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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利的簪子在杨绾离眼前晃着,好似要将她那如玉肌肤划破一般,约莫是绝望了,杨绾离双眼一闭,似乎就等着受死一般。
丝丝血腥扑鼻而入,然杨绾离却未觉疼痛,迷茫睁开双眼,只见银簪深深扎入董鄂若宁胸口处。
杨绾离一惊,慌道:“宁福晋,宁福晋你,你莫要想不开。”
然董鄂若宁却是眸中含笑,猛的便将银簪拔了出来,抬袖递给杨绾离道:“拿着!”
杨绾离又是惊恐,又是愕然,但却还是接了去。下一刻,便闻得董鄂若宁一声凄凄悲吼道:“救命啊,救命啊!杨福晋杀人了。”
言罢,便倒了下去,云碧见如此,亦是一脸惊慌道:“来人啊,快来人啊,杨福晋杀人了,救命啊!”
杨绾离呆愣在原地,许是害怕的缘故,手中的簪子捏得更紧,约莫是董鄂若宁扎得太深的缘故,杨绾离握着银簪的手也沾满了血,簪上一半皆是血。
云碧这般一喊,一起子太监便一股子冲了进来,见得眼前如此境况,皆是惊吓不已,当下便将杨绾离架了起来。
承乾宫中女子正是对镜梳妆,想是皇帝下朝便会前来,略施粉黛,倒也颇为楚楚动人。
“娘娘,娘娘,不好啦!重华宫出事了!”原是在殿中侯着的宫女慌张踏入内殿,原本是腊月落雪,宫女额头上却冒着汗珠。
董鄂云婉素来不似董鄂若宁那般厉色,点朱唇,和颜悦色道:“大冬天的,你瞧瞧你那额头上的汗珠,跑得这样急作甚。”
宫女喘着气道:“娘娘,宁福晋遭下福晋刺伤了,现下正是昏迷不醒,那杨福晋还满口胡言,皆是对娘娘不利的。”
董鄂云婉脸色一白道:“怎的回事!快备轿辇。”
踏出两步又沉色道:“皇上呢!皇上可知晓了。”
宫女支支吾吾道:“今日,今日静妃生辰,皇上与她一同出宫去了。”
董鄂云婉瞬时怒容满面,全然没了素日里的温婉,宛若那市井恶妇道:“怎的不早说!”
宫女眼中惧色,结结巴巴道:“奴婢,奴婢也是才听闻的。”
董鄂云婉又急又气,怒色道:“罢了,罢了,先去重华宫。”
彼时,京城大街上一片热闹,纵然是大雪纷飞却也不妨碍小商小贩的叫卖,两道店铺亦是开门做生意,一片繁华。
女子眉目含笑,四处张望,身旁的男子则是紧紧拽着她那纤纤玉手,生怕她下一瞬便会不见了一般。说来福临却是怕的,她是那样渴望自由的女子,从前她说,嫁谁也不愿嫁皇帝。寒梅树下,她冷得瑟瑟发抖,却还是倔强的不肯回殿中,只因着他所谓的“临幸”。最后好容易回去了,却死拽着被子,虎着脸看着他道:“我才不会喜欢你!别以为你是皇帝我就会喜欢你!”
当他挤上榻,很是不悦的言她太胖,嫌她占了大半个床之时。他记得她是这样说的,她努着嘴说:“你才胖!你往后老了肯定很胖!我听我父王说过,你皇阿玛可是胖子,很胖很胖的那种胖子。你老了肯定也会很胖,走起路来一抖一抖的!嗯!和杨贵妃一样胖!人都说环肥燕瘦,嘿嘿!你说唐玄宗为什么会喜欢胖子!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汉人就是喜欢咬文嚼字的,我那个汉人师父便是!诶!胖子,教你汉文的师父也是么?”
那是她第一次同他心平气和的说话,还是说的那般大逆不道的话,又有些没头没脑的,从来没有人敢那般同他说话,自然,也没人敢唤他胖子。记得那之后,有一段时日,她便一直唤他胖子。有一回,她去养心殿见他,约莫是巴尔达氏又在她面前装委屈。他便故意避而不见,让吴良辅拦了下来。她倒是好,也不走,竟在外头和吴良辅闲聊起来。
他走出去的时候,只从她口中听到两个字“胖子”,吴良辅是笑的天花乱坠的。他沉声咳嗽两声,她眸光一转,一脸尴尬的看着他,干笑两声,屈膝行礼道:“臣妾给皇上请安。”
想起她当时那般的模样,他脸上便不自觉的浮起笑容。孟古青见着福临一脸傻笑,甚为疑惑道:“皇……甫公子,你在笑什么?”
耳边传来女子的声音,男子从记忆中拉了出来,含笑看着女子道:“笑你啊!笑你傻!”
孟古青更是一头雾水,只觉是莫名其妙,便又继续前行,走着忽停下来,低眸看着他紧拽着她的手道:“皇甫公子,咱们这样……”言语间,已将手从男子手中抽出。
说着将目光落在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身上,虽是夫妻,可在大街上这样拉着手,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