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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一串串深一脚,浅一脚的脚印。
一直观察着这边情况的幻境消失,境前一男人笑意诡谲,抚了抚胳膊上的鸟,道,“老白又带来生意了。”
那鸟一听,兴奋的扑腾着翅膀围着他转圈飞,叽叽喳喳的学他说话,“老白又带来生意了……老白又带来生意了……”
翅膀扇动之处,几个角落灰尘散退,几堆人头盖骨森森可见。
*
阿念随着白老头儿来到他家——一幽深的山洞,两壁几处火把,倒是能看清人。
白老头儿让她到一边的矮凳子上坐下,自己则抱了一捆柴火点燃,拢起了一个火堆,阿念靠着火堆取暖,白老头儿又递给她一个酒葫芦,方才坐在她对面休息,喘了口气。
阿念看他忙忙活活的,心下不忍,歉意道,“给您添麻烦了白爷爷。”
白老头儿毫不在意的摆手,“老汉的命是你救得,哪来的麻烦不麻烦,若不是你,我兴许就冻死在山里了,来,喝酒喝酒。”
阿念听话的喝了一口酒,奇怪的是没了先前的辛辣,疑惑的看着对面的人,白老头儿笑道,“你酒量不行,太烈的酒怕你伤了胃,这是山里那冻果子酿的,酒劲儿不大,你喝着取暖正好。”
阿念眸里暖意,喝了一口酒,身上也暖呼呼起来。
白老头儿又往那火堆里添了几根柴,询问道,“刚才漆黑冷骨的,我也没问明白,丫头你有点儿术法,或许是师承哪位修仙之人,却还未成仙,你孤身一人来到这怪山里寻那栓天链救什么人?”
阿念听他问,一时有些怔神,什么人?
她轻轻开口,“我,是他的信徒,终身信徒。”
白老头儿不解的看向她。
许是酒意酣人,许是这样看不见白天的夜里她有些寂寞,许是那沉淀在心里的小秘密压得她喘不过气,许是她知道与这陌生老爷爷不会再相见,她缓缓的对他说出了自己那份艰难的感情。
对梓尧的感情。
白老头儿静静的听着,看着她时而落泪,时而唇边带笑,时而怔忡,时而豁然的,心里突然生了些许怜意,又强自的潜伏了下去。
阿念喝了一口酒,最后道,“我是知道我们没有结果的,但是我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受苦,栓天链是个希望,但是不知结果如何,将它呈给天君是个希望,也不知结果如何,我就这么混混沌沌的,心里只知道要救他,却不知怎么救,能不能救,梓尧身边的女人,数我最没用了。”
白老头儿柔了眸色看着微醺的她,轻笑道,“也数你最有胆魄,对他的感情最真。”
阿念一愣,缓缓摇头,不是的。
“不是这样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数,我却是其中异类,我不知道我活着的使命是什么,所以就依傍着为他而活,这些我不敢对他说,别的我给不了他,负担什么的就更不能给。”
白老头儿无奈笑着摇头,真是个自卑又怯懦的傻丫头啊。
阿念迷离了眼睛问他,“白爷爷,你说我能找到栓天链吗?”眸里含了珠光。
白老头儿肯定道,“能的,丫头你有这份心思就一定能,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阿念破涕一笑,跟他遥遥举了酒葫芦,仰脖灌了一大口。
白老头儿却没喝,见她疲倦的靠坐在白披风里,困困顿顿又坚持着的模样,温声道,“说起你那位信仰,我倒是想起千百年前天族的一道秘辛。”
阿念睁眸看着他,听他继续说道,“关于少君梓尧和一位凡间女子的。”
阿念挣扎着起来,一个不慎又窝了进去,她也顾不上自己窝囊的样子,紧张的看着对面的白老头儿,盼他将话说完。
白老头儿没辜负她所望,就着葫芦里的酒将整个故事娓娓道来。
仙鬼两族第二次大战前数万年,盛世太平,两族虽有小闹却无大吵,一时也算相安无事。
九重天上的天君痛失爱妻,天君天后膝下唯一的儿子少君梓尧一时受不了亲母逝去的打击,挖了仙骨,打算轮回,地狱之神不敢收此崇高魂魄,劝其返天,梓尧不应,他那时年少,脾气虽强稳,却仍有些倔性,一闭眼,就在地府长住。
地府的牛鬼蛇神不敢招惹这位天族少君,往上报了几番折子才报得天君面前,都望着天君能将这叛逆的儿子召唤回来教育一番,谁知,那亲爹却毫不负责任的说,由他去罢。
他随口一个旨意,却苦了地府一干人。
但是梓尧虽贵为落魄的少君,却没有那穷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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