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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建功立业,铸一番不世功勋?”
妈妈咪啊,你丫终于问出这么一句话了!
孟扶摇在心底热泪盈眶,面上却一片轻佻的兴奋之色,立刻道:“好哇,草民前些日子已经辞了无极的官儿,现在就到陛下麾下做个大兵吧,最好是去边军,从小队长干起,那才痛快!”
“你如此人才,怎好叫你去艰苦的边军做那大头兵?”战南成一挥手,“且在皇营飞豹军中领个副统领之职,虽是个四品,不及你原先职级,不过你好好做,将来龙虎大将军便是你的!”
……
“微臣遵旨!”
天煞千秋七年,七月流火,苍龙起于野。
自从磐都一别后有足月没有消息的战北野,不出声则已,一出声便震动天下。
七月十三,抵达葛雅的战北野,几乎没有任何停息,立即召回隐藏在葛雅深处的部下大军,连同西北道边军副将边鸿宇,杀边军主将刘撷,以“帝王无道”之名举起反旗,浩浩兵锋,猎猎战旗,瞬间席卷了天煞北国大地。
与此同时,早在他尚在回葛雅途中,那些潜伏在朝野士卒市井之中的培植多年的力量,便开始了舆论攻击,从磐都到葛雅,关于烈王北野忠心为国却遭讥谗,于长瀚山遭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之杀手,以及战南成薄待功臣为君无德种种般般的流言便传得满天飞,甚至还有听起来言之凿凿的“战氏立国图腾为神赐,先祖有言,两代之下,苍龙在野,正合烈王名讳,夭命之主,即将出世。”之类的离奇传说,正以转瞬千里的速度在天煞大地上悄悄蚕食着人们的皇家正统意识。
七月十五,乐城下。
七月十七,云阳下。
七月二十,奎溪下。
七月二十四,太京府总府金彦在苍龙旗卷近城下时,主动献城。
七月二十六,天煞之北与中界土地的最后一道屏障金水城被破,三千军士齐解甲。
七月二十七,明伦首府献城。
……
八月初三,苍龙大军在天煞沂江之前驻马,一路势如破竹的兵锋终于遭遇了起事以来的第一次大规模抵抗,在天煞国土上最大的一条分割南北疆域的大河之前,两军隔着滔滔河水遥望,人喊马嘶之声透过江上水雾隐约可闻,森然杀气在江水上空凝结成深黑的层云,一场大战,迫在眉睫之间。
八月初三,夜,奔腾汹涌的江岸边,一处高石峭拨蹲伙,石上有黑衣黑骑的男子,身姿凝定遥望南方,月光下镂刻剪影如铁。
江风怒吼,长空漫越,掀飞他深黑衣袂,衣袂间有赤色勾纹,火焰般闪在一色深沉的江霾之间。
而一轮明月孤照,照上他远超常人更加乌黑的眉目,照见那衣上扑扑征尘,照见他凝望天煞腹地中心大城的目光,深沉而充满牵萦思念。
扶物……我用两个月的最快时间,打回天煞内地,打到离你最近的地方。
你……还好么?
此时。
在烈王北野侵掠如火惊动七国之时,磐都城内相对这一场叛逆,在不停息的十万火急频频调动兵马粮草,和那短兵交接来势如火的战争相比,某一两个人的职位起降已经不那么显眼,比如,某个在真武大会夺得魁首,著名的有武功没脑袋的嚣张小子,放着堂堂的无极武爵不要,跑到天煞京军皇营中当了个副统领。
一方是惊动天下的滔天巨变,一方是朝野中一个不起眼的武职职位的起用,看起来,万不相干,谁也不会将这两件事想在一起。
于是没有人知道,这两者之间的暗含机谋而又密不可分的联系,正如这四海棋局瞬息万变,没有人能从这一刻的漫不经心的某个落子,推算出未来一国的风云大势的终局。
八月初三,夜!风雨磐都,明月孤江!
……
八月初三,夜,风雨磐都。
孟扶摇从她的新单位回来,摇摇晃晃嘟嘟嚷嚷的往回走,一路抱着树伏着墙对着阴沟傻笑——她刚才又请喝酒了,新来的副统领大方又傻气,人家说几句好话便眉开眼笑的掏银子请客,没几天已经把同僚们请了个遍,全部混成了好哥们,要不是碍着战事紧急怕触怒皇帝,副统领大人恨不得把全营好哥们都拉出去喝酒嫖花姑娘。
她今晚又喝多了,碰着树就喊美人撞着墙就唤帅哥,苦了铁成姚迅,一边一个拉着还抵不过她的力气。
回孟扶摇的宅子需要经过一片小巷密集的平民住宅区,孟扶摇熟门熟路的在那些巷子里穿行,不停的数地下掠过的那些影子,突然在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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