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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里,四壁是散发着阴暗气息的苔藓,很潮湿的感觉,空气中还隐隐飘着一种腐败的臭味——就像是肉食在夏天的高温里变质的味道。
往下走着,死寂的空间里竟慢慢开始有了声音!
那是一种很压抑、很低沉的悲鸣,夹杂着无数的恐惧、绝望、痛苦……幽幽咽咽,时断时续,像暗夜的鬼哭。
我感到背心开始冒出冷汗来,但那声音就像是有意识一般直往我耳朵里灌。恐惧让我不敢一个人折返回去,脚就那么机械地跟着前面那个高大的背影一直往前。
“跟着吧……万一有怪物就出声让老爸来救我了……一个人回去……很危险吧……”我在心里默念着。
对于父亲的依赖就在这时显露无疑。但属于男孩子的那份倔强却提醒着我,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出声向老爸求助。
长长的阶梯走完,又是一条同样阴森的走廊。越往里走,那痛苦可怕的声音就越来越大!诡异的地方,诡异的声音,最为诡异的是走在前面的老爸竟像是没有听到一般。
爸爸……别再往前走了……我们回去吧……
忆鸣真的害怕了……
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不管啦!发现就发现好啦……大不了被狠狠地惩罚……再被水月那爱嘲笑人的混蛋大叔狠狠地嘲笑一番……
那越来越凄厉的呼喊声折磨着我的耳膜和神经。就在我想通一切快要失声呼唤我老爸时,一阵刺耳的开门声却将我阻止——
“嘎——”生锈的铁门开合的声音像是尖利的刀子划在瓷盘上那般生涩、刺耳。
老爸拉开了走廊尽头那道大大的铁门。
“啊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声顿时从门后涌出来!
原来,刚刚听到的根本就不是一阵阵的低呼,而一直都这么尖锐着的惨叫!只是,被那沉重的铁门削弱了分贝而已。
门后,到底是什么?!
几乎是同一时间的,浓烈的血腥味涌入我的鼻子,害得我差点咳出声来。
老爸没有把门关上(后来我才知道他是故意的!坏人!)。
他黑色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后。而那从里面发出的惨叫声却在老爸进入的那一刻变得更加凄厉——
那声音……就好像……见鬼了一般?!
里面似乎传来了老爸低沉的声音,刻意压低一般,以至于隔得太远的我根本就听不清。
虽然好害怕,可几番挣扎,我终究还是抵不过好奇心的强烈诱惑,慢慢向那洞开的铁门靠近……
贴着门外的墙壁,我不敢往里看,可声音却变得清楚了。
老爸的话已经说完了,那“惨叫声”似乎绝望了一般,发出一种类似于野兽的嚎哭。
“哼……很想死?”老爸的轻哼声听得我一阵胆寒。
“嗯嗯……嗯嗯嗯……”很迫切的回答。
我无法理解有人为什么会这么渴望去死……
“呵呵……是你害得我下地狱呢……作为队长,我怎么能不带着你一起呢?”老爸在笑,可那笑声却冷得渗人。
“我说过,十八层地狱,你一层都逃不掉!第一年,是第一层——拔舌地狱,我割了你这条惹出一切祸端的舌头;第二年,是第二层——剪刀地狱,我剪断了你这十个犯贱的手指头;第三年,是第三层——铁树地狱,我将你捆缚在这生满倒刺的铁树之上;第四年,是第四层——孽镜地狱,我在这屋里为你装满了镜子呵……让你时时刻刻都能看见自己这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
爸爸在说什么?我不懂……可是我好害怕。
“去年,忆鸣五岁的时候是第五层了吧?呵呵……叫什么来着?”老爸笑了啊……可我却觉得那笑声比他任何一次冷冷地说话时的声音都还要可怕,“叫蒸笼地狱!没忘记当时我把这间屋子封闭起来,再在门口用火烤了一天一夜的感觉吧?”
我想跑开……因为在这一连串让我恐惧的话语里,我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呜……呜呜……呜……”
那“惨叫声”似乎快要崩溃了,发出阵阵像鬼哭似地悲鸣。
“呵呵……很想死?”老爸似乎连最后的希望都要磨灭,“没门儿!说起来你还真不愧为‘鹰’之一员呢!只是简单的包扎和每天让人给你灌些简陋的食物,你居然苟延残喘到现在?哈哈……太有趣了!”佐助省略了他当初将在药师兜那里搜出来的,能使人的机体变异的药注射到这人体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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