎争吵。他就站在一旁,多铎当时气得脸都绿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同他此刻窘迫的模样不相上下。
孟古青白了皇帝一眼,自顾自的坐下,端起茶盏抿了一口,依旧带着几分气儿:“臣妾脾气不好,惹得皇上您生气了,皇上您要是想顺心的,一句话逆耳之言也听不得,那您便来错地儿了。承乾宫那偏殿才是好地儿,说得净是您喜欢听的。”
“好端端的,扯上承乾宫作甚,你这脾气,难怪能同皇贵妃吵上。”皇帝的脾气也上来了,脸一沉,坐在孟古青对面的木椅上,随手端起旁的茶盏抿了一口。
孟古青瞥着茶盏,冷幽幽道:“那是臣妾晚膳后的漱口水,雁歌还没来得及倒掉。”
福临噗的便将口中的水喷了出来,愤愤的盯着孟古青:“你……”
“骗你的!瞧瞧你,连是不是漱口水都分辩不清。还能辩出是非么?”孟古青讥讽的看着福临说。
让她这么一说,他瞬时是哭笑不得,她明明知晓他容不得那些脏东西,还故意如此,分明就是有意捉弄他。
让她弄得有些尴尬,他故而讪讪道:“亲都亲过了,还怕什么漱口水!”
“既然不嫌弃,那请问皇上方才怎么将水吐出来了?”孟古青不依不饶起来,似乎故意不给福临台阶下。
“罢了罢了,我冤枉你,是我的错!我不该问,但你也犯不着这样报复我罢!你明明知道……我……”大约唯有对着孟古青,他才能这样好脾气,若是换作旁人,敢同他这样说话,敢欺君,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看她这反应,倒也不像是有那么回事。他也不过是怀疑,并不是真就信了唐碧水的话,唐碧水先前盗静妃计谋,针对静妃是自然的,只是他始终记得当年她宝贝的白瓷瓶子。为着白瓷瓶子,她还同他打了一架。
原本唐氏说起子衿之时,他是不愿多疑的,但想起佟图赖说子衿年少之时曾往蒙古去过,心中便怀疑。
孟古青扫了福临一眼,没好气道:“臣妾昨日傍晚可从不曾踏出翊坤宫,皇上若是不信,臣妾也没有法子。皇上要问的话,臣妾已经答了,若是无事,臣妾便去歇息了,皇上请自便。”
言罢,女子便起身朝着榻上去。皇帝生生的被晾在一边,怒容满面的盯着躺在榻上的女子,又不知说些什么好。大约唯有她,才敢在他面前发脾气。
说来,她如今皆是一派的温和模样,自她失忆以来,这还是头一回与自己发脾气呢!这样想着,福临便打算原谅她的任性。
自己走到榻边,褪去衣袍,随意躺下。女子背对着他,被褥紧拉着。福临声音有些不悦:“喂!被褥分我点儿!”
孟古青不情不愿的动了动,福临将被褥盖在自己身上,忽将女子抱住:“你这丫头,脾气倒还挺大的!你要知晓,若是旁人这般,我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