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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道上品酱蟹;做法极简单;先备好大坛子里闷熟的甜酱;鲜活的螃蟹;用麻绳缠住;捞酱出来,均匀的涂抹在螃蟹上;如同一个泥团般紧紧包裹;再装进坛子里;密封一个月后;打开坛子;若螃蟹的脐壳容易剥掉;便可食用;这种吃法吸取了甜酱的精华;比之蒸蟹更别具风味;且能长久保存;对于蟹这种时令河鲜;最为合适。
安然一说这螃蟹是从厨艺学院的水塘里捞出来的;明月先生便颇有些急不可待;转过天一早就跟岳锦堂去了厨艺学院。溜达了一圈;晚上连人都不回来了;直接住了进去。
安然巴不得明月先生喜欢呢;这样以后拐他多来学院讲课,就容易多了;安然自然不指望明月先生长期在学院任课;偶尔来上几堂课就成; 毕竟,没有人比明月先生对各个菜系;烹饪历史;更熟悉了解了;老先生研究了大半辈子;可是一肚子学问;若是能听老先生讲一堂课;着实受益匪浅。
而且师傅跟梅先生也在那边儿;想必这也是明月先生执意搬过去的原因。
安然倒不担心厨艺学院;安然忙着家里的事儿;嘉言两口子带着皓思皓玉来了;嘉树也从苏州赶了回来;一家子终于凑齐了。
嘉言一家四口还好;横竖刚分开没多久;倒是嘉树;南边一场大乱,虽有惊无险;也着实让人后怕;若不是嘉树临危不乱;护住了雅舍跟以明月先生为首的那些名仕;杀红了眼的上官义,真能血洗苏州城。
故此,这次重逢真有几分劫后余生之感;尤其三兄弟;虽说没说抱在一起痛哭流涕;可那目光里的担心;轻飘飘几句话语里透出的兄弟之情;却更让人感动。
安然跟曼娘妯娌俩亲自下厨,准备了家宴;留下三兄弟在桌上吃酒;妯娌到里屋说话儿。
皓思一听说明月先生来了;也没心思玩了;钻回屋看书去了;皓玉跟着周泰跑了;去周家找那些同龄的玩伴;一时屋里就剩下了妯娌俩;倒格外清静。
说起京里的事儿;曼娘道:“宁王畏罪自尽;王氏一族获罪;太后娘娘从宫里挪到了郊外的云惠寺;说是为宁王赎罪;这是对外说的;听说是太后娘娘谋害龙嗣之事败露;为了保住最后一点体面,才自请出宫;你说太后娘娘这图什么啊;便皇上不是她亲生的;登基之后,不一样奉她为太后吗;对宁王这个同父异母的兄弟也颇亲厚;何必用这些歹毒的心思;落到最后害人害己;。”
然知道她想起了谢氏;一时也不禁感叹;若人人都能知足常乐,也就没这么多你争我斗纷纷扰扰了;就像嘉慕说的;有善就有恶;这才是鲜活而真实的人世。
妯娌俩感叹之余,忽听外头嘉言提起安南将军:“三弟,武将军是你师兄;有件事需跟你说;皇上有意挑选世族闺秀赐婚将军府;若武将军有中意之人;可先上奏请婚……”
嘉言话音刚落;就听咣当一声;嘉树手里的杯子掉在了地上;曼娘忙起身走了出去。
晚间两口子在炕上说话儿;嘉慕还提起此事;跟安然道:“我瞧这次嘉树回来,有些不对劲儿,问他又不吭声,实在叫人着急。”
安然撑起身子问他:“嘉树自小几不喜欢女子近身吗?你可知原因?”
嘉慕沉默半晌儿叹了口气:“这件事是咱们家的**;嘉树五岁的时候;出了一件事儿;我娘发现嘉树身上常有些不寻常的痕迹;便仔细问了嘉树;嘉树那时候年纪小;胆子小;吱吱呜呜半天才说是他跟前伺候的婆子弄的;那婆子一瞧见跟前没人,把他脱个精光;摸来摸去;还吓唬他不许跟娘说;我爹知道此事之后大怒;正想跟那婆子算账;那婆子不知怎么听说了;上吊死了;从此之后嘉树就不大喜欢女人接近。”
安然沉默良久才道:“怪不得你给嘟嘟选奶娘的时候,那般慎而重之;原来是因为嘉树;当年你为了夹过道儿哪件事动怒;也是因为这件事吧。”
安嘉慕点点头:“我总想嘉树能忘了这件事,显然,以他对女人的排斥来看;很难;夹过道哪件事;我是怕勾起他幼年的回忆;所以,才下令找出那个丫头重责;哪想是你这只小醉猫;吃醉了酒胡乱跑……”
安然脸一红:“那是意外。”
安嘉慕却叹了口气:“这几年我一直想给嘉树娶个媳妇儿;却每次一提;这小子就要跟我闹一场;倒让我想不明白了;难道因为小时候的哪件事;嘉树这辈子都不娶媳妇儿了。”
安然目光闪了闪;忽然道:“你信不信我?”
安嘉慕笑了一声;倾身亲了她一口:“为夫不信你,还能信谁;这话以后不许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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