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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此人是爹爹故交,虽行事古怪了些,但终究是个值得信任之人。”
楼墨年虽料到锦歌终有一日会向他问及此事,但当她这一刻真的开口,他心中还是有几分忐忑。
“哦。”
锦歌乖乖的点了头,楼墨年正要舒一口气,却听得锦歌仰头再问:
“既是故交,为何不见他登门拜访,偏偏夜里带我出府?而且……他都不曾提起爹爹。”
楼墨年抿着唇,面色有些微白,好一会儿才将手中的虾剥好,放进锦歌碗里,扯出一抹笑道:
“这些事,等小夭长大自然就会知晓。眼下跟着他,好好学心经。”
尽管这个大人用来安抚小孩子的口吻对她而言,太过牵强,但她至少确定了一件事情,爹爹果然是什么都晓得的。
“可是那上头的字我都不认得,老头还带来一个妖孽,非要我跟他学。爹……我能不能不要学啊?”
锦歌撅着嘴,一副极不满意的样子。楼墨年被她用“妖孽”二字称呼南宫臣有些惊到,随即失笑安慰道:
“小夭方才不是还要跟爹爹学武的么?这心经是入学的根基,等小夭学好心法,爹爹再教你别的可好?”
锦歌一听这个立马跟打了鸡血似的,瞬间撺掇到楼墨年跟前儿站好,凑过去一把拉住美人爹爹的手,激动道:
“爹,你今日没喝高吧?说过的话能记得吧?”
楼墨年看锦歌这副冒失的样子一阵好笑,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脑袋道:
“爹爹何时诓过你?此事自然作数。”
锦歌当下做了保证,一定好好学习,绝对不辜负祖国人民的期望。
末了,美人爹爹瞧她平日里说话这乱七八糟的,微微蹙了蹙眉头,对锦歌道:
“小夭如今身子调养的差不多了,也该学学读书识字了。”
锦歌自己一早便开始学着认字,闺房里也放置了好几本初步识字的书。闻言便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平日里连出府都需要桂圆给她念店铺招牌上的字,她可不想做个文盲一辈子吧?
敲定了此事,锦歌又赖在父亲房里好一会儿,才美滋滋地捧着一盒茉莉酥出了落墨斋。
楼墨年看着自家被一盒茉莉酥就能逗得眉开眼笑的闺女远去的背影,好一阵失笑。
转身时,嘴角依旧弯着:
“何事?”
楼墨年今日心情颇好,语气听着仿佛带着几分轻松。
身后不知何时立了一人,一袭黑甲,凛冽肃杀。
“相爷,何流在回乡的途中,失足掉进河里,淹死了。”
垂首而立的黑甲人,正是玄衣卫首领玄月。
“是他做的。”
楼墨年面上的笑意渐渐散去,没有疑问,仿佛一早便料定这结局般,只是淡淡道。
“是。”
玄月躬声应话。
他一早便对何流下了杀令,只是还没等到玄衣卫动手,便有另一拨人先他一步下了杀手。出手干脆利落,叫人瞧不出任何破绽。
“此人果决,倒是个难得的人才,来日定有一番作为。只可惜……命人好好守着小夭,一旦心经练成,此人……绝不能留!”
楼墨年欲言又止,说到话尾时,眸中杀意尽显。
玄月却是知他心中顾虑,垂首一礼便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第42章 入宫求学
月光微亮,听风壁的西面断崖上,似乎隐隐立着一人。
此人负手而立,蓝衫微敞,碧白的发带随风扬在身后。面色有些苍白的看着远处,一双清润的眸子埋藏了太多的顾虑。
这里是楼墨年愁闷时常来的地方。
断崖并不太高,从听风壁看过来,仿佛不过是个隆起的土包。实则断崖另一侧石壁如刀切一般垂直于地面,表面常有溪水流过,不少石壁上布满了青苔,十分湿滑。断壁下面便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池水,映着不明的月色,更显得幽深。
楼墨年站立之地正是断壁边缘一块小小的凸起的石头上,不过一个点脚之地,楼墨年却如履平地般闲雅的迎风而立,身姿绰约,宛如天人一般。
今日锦歌一番话,叫他心中极不安稳,小夭如今已开始从梦中见到她了,一切来得太快,快到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当年月离孕中遇刺,受了重伤,又无灵力护身,本该香消玉殒的。谁知霎时腹中骨肉异动,险要关头竟能释放灵力护母,才叫月离捡回一条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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