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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那人目光更是不善:“我风流不风流,如何也轮不到你评价。你费时费力寻我,为的是何事,快快说来。”
闻人乐暗喜,听他口气,已然松了不少。传言苏窨并非天界记录在册的仙君,乃是云栖的一棵梧桐树修炼而来,心思缜密,若能托他助自己一臂之力,天下如何不得?
“苏先生是爽快人,那乐便不赘言。”闻人乐略一停,稍思度用词,“天下四分五裂,能得一明君大统天下,奠定万世功业,于万民来说,岂不也是一桩功德?”
还真毫不掩盖野心。
苏窨闻言又是一声嗤笑:“我远离人世,不该插手世事。人间自有人间一套律□回,我们修炼之人最忌的就是扰乱人世,恕我不能建那桩功德。”
“可是……”
闻人乐不慌不忙,正待劝说,却听凤栖没头没脑问了句:“你后来见过即淩么?”
自去了云栖,无尤山众师兄再无音信,适才遇着墨也忘了问,眼下看见闻人乐却突然记了起来。走时,青为师兄还伤着,又没了内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墨只说闻人乐不是好人,只问问话应该无甚问题吧?呆头呆脑的凤栖如是安慰自己。
闻人乐当然见过即淩,见的次数还不少。
继洛白师傅离山后,即淩便真依了师傅的嘱咐下山除妖伏魔。闻人乐暗中将昔日锁妖塔内一干妖孽笼络得差不多了,自然要与即淩对上。两人交战数次,即淩可没少坏他好事。
凤栖见闻人乐并不答话,揣度无尤山众人如今境况,一时又想起曾经在山里嬉闹日子,竟入了神,久未言语。
一直目注凤栖的苏窨脸色微变,不欲在此纠缠,拉了沉思中的凤栖,向闻人乐道:“你要一统天下,却与我无关。若无它事,我们也是急着赶路,先走了。”
闻人乐哪能容他离去,短笛一挥,边上数十黑衣人瞬间围了上来。苏窨料到他会如此,早有准备,一个侧踢,最先涌过来的黑衣人便被踢飞几丈。他倒在地下,却像毫无痛楚,马上起身,再次朝这边攻来。
从前与他们交过手,苏窨当然知道这些东西的厉害,出声提醒凤栖:“小心些,他们不怕疼,再如何攻击也是徒费力气,万莫让他们近身。”
说着,祭出赤朱枪丢到凤栖手中。
几乎是出于本能,凤栖拿了赤朱枪便有了战斗的意识,三下两下挑开围过来的黑衣人,身体里只觉有股力量源源不断而来,整个人变得异常兴奋,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
听苏窨一说,略一窒,回道:“咿,他们也不怕疼?那岂不是和我一样?”
苏窨暗道:哪里一样,千差万别!你是宵灵玉雕的身躯,至于他们——却是秽物。
这些缠得即淩放不开手脚,逼得小蛮妖孽无用武之处的黑衣人,正是闻人乐眼下最强的战斗力。说起他们便不得不提昔日魔界四殿之一的白翰,他性子残虐,喜好蚀心。仙魔一战中,他是唯一逃过之后皇子墨追捕的魔界大将。
为了躲避,白翰将自己的神魂藏于冥界的轮回盘后——那儿因着两界交接,鲜能探得气息,却要日日受鬼魂的轮回之苦。看尽苍生于情爱仇恨中深陷,为之笑,为之哭,他大为不解。为寻答案,白翰竟跳入轮回盘中,这便有了他与云栖那只猫妖绿珠的纠葛。
偏偏遇着心性已变的闻人乐,闻人乐起先不过是想要绿珠的内丹,不想,竟因此探得白翰过去。他许之以与绿珠天长地久,诱得白翰和他共进退。
白翰有一能力,那便是能取他人魂魄。闻人乐曾从一本古书上看过,若将生人魂魄置入死人身躯中,那人便能复活,却不同于将生人换个躯体,死者复活后会尽忘前事,认赋予他们再生之人为主,供其驱策。他们不惧疼痛,就连普通妖法仙术也与他们无用,若加以利用,造万人军队自不在话下,而被取魂魄的生人,却会因此变得痴傻。就因此法戾气过重,被列为禁术。
这些黑衣人,正是被如此造出来的死士。
黑衣人不畏不惧,一味猛攻,几番斗下来,苏窨、凤栖已有疲意。
“苏先生,这些是什么东西啊。不仅不怕痛,斗了这么久,更是丝毫没有疲惫之感,只管冲杀。”凤栖被逼得冷汗连连,如此下去,怕真会败了,现在总算知晓为何墨和即淩都说这美人是坏人。
苏窨也觉长此以往不是良策,心知其实对付他们也不是全部办法,让他们失去战斗力便是去了附在他们身上的魂魄即可。但如此一来,这些魂魄便成了游魂野鬼,归不得原本身躯,又因阳寿未尽滞留人世,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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