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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萌深吸一口气,看着舞桢缓缓道,“小舞,我恢复了前世记忆,阿念她,不单单是念翕一魂,这么简单。”
舞桢心头一跳。
*
九重天上,紫竹轩。
天君紫铉提笔沾墨在宣纸上细细描绘着丹青,桌子上,地上,床上,横陈数幅,那上面或颦或笑,或嗔或怒,眉清目秀,都是一人。
“父君。”风铃一般的声音由远及近,那其中却多了一些历经事劫后的沉稳。
天君抬头,放下了毛笔,眸光含了笑意,“你这小丫头终于舍得回来见父君了。”
被天君亲切唤作小丫头的不是别人,正是天君紫铉义女,少君梓尧义妹,蓁蓁公主。
她在掉下诛仙台伤重未愈时就请了旨,追随尊师观音大士到处讲经辩法,一边养伤,一边领悟生死苦海,悲智双运。
蓁蓁矮身向天君福了一礼,娇笑着凑上前去,“父君是在怪我么?女儿可是一回来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给父君请安来了。”
紫铉对这个义女十分关切呵护,这时看她孝顺撒娇,多天来心情的阴郁也好了不少,长叹道,“还是女儿贴心啊。”
蓁蓁当然听说了义兄梓尧被罚一事,这时匆匆赶回说到底也是因为这件事,别说梓尧当她当亲妹一样照顾,就光说阿念为救梓尧一齐被罚到云山,她也绝对不能置之不理。
听观音法座这段日子,她的心也渐趋平静,情痛之后便是大彻大悟,原来尘世一切,真的强求不得。
事实已经如此,她不想失去阿念这个朋友。
这时听天君的叹息,心里虽急却知道不该在这个时候提到梓尧哥哥和阿念的事,她只笑着撅了撅嘴,很自然的说道,“女儿贴心是因为父君原本就对我好。”
天君听了她的话,一时有些怔忡,随后眸子暗淡下来。
蓁蓁点到即止,不再多说,看向那桌子上丹青上的天仙美人,笑赞道,“这幅画上面的神仙姐姐真漂亮。”
天君听她出声,回过神来,也随着她看那画卷,神情渐柔,“也就是在画中我给她点缀增色不少吧,原本她可不是这么绝色佳人。”
“哦?”蓁蓁很感兴趣,“那是什么样子的?”
天君一笑,又提起笔来在那已经完成的画上又刷刷添了几笔,很无奈道,“喏,就是这个样子。”
蓁蓁张大嘴巴,“啊?!怎么可能啊?!”
她是真的震惊了,这前后反差也太大了。
明眸皓齿什么的皆以不再,取而代之的是麻子脸,塌鼻子,眯眯眼,厚嘴唇,分明是个丑女。
天君对蓁蓁的瞠目结舌已感觉习惯,是啊,谁能想到一个女子,不,最开始的时候他甚至不知道她是男是女,还曾一度以为她是个变态,谁能想到一个——人,能这么的糟践自己,就为了不和那人不成亲。
蓁蓁看一向威严的天君眉宇之间竟是陷入回忆时的岁月流淌,美好又难忘,可是慢慢的又不得不因为它已是回忆而心碎成沫,她心里也跟着不忍。
不愿他继续沉痛,她故作恍然大悟道,“我知道她是谁。”
天君疑惑的看向她。
蓁蓁很得意的笑道,“她一定是父君最爱的人。”
天君一怔,最爱么?连一个身为局外人的小丫头都一眼就看出来,为何她在他身边那么多年,他都将这份爱置若罔闻,以为那不过是无聊时的调味儿品,直到失去之后才知道他一直抱着明珠找明珠。
而他也终于在另一个人面前承认,“是啊,最爱,可是她已经不在了。”
蓁蓁心里一暗,闷闷道,“是梓尧哥哥的娘亲吗?”
她出生时,那位名扬一时的天后娘娘已经仙逝,奇怪的是天宫那么大,却看不到一副天后娘娘的丹青,却原来,爱情始终是自私,天君因为爱,将所有的她都收囊在这间竹林小屋,都收囊珍藏在他的心里。
尘封,不愿被任何人提及触碰。
天君没有答话,只是眸色深远。
“就知道你们在这儿。”清婉的声音打破了沉默,父女俩循声望去,云姬端了托盘,上面放了两个小汤盅盈盈笑着走了进来,且小心翼翼的避开了地上的画卷。
天君看到后,只是放下了笔,淡淡的笑,眸色一缩。
蓁蓁嬉笑道,“云姨拿了什么好吃的来,我这肚子里的馋虫都被勾出来了,果然啊,到父君这里就有好吃的,这我要是没凑巧来的话,还错过了云姨的手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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