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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琼羽笑看着孟古青,温柔道:“怎么,静儿想家了么。”
“我想我额祈葛了!我想哥哥了。”言语间愁意浮上,她此刻所言的是‘额祈葛’,而非父王。
琼羽亦是有些郁郁,淡淡道:“我也想娘了,有些话时候我真真是羡慕霜儿。”
孟古青看着琼羽,微微叹息:“是啊,至少霜儿想见她额娘之时便能见到,咱们,那便是奢望。我也,好生羡慕。”
“幸好还有你,还有霜儿,莫不然,我真知这日子要如何过。”琼羽声音柔婉,言语间眸光微微自常舒身上扫过,透过丝丝忧郁之色,言罢又回眸朝孟古青报以微笑。
看着琼羽,孟古青觉这深宫中,还有一点温情的,纵然有一日福临不再爱她了,可到底还有两个好姐妹,也算不得是寂寥度日。只可怜了琼羽,原是可以可自己心爱之人双宿双栖的,如今却要深锁宫墙。
福临此刻正观舞,身边的董鄂云婉笑魇如花,然福临目光却有意无意的朝着那相视而笑的两名女子,低眸瞥了瞥董鄂云婉,忽朝着不远处的两名女子道:“静妃和石妃在说什么呢!这般高兴,也说来给朕听听。”
闻得皇帝此言,孟古青微微一愣,回眸望去,落座四下的人亦是一脸愕然。想方才在保和殿之时,皇帝还逼着静妃与皇贵妃叩头赔罪,现下怎的又变了脸,还真真是伴君如伴虎,转念一想,又觉着约莫是适才静妃为皇帝解围的缘故。
如此,便又不觉奇怪了。孟古青现下不知福临想要作甚,思衬片刻道:“不过是说起年幼之时,除夕夜里那些个荒唐之事罢了。”
“呃,爱妃还有荒唐之时。”皇帝这一声爱妃,可真真是叫的孟古青心下一抖,却也只得报以微笑道:“年幼之时不晓事,做的那些个荒唐事,不提也罢。”
皇帝却是有些不依不饶,故道:“谁年幼之时没个荒唐之事,爱妃既能同石妃说,怎的却不肯同朕说。”
眼瞧着他如此,她这才明白他所用意,约莫是方才瞧见她神色郁郁,便道上一两句望着她能见笑颜。即便只是简单的几句话,却让孟古青心下一阵温暖。浮上笑容道:“皇上,您就莫要为难臣妾了,那些个荒唐之事,说来也只得当笑话听罢了。”
见得女子有了笑容,皇帝故有些不情愿道:“罢了,罢了,既你不愿说,朕便不勉强了。来,坐到朕身边来。”
有些时候,一旦爱上一个人,便会失了理智,就是皇帝也不例外,终究是有血有肉,带着七情六欲的凡人罢了。原是想着故在旁人面前冷落了她,如此也无人在她身上动手脚了,可眼下却还是没能忍住。尤其是这般的节日里,更是想与她共度。
闻言,孟古青微有些犹豫,然琼羽却喜色道:“皇上叫你过去,怎的还这样磨磨蹭蹭的。”
太后脸上的笑容愈发的明显道:“静儿,皇上唤你去呢,快去。”
皇帝身边这厢就坐着董鄂云婉和皇后,自然不会让皇后让了座,如此必定是不合祖宗规矩的。太后便朝着董鄂氏温和笑道:“皇贵妃,你坐到哀家身边来罢,正好,哀家也好同你说说话。”
皇帝此番举动,旁人只觉是君心万变,伴君如伴虎。现下太后对董鄂云婉的态度亦是让人惊讶不已,听闻太后不待见皇贵妃,处处为难,如此看来也非如此,竟还帮她解围起来,不显尴尬。
自然,这只是一些许人这般想罢了,稍稍聪颖之人,已然看出了端倪,却也是心照不宣。
孟古青依是素日浅笑,娥眉间略几分清冷,眸中却是柔情。
落座帝王身旁,皇帝低眸看着女子,压低了声音道:“怎的,静儿还吃味儿了。”
孟古青心下一愣,只觉他是怎的看出来的,明明隔得也还算远,却还是让他瞧了去。垂眸低声道:“吃味儿是自然的。”
闻言,皇帝似有喜色,笑道:“哟,承认得很是爽快嘛,恩,你的性子,素来是这样爽快。”
孟古青抬眸看着皇帝,眸中几分调皮道:“皇上既都看穿了,臣妾又何必遮遮掩掩呢,那倒显得矫情不是。”
“呃,那你从前倒是矫情得很。”皇帝嘴角上扬,全然不顾身旁的皇后,声音只似平常那般。
孟古青嘴一厥道:“你才矫情,天下最矫情的人便是皇上你。”
皇帝贝齿微露,笑的甚是灿烂道:“好个大胆的孟古青!竟敢污蔑于朕!该当何罪,自己说,该当何罪。”
孟古青故作委屈,低眸道:“臣妾以下犯上,污蔑圣上,还请皇上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