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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学习兴趣来。
以沙老拳头的技击水平,在济南武术圈子里连前十都排不上,我跟他学习,刀术基础就更不值一提了。
我脑子里甚至已经没有任何刀法招式的影子,只记得沙老拳头说过的一句话——“天下武功,无不可破,唯快不破。”
当一种武功快到别人来不及抵挡时,也许不用长刀利刃,只是一把菜刀、水果刀、剪刀,就能在顷刻间夺人性命。
快,才是一切杀人技术的秘诀。
樱花渐渐稀疏,我知道,就要抵达这片美丽树林的尽头了。
一出树林,即见满地芳草,芳草萋萋之内,又有无数野花姹紫嫣红地开着。野花簇拥之下,一个直径丈余的喷水池平静地出现在我视野之内。
桑青红就坐在水池边,掌中握着一束野花,一个人孤零零地坐着。
我没有松气,而是径直向前,走向桑青红。
她是一切祸乱的起点,杀了她,祸乱也许就能从此平息。
“喂,止步!”她抬起头,远远地向我摆手。
我毫不理会,大步前进。
突然之间,地上的青草与野花激烈地摇荡起来,化为一队队贴地翻滚的鬼面伎,一手挺乌藤盾牌,一手握两尺忍刀,组成了一个一眼望不到边的忍者大阵。
“我们可以谈一谈,有些事,你应该非常希望知道,而且那些事只有我能告诉你,别人没有亲历过,就算转述,也是道听途说,面目全非。我很清楚,你是夏氏一族的后人,只有你有权利知道这一切。夏天石,夏天石,夏氏一族三代以下弟子的名字,都是我亲手替你们取的。以我与夏氏一族的渊源,我又怎么会害你们?”桑青红有些伤感地说。
“先赔楚楚的命来。”我冷冷地回应。
桑青红是幻戏大师,我无法相信她说的任何话。
“赔命?”桑青红皱眉,把掌中的野花放在池边,信步向我走来。
我攥紧刀柄,视线落在桑青红的脖颈之上。
沙老拳头曾说过“无招胜有招”的技击格言,任何招式都是为了击倒对手、杀死敌人,如果太在意技击套路,或者脑子里完全考虑下一招的形式、方位、动作,就会因为太拘泥于形式而忘记了出手的本意。
就像现在,我走到这里来,唯一的目的就是杀了桑青红,结束这场祸乱。
那么,只要我的短刀切断了她颈侧大动脉,只一刀,就完全解决问题。
“为什么要我赔命?难道你认为,我们应该对所有死者负责?每杀一人,我们身上就要背着一条人命悲哀度日?夏天石,我真不知道夏氏一族中怎么会出现你这么迂腐的人?想想你夏家历代祖先是多么英明神武,你就该知道,你的视界有多狭窄?你的认识有多苍白?”桑青红走出了忍者大阵,款款地站在我的面前。
风从远处来,拂动着她的风衣衣袂,飘然舒展,风情无限。
我摇摇头,更紧地攥着刀柄。
“放下那把刀,它不属于你。夏氏一族杀人,从来不用别人的武器,那只会玷污了夏氏的三代盛名。夏天石,你摸摸自己的心口,想想这个名字的来历——”她痛心疾首地再次叫我的名字。
“来历是什么?”我调匀呼吸,缓慢地回应了这几个字。
等到桑青红双唇一张,即将回答我的问题之时,我猝然挥刀,飞斩她的颈侧。
我明显地意识到,这一次出刀的身法极其笨拙,力气并未起自丹田、流经膻中、贯于双臂、直达腕掌,然后刀随心动,心随目动,行云流水般斩杀敌人——这些理论似乎是沙老拳头教过的,但我只知其言,不知其意,根本无法运用。
这一刀,我只是让自己的身体急速回旋起来,像陀螺一般直冲过去,眼神落点就在桑青红颈上。
半秒钟之间,我的刀果然砍到了桑青红颈上,但却被她掌中的一枚峨眉刺护手钩挡住。
她的右腕轻轻一扭,被护手钩锁住的断刀就从我手中斜飞出去。
我承认,我技不如人,根本杀不了她。
这一刻,兵器脱手,我反而变得无比镇定。
其实,当一个人视死如归之时,就什么都不惧怕了,完全把死亡当成吃饭、游戏或者睡觉一样,来就来,死就死,没什么大不了。
“你真是不懂事,我设下的每一变局,都不是针对你。我怎么可能向你下手呢?你是夏氏一族唯一的男丁根苗,我只会全力保护你,天石,过来,你过来……”桑青红向我伸出左手,微笑着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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