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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头是安安静静的大害。这一觉睡得半晌不醒,把几年来的困乏 ,都欲解脱了似的。大害睡着睡着,梦里觉着有人在自己腿畔摸索,接着又摸到自个儿的那 硬硬的家伙。
大害蒙�中一惊,心还想这是谁氏,与自己逗着耍哩。没在意,只迷糊着推了一把,又 睡过去。停了一刻,那只手又来摸,大害此时倒真有些清醒。闭着眼帘,听那喘气却像是个 女子。这才有些怕了,既不敢动又不敢喘,只等看咋。那手光绵柔软,十分柔顺,凉生生滑 溜溜地在他的龟头上卵泡上,抚过来抚过去,抚得他心神飘荡,忘情,感觉是舒服得不能再 舒服。这期间,大害倒也明白了八分。
你说大害既是三十出头之人,那种场面虽没试过却也经过,啥不晓得?但他多年来维就 维的是这一身的正派,单怕落一个地痞流氓的名声。如今事在眼前,此等滋味,叫他做又不 敢舍又不能,进退两难。随再想那《水浒》里的好汉,个个把女色看得轻贱;且不说这女子 又是如何的憨大、如何的可怜,在旁人看来情形上倒似自家妹子。自个儿今日如若违了,岂 不是坏了他一世的德行?弟兄们又是如何看待?想到这,愈是无法睁眼,明白八分,倒是增 添了十分的羞愧,只捱着那手挑逗。逗着逗着,大害期到最后,也只觉它是那老牛的舌头, 潮湿且温润地在人心灵深处的痒肉上忘情舐吻;它是荒野的刀客,在你难设防的地方掠夺你 经意的宝贝,人的本儿人的根儿。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轻重缓急,十分趁手。大害终于是 把不住了,只觉腿根子一酸,像是来了一股旋风,将他连人托起,随之在一派洋洋浑浑的震 荡里与它搅做一团,慌张间喷射了出去。那女子哎呀一声,拔腿跑了。
《骚土》第三十三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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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晓摸摸揣揣的女子是谁?是谁,且说是常人心性做不出这种勾当。你说哑哑这女子自 生下来便被鄢崮村人看做是动物一般,统势没感觉过做人的滋味。也不是说她能感觉到什么 ,哑哑感觉痛苦方面是块愚顽的木头,这一方面鄢崮村人谁也不如她!这不在她是如何卖力 干活,场间地头像是一个小子;也不在她的鞋底纳得有多硬实,可以拿到全公社的妇女鞋底 比赛会上夺冠。而是因为她不会说话,干干脆脆是个哑巴。你想,这年头人们为了扑腾点钱 物吃食,恨不能脚底生风腋下插翅,谁愿意凭空忍受一个呜哩呜啦说不出话的哑巴的煎
熬?
你再看看她那父母是如何待她!十七八的女儿家了,搁大户人家那是招不得惹不得的金 枝玉叶,噙口里怕化了,抱在怀里防跌了,掌上明珠!哑哑是个什么东西?是他们灶头的使 女田头的奴隶,他们的杀气筒。他们在外头受气,或是心底里有何不平,他们便看着哑哑不 顺。不防顾上去就是一顿暴打,像是打心中臆想的对头一般。也许世上就得有哑哑这号人, 否则,为父的王朝奉何以显示一家之主的威风?正如这个时代里一眨眼工夫便搞出些阶级敌 人对整一样,不搞这便不是斗争哲学了。无产阶级本来就一无所有,但不搞斗争哲学的无产 阶级再干什么?这花红世道耍了多年,不就这一点罩眼的法门?其所以,那知世明理的真人 往往隐居乡野,吃糠咽菜而不为世用,也不是没有缘故。
道理是这,苦就苦了铁痴的哑哑。她成了寒号的鸟儿、雨里的花儿,任凭这人世间风雨 的摧残!也许只是大害回到鄢崮村后,哑哑才破天荒地感受到处世活人的温暖。这温暖在平 常女子身上那是裁来的衣衫一般,鲜亮一时便脱了。搁哑哑身上却是非同寻常。
哑哑一想起大害便幸福得直打颤,心里惦念的不是她如何待了大害,而是大害都如何待 了她。她嘴上没有眼窝里有。只要是大害在场,她那双眼里都放射着光亮。这光亮把大害随 来随去,像是一架机器似地。即使大害不在,或是自己家里做活,她也是立着耳朵,凭她那 少有的警哨,捕捉着大害的信息。她爱大害是骨子里的。大害是她的魂儿、她的主人,她活 这一世起初不晓为啥,现在才知道为的是大害。她常常觉着自己要死了,死时是被大害搂在 怀里。想到这些,她便悄悄抹泪,抹泪时又总想让大害看见。
然而,大害只要她来做饭。大害这个懒蛇,生来大大咧咧,像是把日子不当日子过活的 儿皇帝。哑哑在他眼里,是受他关怀的微贱,他的臣民,或者是他的妹子。他哪晓得哑哑对 他的心思!
这天上午,哑哑给大害将糊汤熬好之后,见大害睡得实在,没有唤他,心想着过会儿他 自个儿醒来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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