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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夜大惊。
彼时,桑九正在收拾行李,准备踏上大草原的旅途。
一个黑衣人,未经通传便闯入,单腿跪地:“贵妃娘娘,皇上命卑职护送娘娘回宫,太子殿下出大事了。”
桑九看了一眼眼前的黑衣人道:“谢护卫,去回禀皇上,我不会再踏足皇宫。”
被唤作“谢护卫”的正是玄夜的贴身护卫谢仲谦:“娘娘,恕卑职无礼。”出手飞快,点了桑九的穴道。
一声口哨,四名黑衣女子鱼贯而入,将桑九小心翼翼抬出了宅庭,放入早已准备好的马车。
桑九又怒又恨,却动弹不得,心里早将玄夜骂个狗血喷头。
第二十三章 地下人间
一声“皇上驾到”响彻皇后的菀华宫殿,满殿的宫女跪伏在地恭迎皇上,却独不见皇后。
宫女们神色慌张,只觉大难临头,谁都讨不了好。
兹兀国皇帝漠真凹陷的蓝眸,深邃无垠,是那种很深的蓝,这让他看起来无尽阴戾。鼻子微勾,唇色泛黑。他平日里委顿颓然,并不起眼,此时就如换了个人一般,仿佛一下子五官长开了,身形也变得高大起来。
除去常年畏缩导致背稍稍有些驼,他甚至称得上伟岸。他至少已有二十几年没踏足过菀华宫,在其印象中,这菀华宫格外阴森可怖。
“皇后去哪儿了?孤已经下了禁足令,难不成她还能长翅膀飞了?”漠真冷漠而阴戾,说话时,面上没有一丝表情。
宫女们瑟瑟发抖,无一人敢回话。
显然,漠真并不需要谁来回话,只是冷冷下令:“来人,将菀华宫重重包围,把殿内翻过来,也要找出这菀华宫里玄机所在。”
禁卫军立时将菀华宫围了个水泄不通,绵密的脚步声层层叠叠,井然有序进入宫内,就要立时进行搜查。只听一声同样冷然的声音响起:“慢着。”一个美人就那么袅袅生姿,从里面款款走来。
一时间,空气凝固,气氛紧张。
“皇上肯驾临菀华宫,难道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美人说话很随意,先是调侃了一句,才行礼道:“臣妾木卓恭迎皇上,不知皇上驾到,臣妾有失远迎。”
“哼!”漠真冷哼一声,并未叫对方起来:“孤的天下,难道来一趟菀华宫,还得先向皇后请示?”
这接驾来迟的,当然是木洛。
木洛凤目微微流转,眸光却是清冷,甚至还带了些怨尤:“臣妾并无此意,只是皇上从无兴趣踏足后宫,臣妾受宠若惊。”
漠真手一挥,气度与之前大相径庭,带着某种不可轻视的王者风采:“退下,孤有要事和皇后商议。”
禁卫军立时退了出去,宫女也连扑带爬地退下,一时,大殿之内,只剩下漠真与木洛。
木洛惊愕地看着皇帝,连说话都忘了。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了?那个面对她,大气都不敢出的懦弱皇帝真的不一样了。
漠真负手而立,自有一股迫人的气势:“说,萨乌在哪儿?”单刀直入,没有一句废话。
木洛惊得张大了嘴,“啊”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惊惧已将她的脑袋填满。
“孤问你,你把萨乌藏哪儿去了?”语气更加凌然,还带着气壮山河的霸气。
木洛仍旧脆在地上,先是气势上就输了一截。
出其不意。
这些年,都是她对皇帝指手划脚。在朝廷之上,她垂帘听政;在御书房,她批阅奏折。
而皇帝永远都是那么畏缩地躲在一旁,身边绝对少不了十个以上的侍卫包围着。她对他动不了手,却也习惯了他的懦弱。
可是莫名有一天,这男人就如一个矮人猛地长高了一般,连气质都变得威严冷冽,怎不叫人害怕?
甚至,这男人竟敢独自面对她了,不需要侍卫,就那么堂而皇之站在她面前。想起新婚之夜,行合欢之礼,他都必须要灯火通明,由数十太监把守在床边,生怕有人对他不轨。
众人皆知她权倾朝野,又有多少人知她在新婚之夜受了莫大侮辱?就算是太监,但毕竟都是男人,就那么看着他们如畜生般地交配。
她一辈子都无法忘记这样的耻辱。这一切,本该由木卓来受的,可最后落到了她的头上。
所有妃子都受过此等待遇,只有萨乌,只有萨乌是清清白白的。
传说那一夜,他说萨乌是天神送来的女子,可保他一生平安。禁卫军守在殿外,连太监们都守在殿外,无人可窥视帐内红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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