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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太子殿下恕罪。”忘忧道。
如今这个人终於跪在他脚下,景瑜眯起眼睛,受用地俯视著忘忧。
见到了他的庐山真面目,景瑜却也不惊讶,仿佛早有预料的淡问:“你是谁?”
“呃?”忘忧不解地看著他。
“我问你的名字叫什麽!”景瑜加重了语气。
“我。。。叫忘忧。”他讷讷地答。
景瑜冷哼了一声,背过身去不再看他:“既然如此,你现在立刻离开军营,念在拓拔月的份上放你一条生路,以後别再让本太子再看见你!”
“不!”忘忧跪在地上大喊:“殿下!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对不能就这样离开!”
“闭嘴!”景瑜转过头狠狠地瞪著他,那凶恶的模样是忘忧从来没见过的:“别忘了你当初为了那沙贼,是怎样伤你父王和拓拔月的心,若不是因为你之前守城有功,本太子早已将你这叛徒凌迟处死。”
“我…我……”景瑜说得字字在理,忘忧只能坚持道:“殿下要杀要刮都可以,没亲手杀了莫一宁前,我是绝对不会离开!”
景瑜有点诧异地看著他问:“你之前为了那人,连同心蛊都用了,如今却又口口声声的说要置他於死地,怎知道你是不是他派来的奸细,如何能信你?”
忘忧坚决地看著他:“殿下若是不信,请随意处置我便是了。”
主帅营陷入一片沈默中,气氛有点压抑。
“来人,送王忧大人回去养伤,没本太子的命令,任何人不许擅打扰。”景瑜喊道。
忘忧刚松了口气时,又听见他说:“如今战事在既,就先留下你的命,但丑话说在前头,一旦被本太子察觉你有叛逆之心,绝不会手下留情。”
“还有,这次父王已经下了令,要让整个沙国给王叔陪葬!”景瑜又说。
他说这话时眉心渗出一点恨意,决然的语气让人无法抗拒。
景瑜和景胤天,虽然辈分是叔侄,但两人年龄其实相近,景瑜虽贵为太子,但其实并不受景煞天的宠爱。反倒是景胤天,会不时来宫里看他,并常常朝中护著他,所以他们的关系自然亲近得多。
而如今景胤天殉国身亡,最悲愤的人,莫过於炎国的太子景瑜。
第十七章
日落斜阳一点红,雁往南飞城渐远,烽烟卷起家国恨,铁蹄踏破三月春。
景瑜站在城楼上,看著那白色鸟儿,排成一字渐渐远去。他幽幽叹了口气,任狂风舞乱青丝,多少哀愁尽在不言中。
王叔的颜面还历历在目,他的邪,他的魅,他的不羁与执著。其实景瑜怎麽会不知道,若不是他心甘情愿,这世上有何人能夺走他的性命。
可是知道,并不等於不恨。
忘忧原本被软禁著,直到今日景瑜才又下令恢复了他的自由,不过却剥夺了所有的权利,成了一个连主帅营都无法进入的闲散之人。他和莫一宁有约在先,如今哪里还闲得住,终於等到景瑜出了军营,便立刻前来找他。
可是当看到城墙上那道孤单又落寞的背影後,他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你来干什麽?”景瑜连头也不回的问。
他踌躇了阵,索性跪下去:“忘忧自知罪孽深重,不敢奢望能得到主帅的原谅,只求能让忘忧赎罪,哪怕是为我军冲锋陷阵也在所不惜。”
“本太子凭什麽要信你?”景瑜冷冷地看著他。
“凭我是一个炎国人。”忘忧顿了顿,掷地有声地道:“若主帅不信我,便杀了我,忘忧绝无怨言!”
景瑜转过身去,看著他坚定不移的模样,不由想起了当年那个任性妄为的九王子,顿时在心里一阵感叹。一个人即使再怎麽变,本性该是无法抹杀的,例如当年景虹的不顾一切,例如今日的忘忧的玉石俱焚。
“起来吧,既然你决意不肯离开,本王再信你一次,但若他日发现你有叛逆之心,本太子将亲自手刃你这个无义之人!”景瑜一字一句地说。
“忘忧谢过主帅。”他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景瑜上前扶起他,忽然地一笑,修长的食指勾起了忘忧的下颚,望进他眼里说:“刚才吓到你了麽?本太子身为主帅统领三军,有时候难免要严肃一点。”
忘忧为他突然的转变楞住,大大眼睛眨了眨。
麽指在他尖菱的下颚摩擦了下,景瑜逼进一步又说:“希望在没人的时候,你我之间还是能以兄弟的身份相处,这样好不好?”
用力地撇过头,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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