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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孟古青却摇摇头道:“到底是主仆一场,纵然我恨她,如今她已然成了这般模样,念着往日情分,也不能让她这般疯癫下去。”
言语间,含笑看着乌尤,眸中却是寒光冰冷,让乌尤忍不住一颤,这样的目光,真的会帮她么?罢了,今日前来,她也不抱希望。说到底,她也不过是想算计眼前的女子罢了。但闻得要将宋太医传来,她当下便慌了。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便见宋衍随着灵犀匆匆而来。一路上,灵犀已将事情原委同他道了来,细细瞧了乌尤片刻,又把脉,起身道:“静妃娘娘,巴福晋这是患上了失魂症,记忆尚还有些凌乱,因而只记得往昔之事,不记得如今的事,却又知晓娘娘是居翊坤宫的。”
孟古青点点头道:“有劳宋太医了,她这般病症,要如何医治。”
宋衍不急不慢道:“巴福晋这是心病,须得心药医,若是有个好的环境,必定会好转。”
孟古青眉目微凝,略思片刻道:“本宫知晓了,灵犀,你去重华宫收拾收拾,雁歌,你去将偏殿打扫打扫,往后巴福晋就居此,免得受了旁人欺负不是,病症也好得快些。皇上那里,本宫自然会交代。”
“静儿姐姐!你怎的还让她住到翊坤宫来了,这不是养虎为患么?”清霜甚是不解,急急道。
琼羽是明白人,当下也揣测到了几分,拉住清霜,又朝孟古青道:“既静妃娘娘有事,臣妾二人便先告退了。”
言罢,便拉着清霜离去,清霜虎着个脸,甚是不悦的等着乌尤。
待踏出翊坤宫,琼羽这才道:“你瞧瞧你,总是这般冲动,静儿将巴尔达氏移至翊坤宫,自然是有她的道理的。你瞧瞧巴尔达氏那眉目清明的样子,像是疯癫之人么?”
“琼姐姐的意思是?巴尔达氏装疯卖傻!”清霜张大了嘴,一脸吃惊道。
呆愣片刻后才颤颤道:“那她必定会害静儿姐姐!静儿姐姐这般是养虎为患啊,不行,咱们赶快回去同静儿姐姐说。”
琼羽实是有些无奈,同她说了这么一道儿的,怎的像是白说了,忙拉住道:“静儿自然知晓她是装疯卖傻,正因着如此才要将她养在跟前,软禁了来,不让她与旁人接触,她就是想使坏也没那个力气。想来巴尔达氏以为静儿看不穿,指不定是同宁福晋有所勾结,将她关着,她二人就是当真有所勾结,也没法子。再而,静儿的父王当年死的蹊跷,正好借此查个清楚。你啊,不明白就别瞎掺和。”
闻言,清霜嘿嘿傻笑道:“你们不说,我怎会知晓。这宫里的人都这样,总喜欢卖关子,说些人听不懂话。”
琼羽无奈道:“你啊,到底也还是琴棋书画皆通,怎的这脑袋就这样不好使,亏得玄烨不像你,小小年纪便聪明得很。”
“玄烨哪里不像我了!哪里不像了!姐姐你又取笑我。”轿辇上的清霜噘嘴挥手道。
琼羽含笑道:“你可别摔下来了,多大个人了,真是。”
夜色朦胧,天儿不似前些时日秋风微凉,愈发的转寒了,如今已是十一月中旬,十二月即来,除夕便到。各宫为引皇上耳目,必定是花样层出不穷,尤是身份低微的妃嫔,想来如今便已开始准备了,只道是除夕能夺皇上一笑,若是宠幸,许便可一步登天。
自宫外归来,皇帝便回养心殿,伏案片刻,朝着殿外随跟的辛子衿道:“子衿,你进来。”
一袭碧蓝,侃侃踏入,行礼道:“皇上有何事要吩咐。”
皇帝微沉着脸道:“朕觉,鄂硕这回病得甚是蹊跷,他原是有旧疾,可也不至如此,只怕时日无多了。”
然又挥挥手道:“此刻也无旁人,你便不必拘礼,一道坐下便是。”
闻言,子衿倒也不客气,便落座下来,剑眉紧锁道:“微臣也觉奇怪,瞧着,倒像是中毒所致。鄂硕大人常年用药,也不知是不是有人故意谋害。”
福临似有些忧虑道:“朕也有些怀疑,今日皇贵妃见着鄂硕,哭的甚是厉害得很,费扬古亦是霜色满面,鄂硕那般,只怕不出几月便没了性命了。”
子衿似有所思道:“臣也生觉怪哉,鄂硕大人这厢病得委实的奇怪了些,只怕,是有人故意谋害啊。”
皇帝的脸色愈发的难看:“到底是谁这样大胆,鄂硕大人素日里不曾开罪谁,好端端的怎生有人害他,只怕是因着朕的缘故。”
子衿心下冷笑,故忧心道:“微臣愚见,只怕幕后之人来头不小,如今朝中有一半的大臣向着太后娘娘,只怕皆是有心除去鄂硕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