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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窨生生掰了回来,听得他道:“你我之间,我从来不分彼此。纵使你想翻天覆地,我也会陪着你。”
凤栖连连摆手,想后退一步,再度被苏窨拉了回来,逼着自己直视他:“翻天覆地什么的我就不想了,人老了,哪儿还想这些虚的,往后我就好好守着云栖,再不随意出去。”
听得这话,苏窨笑了笑:“好,我陪你守着云栖。”
凤栖竟一时忍不住,身子有些发颤,总觉得苏窨这话有些不对,又道:“嗯,若再替你寻一房媳妇儿,过些年你们生个娃娃,我替你们养娃娃,这日子倒也有趣。”
“好。”苏窨笑得益发温柔,手顺着凤栖的下颔渐渐抚上她的脸颊,拇指在她面上来回摩挲,细细品位肌肤相亲间那一丝滑腻。凤栖早吓得魂不附体,想迈开步子,身子又有些发软,动也不能动,只能任苏窨动作。
过了小半晌,苏窨凑到凤栖耳旁,轻声说道:“整个云栖,我确实心心念念爱一个女子爱了好些年,若要娶媳妇儿,我只想娶她一个。”
凤栖咽了咽口水,脸上已是红晕满布,幸而沾了昏黄的烛光才没那么明显,闻言还有何不明白的,她自然知晓苏窨所说的这人是自己,一时却分不清自己心里是如何想的。混混沌沌之际,果真听得苏窨道了句:“凤栖,你可愿嫁我?”
也不知凤栖哪里来的力道,一下推开苏窨,一阵风似的逃得没影。指尖似还留有那人温度,眼前却没了伊人身影,苏窨惟有苦笑,他早知说出来会是这般境况,凤栖还真没让他失望。
长舒了一口气,压在心头多年的情韵一时尽数道出,苏窨也觉轻松不少。望了望床上的闻人乐,心中有了计较,推门而去,念了个决儿召来祥云,驾云离了云栖。
再说凤栖一路跌跌撞撞回了百笑宫,洗了两把脸才稍稍平定一些,凉水上头,心里清明不少,暗道,今儿苏窨是如何了?怎会无端说着这些话?莫不是耗了功力分魂,神智都不清楚了?
熬了一夜总算熬到天明。一早小乖就端了许多吃食过来,凤栖大快朵颐之际弱弱问了句:“苏窨……苏先生人呢?”
“苏先生似乎出门去了,不在云栖。”小乖将桌上略略收拾,答道。
凤栖啊了一声,又吃了起来,心说苏窨大约是寻什么玉石去了罢,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转念一想,不回来也好,回来了还不知如何答他。
接着,一主一仆又去了向晚阁看看那倒霉的闻人公子。闻人乐身上还施着法,一时半会儿自己也醒不来。凤栖念了个决,再一会儿,闻人乐缓缓睁眼。他得了凤栖好些年的功力,如今已堪比半个修仙人了,双目内蕴精光,整个人自有一股说不出的气韵,绝不是从前那个满身阴郁的闻人公子。
凤栖偏着头看他,末了点了点头,叹道:“美人儿就是美人儿,先前还半死不活了,这会儿好了,还是一样好看。”
小乖心说,主子你这是什么道理,疯公子不过是疯了,又不是毁了容貌。
闻人乐的身子已被伯言那丝魂魄占了十多年,脑中确实不大清醒,这些年的事有些记得,有些又记不得。瞧着眼前的红衣女子,觉得似曾相识,又说不出名字,不由问道:“敢问小姐,这是何处?你……又是何人?”
说罢,又觉得这话似乎有些唐突,垂了头不敢看凤栖。
主仆二人何时见过这般羞怯的男子,互看一看,皆笑了出声,凤栖乐道:“原来闻人公子是这样的人,唉哟,比小蛮还有趣。”
闻人乐听得她能唤出自己名姓,当是熟人,他自小聪慧,见过一面的人必能记住,不由仔细回想,这一想才发觉,往年旧事竟都模模糊糊,怔怔说了句:“为何……为何这些年,我好似梦了一场。”
凤栖原想将事情前因后果一并说与他听,又觉甚是麻烦,索性随意答他:“这个嘛,哎……”叹了一声,略正正面容,收了嬉闹,端出一派沉静模样,乍看之下还是很有几分味道,瞒不过别人,瞒闻人乐却是绰绰有余,“其实我乃世外高人,路过一处断崖,无意间发现跌落涯底奄奄一息的你,便出手相助。你说这些年的事如梦一场,大抵是摔坏了脑子记不清晰了罢。你若不信,大可摸摸你的前额,还伤着呢。”末了,还假意咳了两声。
闻人乐还真伸手摸了摸额头,果真有些疼,也未多想,忙起身谢道:“多谢高人相助,救命之恩,乐终生不忘。他日若有需乐相助之时,高人大可直言。”
左一个高人右一个高人,凤栖听得万分受用,仿佛她真成了救人生死之际的世外高人,装模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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