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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骇然怪笑。“有欲念的人有几个不疯。”
是啊,欲念这样的东西,涉及黑暗那一面,如不能先将自己逼疯,哪能成魔成怪。
就在他絮絮叨叨臆想不断的时候,周雪蔷脸色渐变:“你说,有人会不会知道她收藏某些重要的东西?暂时没有找到。找不找得对那个人来说只是时间问题,我想我们要快一步行动莫迟疑。”
“你姐姐太聪明,亏她想得到,任何人都难想象这种地方去呀!”左思成叹道。
在他感叹不断,周雪蔷忽然站起身,她再也住不坐,“我现在就去,看看它是否真的如你所说的重要。”
墓园的路因为在郊区,道路曲折多湾,周雪蔷引领着方向,左思成不停地四处观望:“幸亏没有将我老头子葬 在这里,要不然他们在黄泉地府冤家路窄……。”
周雪蔷猛一回身,眼睛内的怒火令左思成止住胡言乱语。
“你说够了没有?在你眼里你父亲算什么,我姐姐又算什么,有没有人令你真正在乎过?对你来说这是个游戏,所以你才不必正经面对?”
左思成愣了有半会儿,他的目光掩藏住无法深究的情绪。“是瑕不掩瑜吧,周雪蔷,人有时候表面上无瑕,其实内心的空洞留得更大更多,可能说的就是我。”
“你说你无瑕?”周雪蔷嗤之以鼻。
“也算贬义词好不好,小姐能让你满意了吧。”
“不要叫我小姐。”
左思成在她背后耸耸肩,心想这你也能挑剔,咱们中国人文化太深澳了,词的意义解释多面性,一不小心着了道,好的也是坏,歹意也能变好。左思成了解雪蔷为何敏感小姐这一称呼,在中国这社会‘小姐’与小三,这两种性质相似,一种是‘零售’,一种是‘批发’,至于,销售对象同不同应该无区别。
低矮的墓穴,光滑的大理石碑,能相想出他们中生前如何风光,呼风唤雨,或者曾经卑微,平凡弱小。这些对他们来说已经都不重要,对他们重要的东西:生命已然抛却,试问还有什么可以获取?周雪蔷轻抚石碑,先前用手绢仔细擦拭,上面已经很干净。
“这里面埋葬着我的父亲,他走的时候,差几天是他四十岁生日,我还在母亲肚子里,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姐姐说那一天她永远忘不了,同一家医院,临近的两间病房,一间是永别的父亲,一间是新生儿的哇哇初啼。”
“生与死,相隔十步的距离,她每一步都数过,事后觉得奇怪,她为什么记得当时跨了多少脚步,却不记得有大声哭泣,连流泪的感觉都已失去——九岁女孩子竟然有尝试死的感想,你说,她和我谁更可怜?”
“她在童年失去父亲的可怕,还是我甚至连父亲一面都未见过的可恨?连母亲日后一并抛弃,我都能忍受,唯一不能忍的——天可以欺负我们,为什么还有同类生物欺辱我们。”
“母亲选择逃跑,亲戚本是要收养不明事理的我,姐姐在政府民政单位救助,可以继续学业。”周雪蔷轻轻叹惜。
“你姐姐坚持要回了你?”左思成问。
周雪蔷欣慰地点点头,是的,姐姐她没有抛弃我,至少是那个时候。
“一开始,生活很苦,姐姐几乎只要一有休息日,便去小吃店打零工,可是,她是一个学生,她去学校时可以带着我,她上课留我一个人在操场哇哇大哭,总有好心的老师看不过去,带我进办公室照顾我,顺便教会我学龄前儿童本应该由父母教会的知识,我那时虽然小,但比同龄的孩子懂事,又好学,有一位姓刑的数学老师很喜欢教我,与我们姐妹接触后引来一些麻烦。那时候,她一个少女跟男老师过多接近,传起很多风言风语,说什么的都有,可她从来不再乎,她也不在乎老师对她的好。当然,她是不能在乎,过了很多年她提起刑老师,却告诉我,有一次,她在小吃店洗碗时,见到跟一个女人在一起吃早点的刑,她手一滑打破一堆碗,小店老板呵斥时,那对男女看过来,姐姐说她一辈子也忘不了,那个女人眼睛里的鄙夷,忘不了,低头不语的刑。从那时候姐姐变了,变得不再信任别人,她说:人的路是自己走出来的,只要能成功,是好是坏由自己定,也轮不到别人说什么。”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三十六章 血迹斑斑 上
“她这样做了,要么不做,要做做到彻底。”左思成有些明白,当初对自己那么决断的周雪景从何而来,她既不是外星生物,也不是甘心向生活低头的人,她是个揉碎了自己重生的魔怪。“可是,这里只见你父亲的墓碑,雪景她葬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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