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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露顺从地走过去,一靠近他,她就闻到了淡淡的酒味。
他喝酒了?难怪神情看起来不太一样,眼神也比平时看起来更慵懒挑逗,就连他的嗓音也变得异常沙哑呢哝。
永硕专注地望着她,她紧张得垂下眼眸,怯怯地不敢回望。
忽然,他伸手抓住她的双手,摊开来仔细看着她的掌心。
夜露吓了一大跳,怕惹他生气,又不敢随便把手抽回来,只好一动也不动,由着他检视审查,不过她心中有些困惑,为什么永硕的手如此冰凉?
“盈月少说也打了你二十下吧?还好没把你的手打烂了。”
从夜露仍然有些瘀肿的掌心看起来,他就可以猜出她受过怎么样的处罚。
'只是看着她的手,就知道她被盈月打了多少下?永硕也太厉害了吧?'
夜露在心里惊叹着。
“你有没有怨我?”他目光深邃地凝视着她。
夜露呆了呆。在被盈月痛打时,她确实曾在心底怨过他,但是,当她走进这座院落,走进这间特意为她布置的房间,还有,望着他那双怜惜她的眼睛时,她便不再有怨了。
她甜甜一笑,摇了摇头。
永硕喜欢她的笑。她的笑容很简单,只是单纯地表达着她的意思──“是”、“对”、“谢谢”,没有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图和算计。她的笑容让他感到舒服,像暖暖的冬阳照在他寒冷的心上。
“在这座王府里,有很多人面善心恶。那些外表看起来愈漂亮、愈道貌岸然的人,其实愈是有着一肚子坏水。”他轻轻抚着她的掌心,无奈又无力地笑说。
夜露怔然不解,为什么他眼中会有那么复杂的情绪?一肚子坏水?指的是盈月吗?可是他不是跟盈月亲热地搂抱拥吻吗?
“到我房里去。”永硕忽然站起身,牵着她的手走出去。
夜露呆呆地被他拖着走,总觉得今夜的永硕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会是因为他喝了酒的缘故吗?
一走进永硕的寝屋,夜露立刻感觉到屋里头暖融融的,而且有种特别香甜的气味,让人觉得舒适温馨。
走过外间属于仆婢们当值的小屋,再往内走才是永硕睡觉的地方。
“坐着。”永硕把她带到暖炕上坐下。
夜露浑身僵直地坐在铺着厚厚毡毯的炕上,看着永硕从橱柜里取出一只青花瓷小瓶,然后走过来抓起她的手,从瓶子里倒出金黄色的凝露,在她的双掌上轻轻推揉。
“我小时受了杖打之后,都是用这个药消肿散瘀的。”他凝视着她因推揉而痛皱的小脸。
'他也受过杖打?'
夜露十分吃惊。
永硕蹲下身,拉高她的绸裤,想替她的膝盖上药,夜露又羞又急地推开他的手,拚命摇头。
“你是害臊吗?”永硕轻笑。“看了你的腿有什么要紧的?你日后还得天天服侍我更衣沐浴,要这样害臊哪里害臊得完?你最好趁早习惯。”
夜露红着脸摇摇头,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在左手掌心比了一个“跪下”的手势,然后朝他摇了摇双手,接着又指了指自己。
“你的意思是说,我是主子,你是奴才,所以不能替你上药,你想要自己来吗?”永硕猜着她手势的意思。
夜露连忙点头,尴尬地笑笑。
永硕大笑了几声。
“夜露,你太不了解我了,我是从来不把奴才当奴才的人,奴才们可也没有几个是真心把我当主子看的。我想帮你上药就帮你上药,用不着那么多废话。”
他不理会她的推拒,直接将她的裤管拉到膝上。
夜露胀红了脸,惊羞得闭上眼睛不敢看他。
“不许动,刚开始会有点疼,忍耐一下。”
他轻轻扳开她紧拢的双膝,在她受伤瘀血的肌肤上涂抹药膏凝露,当视线微微低下,就看见她雪白无瑕、弧度优美的小腿。
永硕没想到外表看起来尚未完全发育成熟的夜露,竟会有一双如此洁白细腻的腿。
目光调回她的脸上,只见她双颊晕红,两眼紧闭,眉心轻蹙,一脸活受罪的表情,可是这样的表情却让他觉得愈看愈可爱,他不由自主地倾身,缓缓贴近她的脸庞。
夜露感觉到一股男性的气息轻拂在她的颊畔,她疑惑地睁开眼,尚未看清眼前的景象时,双唇就被柔软温热的触感吞噬。
她惊抽一口气,这是……
他在……吻她吗?她惊讶地微微张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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