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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的帘子轻轻一颤,随即放下来掩紧了。
郁相思拿着茶壶,脸红心跳,一转身,却又撞上站在她身后的他。
“你怎么也来了?”她吓了一跳,声音压得很低,立即挣开他轻扶的手,快步走离帘子,怕惊动里头的人儿。
“你说要倒茶,我坐着无聊,跟着过来。”穆匀珑如实道来。“瞧你站在门边听得入神,我也不敢打扰。”
他听去了多少兄嫂的对话?郁相思已是面红耳赤,忙将茶壶放在桌上,快步走出了屋子。
她没有往右边的制香房,而是穿出竹篱,往溪边走去。
兄嫂成亲以来,她不知撞过几回他们亲热了。她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总是自己躲了起来,想也不敢想男女之间的那回事。
刚才她和他待在制香房里,虽是正襟危坐地焚香、闻香、谈香,但只要她一抬眼,就会对上那双灼热的眼眸;若此刻再教她回去那儿,与他孤男寡女面对面坐着,恐怕会让全身烫热的自己烧了起来吧。
水声潺潺,长垂的柳条拂过水面,带来一丝清凉意。
她不必回头,也闻得到身后一直尾随着的灵犀香;两位护卫大哥拉了三匹马和阿骡,正在溪边帮它们洗澡刷毛。
她挥手跟他们打了招呼,再蹲下来洗手。
“我在制香房待久了,就会来溪边走走。”她顺便拿水轻拍火烫的脸蛋,跟着溪里她身边的倒影道:“水边多风,可以将沾在头发、身上的细碎香粉吹走。”
“香粉飘到溪里了。”穆匀珑蹲在她身边,也将双掌浸到溪里,久久不拿出来,微笑道:“这条溪一定很香,就叫香溪吧。”
“要是溪里都是香粉,鱼儿也活不成了。”
“沾了香的鱼,就叫香鱼。”
“怎地胡扯了?”她站起身来,不料一串柳条从她脸上拂了过去,尖细的柳叶痒着她的鼻孔,令她不由得——“嗨糗,嗨糗。”
“哈哈!”他笑得开心,这两声轻软的喷嚏真是好听啊。
“你笑什么呀!”她窘得跺脚,干脆躲进了茂密的柳条里。
“不是伤风吧?”他拨开柳枝走了进来。
“不是。”柳荫里十分凉爽,交错的枝条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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