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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着的大门喊到,二叔二婶在家吗?
谁呀?
我,张强。
张二坏醋一瘸一拐的嘿嘿笑着走了过来,我说狗怎么咬得这么凶,原来是二傻啊。有事吗?二傻。二坏醋还不等我答话又嘻嘻笑着说,听说你生了个胖小子要罚几千,罚几千就罚几千吧,值啊!话说回来了,你这当过医生的反正也有的是钱。
二叔开玩笑,我苦笑了一下说,我哪有这么多钱?这不是来向你求援了吗。
二坏醋薄薄的嘴唇向一边使劲咧了咧,露出一排大黄牙,嘿嘿又奸笑了两声,好说好说,别人我不管,你这个忙咱得帮。
这老东西今天怎么这么爽快,我很是纳闷。
这老家伙是出了名的坏种,不光坏,还特别酸,平时跟女人说话,简直酸得人倒掉牙,单从他这外号上就能知道一斑。二坏醋年轻时专爱扒灰钻门子,有一次,让人堵在了屋里,硬把腿给敲断了一根。虽然人不怎么样,但家中挺有钱,吭蒙拐骗投机倒把什么都干,的确挣下了几个不干不净的钱。
二坏醋眼珠子骨碌碌一转,两眼露出淫邪的光芒,不过,这事你来不行,得让老嫂子来,你妈来了借多少都好说,这样我俩也叙叙旧。
真是老混蛋,气得我血直往头顶上冲,张口骂道。
你不知道,大侄子,我这人是人老心不老,反正你爹也不在了。
我恨不得扑上去踹他两脚、揍他几拳。
他养的那条恶狗陪着它的主人仍然在不停地叫唤……
媒婆拐子大妈已有些日子不见了,她家的破门虚掩着,我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敲了敲门,大妈在家吗?
屋子里传出拐子大妈有气无力的声音,是二傻吗?自己进来吧孩子。她好像隔着墙就能看到我一样,我好生奇怪,这么多天都没见过面说过话了,一句问话,她在屋子里竟然就能听出是我的声音。
我来到院子里,院子里空空当当,地上落满了一地的枯叶,虽然季节仍然是夏未,但在这里好像已是秋意浓浓了。
拐子大妈无儿无女,前两年老伴也已作古,剩下一个孤老婆子形单影只,每次看到她拐来拐去的样子,心中就抑制不住的凄凉。
一只年老又受伤的孤雁艰难地奔走在苍茫的冬季,我脑海里经常掠过这么一幅画面。
我对拐子大妈既怜悯同情又充满了感激,如果没有她的如簧巧舌,刘云还说不定是谁的媳妇呢。我与刘云之所以能有今天如鱼似水的生活,拐子大妈的功劳岂能忘记?正因为此,我们两家的关系这些年来一直过从甚密,我们家有个大事小情,拐子大妈总是跑来跑去。拐子大妈年老力衰,她家的重活体力活,说句不谦虚的话,也多亏了我给她忙前忙后。
未进拐子大妈家门之前,曾犹豫了一阵子。
拐子大妈多年来说媒牵线做红娘挣下了几个钱,这一点我知道,可她这像命根子一样的几个钱真是让人不好意思开口。谁都知道,农村里没儿没女的绝户人家再没几个钱是万万不行的,拐子大妈就曾经不只一次地说过,百年之后谁给她收尸她这几个小钱就归谁。
我已跑完了大半个村庄,可是借到手的钱还只是百多元,最后,我还是硬着头皮敲响了拐子大妈的破门。
拐子大妈病恹恹地躺在里间屋的一张大床上,就像一只干透的大虾,见我走了进来,固踊了几固踊也没能爬起来,但内心的高兴溢于言表。
你躺着就是大妈,我赶紧走上前扶住了她。
她有气无力地让我坐下,咕哝着干瘪的嘴唇说,还是俺二傻有良心啊,我都躺倒四五天了,没有一个人来看看我,一个人影也见不着,说着,眼里滚下几棵浑浊的泪珠。
年轻时*俊俏的拐子大妈曾经让多少男人为之倾倒啊,我心里发酸,大妈您别伤心,我这不是来了吗?
拐子大妈抓住我的双手,孩子……她哽咽着说,我一个亲人也没有,在我临死之前能看到个人,能吃上一口热饭,就知足了,我死也瞑目了。
拐子大妈的两手冰凉,一点力气也没有,我知道拐子大妈病得不轻。您别担心,谁还不有个灾生个病的?我去拉辆车,咱这就去医院,我动情地对拐子大妈说。
孩子,你的这份好心大妈领了,你别忙活了,这病我有数,大妈只求你一件事。
请您尽管放开心,大妈,别说一件,就是十件八件我也答应,您就说吧。这时,我心里一定是把拐子大妈当成了亲妈,我觉得完全应该为她老人家尽忠尽孝,好像这是我义不容辞的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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