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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了一队人往布阵的筑汀山去。
行至筑汀山道,这里一线原是蜿蜒自崖谷穿过,两臂山石耸立,威势耽耽,地势甚恶。如今,底下皆是累累尸身,远远看去,分不清究竟是魔界的还是天界的。
多少年不曾见过这般境况,伯言这回,誓不毁去天界不罢手,是么?
突如其来数声鸣箭,呼啸窜上众人脚下祥云,众人一惊,为避箭矢,只得下了云头,落到山上。远目而忘,崖谷对面已齐刷刷现出一排身着劲装之人来,俱手持弩弓,日光下,明晃晃不知多少箭矢正对准了他们。
山头高处,一道逆光身影缓缓踱步而出,腰背挺直,气势说不出的迫人,语气也同样沉稳:“这回又是天界哪路神仙前来?”
“伯言。”
凤栖知前去诛仙阵的路上,魔界必然设伏,却不知竟是伯言亲自率人看守。想起上回婚宴她逃跑已是近半年前的事了,心中一沉。
伯言此际已然看清凤栖面目,在魔界的三分癫狂,三分痴傻半点也无,唯见她神色肃然。凝视那张略带英气的脸,道:“居然是你。”
凤栖手执赤朱枪,岿然不动,应道:“是我。”
“居然是你!”虽知这人无情,瞧着凤栖略显清瘦的身形,沉稳淡然的眼神,心中一疼,居然想将她搂在怀里柔声安抚一番。骤然想起她曾经说的话,此际只觉讽刺,“你说绝不与我为敌,看来也是不能当真了。”
凤栖压住纷乱心绪,渐渐镇定下来:“我今日来,不是想与你为敌,我说的话,还是算数的。”
伯言冷笑:“那你带这些人,莫不是要前来投靠魔界的?”
“我……”凤栖一顿,“我只想破阵。”
“哈哈。”伯言嗤笑几声,“那不就是与我为敌?”
“我知道你根本无心与天界争什么,你若……你若是为了我而来,我应你,只要你肯撤兵,我破阵后,定随你回魔界,永不再出。”凤栖沉声缓缓说道。
“随我回魔界,永不再出?”闻言,伯言又是一阵嗤笑,心底刺痛,“我伯言要的东西,自然是要亲手夺回。”
还君明珠
凤栖苦笑,与伯言相处十年,她怎会不知那人倔强。自己是因为墨才在大婚之日出逃,如今伯言心中定是想除去墨然后再让自己心甘情愿和他回去。
若没有墨,说不定自己真……
摇了摇,告诫自己眼下最要紧的是如何过伯言这一关。
“你能在此设伏,我自然也能猜到此处必会会伏,那我……怎么可能不防?”凤栖淡淡道出一句。
说者无心,听者却将这句话字字记在心里。
你既知道只要你出战,你我之间便会有阵前相见的一日,那你为何还要出战?说什么绝不与我为敌,都是笑话!只要遇上了皇子墨,所有你说过的誓言都会变作谎言!
伯言心中哀戚,别看目光,一挥衣袖。一瞬间,山崖森森,山势险恶,乱树浓密处忽而涌现出更多手执兵器的魔界将士,放眼看去,满满当当不计其数。
凤栖心一惊,虽知这其中必有许多不过是幻术所致,如此一来更不能全然确定筑汀山究竟埋伏了多少兵力。
不知己知彼,是兵家大忌。
一个手执双戟的仙君匆匆迎了上来,神色不忿:“凤栖上仙,自从皇子墨殿下入阵后,这里便多了许多卫兵,而且只守不攻,一旦有我们的人要从上方通过,就派人放冷箭,迫得我们不得不下来。而底下,如此险峻,再多的铁骑兵士哪有用武之地,不啻都成了摆设。三皇子殿下曾试图带人强攻,结果……”望了望山道中的尸骨,有些凄然,“都长眠于此了。”
凤栖也不答话,行前两步,远目而视,细细打量对面山头。众仙肃然望着她,屏着息连呼吸也不敢大声。
半晌,凤栖转过身,笑道:“是芜带的人?山势太险,难怪他束手无策——你们怎么都一副必败的模样?笑一个嘛,起码气势上不能比他们差吧。”
凤栖领兵鲜有败绩,总能在绝处逢生,已然成了长胜战神。众仙原本觉着通过这条山道无望,见她仍旧嬉笑如常,心中一热,顿感得胜在望。
凤栖长吸一口气,面朝伯言所在山头,朗然一笑:“这条小道,还阻不了我们!”
说得斩钉截铁,字字如金石相撞。
众仙一时被激得豪情万丈,挥着兵器高声呐喊,喊声在山林峡道中传扬,回音徐徐。
凤栖久未经历战事,见得如此刚烈情形,不由动容,双掌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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