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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叩见皇额娘。”福临这声皇额娘,瞬时打破殿内温情的气氛。
太后脸色不大好的看向福临,沉沉道:“免礼罢。”
见了福临,孟古青不知自己究竟是怎样的心情,挣扎着欲起身行礼。福临见状,赶忙将其制止道:“身子都成这般了,还行什么礼,快些躺下。”
瞧见女子眼中的凄凉,福临竟觉得心中生疼,这大约就是他不愿来见她的缘故罢。到底,她是他皇额娘的亲侄女,她……更是多尔衮的干女儿。
微微躺下,孟古青只当什么也不知晓,如素日里那般问道:“皇上朝政繁忙,臣妾不过是小伤罢了,皇上不必费心的。”声音凉凉的,让人听去自觉生疼得很。
她如此说,却让他觉更是疼,如今他是怎么了,连他自己也有些捉摸不透。太后见状,只轻抚了抚孟古青额头,便转身离去。
然孟古青却忍着痛翻身,背对着福临,殿中气氛瞬时冰冷,二人一句话也不说。
“什么!那个贱人竟然醒了!”许是陈福晋声音太大,惹得旁的太监朝她望了望,卷画蹙眉道:“小主说的这是什么话,若是让有心之人听了去,只怕又要多事了。”
陈福晋凤眸轻瞥,把玩着手中的茶盏,悠悠然道:“多事?这些年说的也不少,也没见出什么事啊,那样也没死,还真真是命硬。”
“小主。”卷画实在是无奈的很,摊上这样的主子,她真真是日日提心吊胆的,生怕哪一日便遭其连累,无辜便丢了性命。
闻言孟古青醒来,为表关怀,各宫皆匆匆赶了来,只因皇帝在里头,一干妃嫔只得在正殿中落座。
宝音是最后到的,蟒缎加身,悠悠走进殿中。众妃嫔即刻跪地行礼道:“臣妾/妾身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宝音神情严肃,似乎有些沉重道:“都免礼罢。”
翊坤宫原是前不久才修缮过的,正殿中,一抬头便瞧见彩绘四凤,活灵活现,似是象征着此处主人乃是真凤。
表面皆是因着关怀孟古青而来的,私心里却多是为了挑事,莫不然便是来探个虚实罢了,深宫中为了能活命,自然是要注意一草一木,旁人的一举一动的。
整个殿中,恐怕只琼羽和清霜是真心来探望,说来,孟古青昏迷的这些时日,她们是日日皆来,甚是忧心的很。今日闻得孟古青醒了来,便急急赶来,硬要瞧到了孟古青这才安心。
董鄂云婉神色颇为纠结,她素来是心软之人,见不得旁人遭罪,博果儿之死已让她心中愧愧不已。她一边担心着孟古青会丢了性命,却又私心了希望她丢了性命,如此,便无人再与她争夺福临的心了。柔眸朝寝殿的方向望了望,目光颇为奇怪。
寝殿中,福临只静坐着,孟古青不言语,他也不言语。
然正殿中却是吵闹的很,挑事之人,这回子便开始了。
最先开口的自然娜仁,微带凌厉的眉目似笑非笑的瞥着董鄂云婉,不冷不热道:“真是奇怪了,明明遭人害了,却还要装的无比宽厚,这回子跑来,也不知是怀了什么心思。”
闻言,董鄂云婉并说话,只低眸轻抿茶盏,然眼中却隐隐心虚,她表现得有那般明显么?就连淑惠妃也发觉了。微微偷睨娜仁,董鄂云婉忽觉是自己想的有些多了。
再次望了望寝殿,她忽觉自己有些变了,方才有一瞬,她竟想着掺了鸩毒在静妃的药碗中,想着如此便要了她性命。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真情假意,原是装不来的,又何故要装的宽厚善良呢。”乌兰此话让人觉没头没脑的,众人却也都明白其用意。
目光皆不自觉的锁在董鄂云婉身上。
若是平日里,宝音定然怒色打断,接着便将一干妃嫔谆谆教诲一番。然此刻她却是心平气和的坐于主座上,冷眼看着这些个女人争来斗去。
如今宫中妃嫔已然是各成一派,虽乌兰是趋附于她,不过宝音心中明白,趋附终究是趋附罢了,这后宫中也就是如此,谈不得什么真正的感情。
清霜素来纯良,心中不悦也就说了出来,杏眼怒瞪道:“你们若是当真是来关怀静儿姐姐的,就安静些,姐姐将将醒来,听不得吵。你们若是喜欢吵,便去别处吵。皇额娘说了,静儿姐姐须得静养。”
清霜心中清楚,这些个人是故意来翊坤宫找事的,此刻便这般,若是待会儿皇上离开了,她们还不知要如何为难于静儿姐姐呢!她不大会说话,只得用这样的法子。
旁人皆晓得太后宠爱清霜,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