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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皮肤被尖石和枝条刮破。
但来不及管这些,火把照亮了夜空,有人向她的位置窜过来。
她心一横,猫着腰从大石边上循去。她得跑,跑得越远越好,无论如何,不能再次落入玄夜的手里。
她连扑带爬,边跑边向后看,那火把越来越近。这山坡大片青草地,树也很少,根本没有可容身之处。
她忽然趴下,静静地匍匐在草地上,一动不动。
山石,大树的隐秘之处,都被那些人搜查了一遍。然后那几人停了下来,显然没有头绪。
黑夜是她唯一的保护屏障,天一亮,她便无所遁形。她只盼着,这些人找一圈找不着人,就赶紧有多远滚多远。最好玄夜累了,几下赶了马车回京,再也不要有丝毫停留。
她听到玄夜的声音喊:“快点出来,朕看见你了!”
陆漫漫躺在地上冷笑,这男人真是幼稚,诈人也用个好点的方法。
她轻轻翻了个身,平躺着。她躺的那一片地势较高,太平坦,毫无遮掩之物。是以玄夜等人只是摇晃了一下火把,远远瞄了一眼,觉得没可疑便停了步。
她摒足气息,静静地躺着。一时百感交集,黑夜那么黑,好害怕。还有个可怕的男人在满山逮她回去,折磨死她。
她的眼泪静静流淌下来,顺着眼角,滑向泥土。
她心灵深处,满满都是百里千寻的身影和那魅惑的蓝色之光,只有想到他,仿佛才有继续存活的勇气。
要是他在就好了,哪怕杀出一条血路,他也必护她周全。不如此刻,她为了保住清白之身,先是媚态以惑玄夜放松警惕,然后跳出马车。
如果是悬崖,她就死定了。但那时,她想不到那么多,只想逃离玄夜的魔爪。
她的思念仿佛到了极致,情不自禁轻轻呢喃一声:“千寻……”其实,并没真的叫出口,只是在心中呢喃,然后一声比一声大,最终变成呐喊。
千里千寻路漫漫,有多少路还没走,便已经天涯两处?
打着火把的人渐渐远去,然后熄灭。黑夜那么黑,月光那么微弱。
陆漫漫仍旧不敢动,像一只多疑的狐狸,怕是玄夜玩的诡计。她的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四处一望,一片寂静。
风吹动树叶沙沙的声响,此起彼伏地蝉声,或是虫鸣。一切的声音,都被她收进耳鼓。
她的气息那么凝重,夹杂着痛楚和悲凉。
她想念家中的床,家中的吉星。还想念愿意给她一个家的男人百里千寻。
爱情的爱呀,为何一直不肯承认?
当她被一个陌生男人压在身下,当她被一个陌生男人用嘴唇侵犯的时候,她就知道,原来曾经那真的是爱情的爱啊。
否则如何是那般欢悦?否则如何总是她胡搅蛮缠要让他负责任?否则如何是宁死也不愿别的男人碰她?
除了是她自己强烈抵触,还心心念念要为了喜欢的男人保住清白。
爱情的爱,无比明确。
她又是悲哀,又是欣喜。人总需要经历一些事,才能证明另一些事。她躺了许久,觉得玄夜的马车应该离开了,火把早就熄灭了。
一个女人对帝王来说,也许不算什么。玄夜不可能为她大半夜猫在山坡上,树丛中,只为了抓她回去折磨。
她勉力撑起身子,忍不住轻轻呻吟出声,痛啊,太痛了,全身都像散了架。
她无力地又倒了下去,闭着眼睛,感觉头晕目眩。或许失血太多了,头上沽沽的血,仍旧在往下滴。一脸都是血,有的凝固了,有的还是温热。
不是有句古话么?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为何她大难不死至少两次了,却不见丁点“福”气?
感觉又要死了,在这荒山野岭之处,又流那么多血,不死就怪了。
她开始唱歌:“……我是谁家那小谁,身强赛过活李逵……您是西山挖过煤,还是东山见过鬼……”
呜呜,身强赛过活李逵,瞧她这身板,哪里就赛过活李逵了?真不经摔啊,才这么一下下,就全身散了架。
她吸一口气又开始乱唱:“伤不起,真的伤不起,我想你想你想你想到昏天黑地……伤不起,真的伤不起……良心有木有,你的良心狗叨走……”
她唱着唱着,咯咯笑起来,仿佛有了力量,一下子坐起来,自言自语道:“不痛不痛,吹一下下就不痛了。”说完,果然自己在自己的手背上吹起来。
不经意间,仿佛听到一声嗤笑。她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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