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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柔颤声问道:“迟迟是否性命无恙?”
公输问眼中垂泪,摇了摇头。
楚月儿“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伍封想起今日还在迟迟房中为她揉脚为乐,谁知才几个时辰过去,便要人鬼殊途,一时间心如死灰,怔怔地流泪。
叶柔泣泪,喃喃道:“迟迟为人最为和善,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庆夫人与玄菟灵都小声哭着走出来,庆夫人抱着新生的小儿,道:“封儿,你去看看迟迟吧。”
伍封撞进了房中,见迟迟头发散乱,满脸苍白躺在床上,坐在床边,握住了迟迟的双手。
迟迟神色十分平静,见到伍封,本来茫然空洞的眼中闪过一缕光采,脸上一片红润掠过,道:“夫君,你不要怪问表哥,是我让他先救我们的孩儿。他虽是神医,毕竟不是神仙。”
伍封泪流满面,不住地点头,哽咽道:“我不怪他,只怪我自己。迟迟,市南宜僚与我有仇,却连累了你,早知如此,我何必到莱夷来?我何必来?”
迟迟轻轻叹了口气,道:“迟迟一生飘泊,一生受人欺凌,唯有在夫君身边后,才算不枉此生。夫君是做大事的人,迟迟比不上公主、月儿和柔姊姊,她们都能帮你,我却帮不上手,只要能让夫君有片刻的高兴,我便快慰得很了。”
伍封在泪眼溟蒙之中,只觉迟迟时远时近,时清晰时模糊,心知她的生命也正在飘飘渺渺地往另一个世界中去,他紧紧抓住迟迟的手,摇头道:“迟迟,你不要走。”
迟迟缓缓道:“迟迟不会走的,永不会走的。可惜……”,声音渐渐低了下来。
众人守在房外,只觉夜息森森,凉风入骨。
虽然伍封只是丧妾,但停殡之时,莱夷各族长城宰自然都赶了来,临淄城在渠公、鲍府、田府、晏府、公子高、子剑、闾邱明等都来致祭,甚至连齐平公也派了使者来,此中礼仪繁多,不一而足。
这日,伍封用余皇大舟将迟迟的棺椁,与众人一起到了北长山岛上,将迟迟葬入半山的一大片空地之中,此处上可听岛上的丝竹,下可闻涛声拍岸,风景秀丽迨人。
公敛驷那一大家人被罚来看守墓地,他们一家的确是想迁入莱夷,谁知在主城之外被市南宜僚所胁,公敛驷见家人为质,被迫来送信,调开伍封等人。市南宜僚本想捉了迟迟或妙公主来要胁伍封,报毁目之仇,不料妙公主身手高明,一时不能得手,便知虽然伍封等人不在,这大将军府上仍然高手不少,只好去杀迟迟母子,谁知樊越心想这是龙伯夫人,万万伤不得,上前阻止,反被市南宜僚杀了。是以将樊越也葬在迟迟墓地不远处。
公敛驷趁乱逃出府外,被平启追上生擒,本来依伍封的意思,要将公敛驷杀了,却被庆夫人劝住,说他不知底细,又是为了家人妻小,伍封才让他们看守墓地,以赎其罪孳。这岛上有不少良田,给他们一家数十口划上一些,大可以自给。
伍封抱着刚刚起了个小名的儿子早儿,坐在迟迟墓前良久,看着公敛驷等等战战兢兢地在墓前忙碌,恨意渐消。
庆夫人上前接过早儿,道:“封儿,你也不用太过伤心了,否则迟迟见你这样子,也不会开心。”
伍封木然地点了点头。
玄菟灵道:“封儿,我如今心情抑郁,不愿意再理俗事,已与被离先生约好去周游天下,明日便要起程。”
伍封又点了点头。
公冶长叹道:“法师走后,你们玄菟族怎么办?”
玄菟灵缓缓道:“我昨已与族中长辈议定,将玄菟族长之位传给了早儿。”
庆夫人讶然道:“早儿生下来才一月,怎好继族长之位?”
玄菟灵叹了口气,道:“他是我的外孙,自当由他来继位。不过,我以请了满饰基代早儿暂摄玄菟族长之职,只要封儿愿意,明日便让他到格道城去,代早儿为城宰。有封儿这大将军在后面,谁也不好说不行。”
伍封点头道:“这样也好,玄菟族与满饰族本有合二为一之心,满饰基为人耿直厚道,忠心不二,代早儿摄职甚好。”
众人知道伍封心情不好,各自告别,小鹿用余皇大舟将众人送回了主城后,再将船驶回来。
伍封与妙公主、楚月儿、叶柔、田燕儿、小鹿和四燕女在岛上一连住了十数日,每日都在迟迟墓前坐上半天。
这天一大早,伍封便从龙府出来,坐在迟迟墓前,听着风声催林、海浪击石之声,心中浮想万千。迟迟是他的四位夫人中相识最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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