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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都算得上是一级品，但我总觉得，和你练出来的不太一样，似乎哪里有所欠缺。”

作为麻生语的导师，同时还是能够与爱德华平起平坐的炼金术师，零的身上没有一丝的倨傲。

按理说，这样的年纪，能够被贵族青睐那也有很大的炫耀资本，特别是对于血气方刚的少年来说，这样的事情无非是最大的荣耀，若是换做常人断然不会对着一个身份不明的少年恭恭敬敬。

可事情落到了零的身上，他却不但对麻生语恭敬有礼仪，还没有一星半点的桀骜不驯。

零不骄不躁地看了看地上的炼金阵，中规中矩地行了个仆从的礼仪，微微的沉思了一会，答道：

“炼金术的阵是圆的，圆表示力量的循环，在里面画上构成式后，再输入斗气就可以启动炼金术，但即使一模一样的炼金阵，因为每个人的不同，出来的成品也自然不太相同，有一句话，在下不知道应该不应该说。”

“说。”

麻生语这七天自然也是熟读了炼金术的书籍，她知道，炼金术的效果因人而异，有的人能够练出好的水晶，有的人再怎么努力也只能练出一堆歪瓜裂枣。

零从怀里取出了一个小包袱，那个包袱里有一大堆小东西，里面有花样奇特的令牌和零零碎碎的水晶，麻生语看了看包袱里那些成品，没有一样水晶是到达一级的。

丝毫不在乎麻生语那种探究的目光，零捏起一块蓝色的水晶，平静地问：“请问先生，在你眼里，它为何物？。”

“很让人安心的能量水晶，是催眠水晶。”

麻生语感觉到了斗气的波动，她古怪的盯着那颗水晶，心里很震惊。

零手里的水晶品质不到一级，但它却蕴含着温和委婉的气息，这与麻生语所练出来的水晶大不相同，麻生语的水晶虽然完美却完美得空洞洞。

若是把两个水晶比作艺术画的话，麻生语的作品就犹如是一副技巧高超却毫无内涵与感情的画作。

“这就对了，每个水晶多多少少会留下炼金术师们的气息，有的人对人生充满悲伤，那么他的成品将会是满是哀伤，有的人对人生充满欢乐，他的作品也就会充满快乐的气息。可能先生在帝都无忧无虑惯了，所以作品才会显得空洞，若是先生炼金前先回味回味人生，这也就能够给作品加入感情，不过，在下认为，这种事情倒是没有什么必要。”

零不慌不忙的解释着，虽然面色毫无反应，他心里已经被麻生语的作品所震惊：零万万没想到麻生语居然随随便便的一出手就能够制作出一颗品质一级以上的水晶。

大多数的炼金术师认为，水晶上面有感情波动那才是好的水晶，但零却对那种说法完全嗤之以鼻，水晶不过是炼金术的基本物品，这种东西越是无情，品质就越是美好，而能够做到好似麻生语那样简练，那就是最好的水晶。

麻生语沉吟一会，挥了挥手，让零退下，零的这个说法她在书上看过，只是这种事情对麻生语来说实在太抽象了，她是人造人，并不是人类，所谓的人生感悟她一样都没有。

麻生语闭上了眼努力的回忆着自己在联邦的一幕一幕，她的出身并不高，在遇到温文赋之前，她甚至只是保安公司里的一个试验品，整体的人生似乎一点可以感悟的地方都没有。

‘你觉得，对人造人来说，人生的意义是什么？。’

恍然之间，麻生语回忆起了自己初次遇见温文赋博士的景色，那时候她坐在公司的台阶上，淡然地看着来来去去的人，而一身白色袍子，面孔温和中带着危险气息的少年逆着阳光站在她的面前，那一双属于人类的眼睛带着只有人造人才有的漠然。

温博士的问题她已然忘记了答案，只记得那时候那个像阳光一样灿烂的少年癫狂大笑的面孔和赞赏的神色，那时候麻生语就知道，自己将会跟随一个疯子，一个和正常人类完全不一样的疯子。

‘咔嚓’水晶在麻生语的手里头裂开了一个细缝，细碎的斗气从水晶里流露出来，冷冰的斗气得犹如一把把带着寒霜的利刃使麻生语立即地从回忆中回过神。

那一瞬间，麻生语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人类所谓的人生概念，她扔了水晶，继续在桌子上刻画炼金阵，她的每一笔，每一画都带着在联邦的记忆，那种记忆或许麻木不仁，或许无情却是真真实实的。

“练成。”

麻生语手贴着炼金阵，斗气输入其中，桌子前方立即白光大作。

当白光逝去之后，一颗冷色调的水晶躺在炼金阵之中，那水晶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