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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升平世”(“小康”)、“太平世”(“大同”),认为只有变法,才能使中国富强,最后达到“大同”的境界。1891年,刊印《新学伪经考》,认为东汉以来经学,多出刘歆伪造,“非孔子之经”,打击封建顽固派的“恪守祖训”,为扫除变法维新的障碍准备理论条件。继又编纂《孔子改制考》,尊孔子为教主,用孔教名义提出变法要求。
1895年,《马关条约》签订后,他于5月2日联合在北京会试的举人1300余人发动公车上书,极陈时局忧危,请求拒和、迁都、练兵、变法,并在政治、经济、文教等各个方面,提出了具体改革措施,初步形成资产阶级改良主义的变法纲领。会试榜发,康得中进士,授工部主事。5月29日,在《上清帝第三书》中,再次阐述变法的理由和步骤,提出富国、养民、养士、练兵的自强雪耻之策。接着,又上“第四书”,正式提出“设议院以通下情”的主张。8月17日,创《万国公报》,宣传“新法之益”。11月中旬(一说为八月),与帝党开明官僚文廷式、陈炽等创立强学会,改《万国公报》为《中外纪闻》。随后赴上海设强学会,创《强学报》,推动各地设立学会、报馆,鼓吹变法维新。1897年11月,德国强占胶州湾,康又赶赴北京,上书光绪帝,提出不变法即将亡国的严重警告。1898年1月24日,光绪帝命传康有为问话,康批驳了荣禄“祖宗之法不可变”和李鸿章维持现状的思想,力陈变法的必要性和具体措施。4月,他于北京成立保国会,以“保国、保种、保教”为宗旨。光绪帝于6月11日下诏明定国是,宣布变法,康有为深得倚重。在维新变法期间,康有为迭上奏折,起草诏令,对政治、经济、军事、文教等方面提出改革建议,与谭嗣同等全力策划新政,期望按照西方资本主义国家模式改变中国的国家制度和社会制度,挽救民族危亡。在其影响下,光绪皇帝于1898年6月11日宣布正式变法。是年9月21日,慈禧太后发动宫廷政变,囚禁光绪帝,并下令捕杀康有为等维新志士。“百日维新”湮没于血泊之中,但它作为一场政治、思想启蒙运动却青史长存。
1901…1903年间,他在印度撰《大同书》、《中庸注》、《论语注》、《春秋笔削微言大义考》诸书,阐述“循序渐进”、“不能躐等”的改制说,反对资产阶级革命运动。1907年,改保皇会为国民宪政会(后正式定为帝国宪政会),成为推动清政府实施宪政的政治团体。辛亥革命成功后,康鼓吹“虚君共和”。1913年返国,在上海主编《不忍》杂志,发表反对共和、保存国粹的言论,并任孔教会会长。1917年和张勋策划溥仪复辟,迅告失败。晚年在上海办天游学院,讲授国学。康生平着作甚丰,达139种。台湾蒋贵麟辑成《康南海先生遗着汇刊》、《万木草堂遗稿》、《万木草堂遗稿外编》等。
(三)
毛泽东在《论人民*专政》一文中写道:“洪秀全、康有为、严复和孙中山,代表了中国共产党出世以前向西方寻找真理的一派人物。”
康有为曾经是晚清社会的活跃分子。当他倡导维新运动、领导戊戌变法时,他代表和体现了历史前进的方向,为推动社会进步发挥了积极作用;但当他在民国初年为尊孔复古思潮推波助澜、与袁世凯复辟帝制运动同流合污时,他就站到了历史进步的对立面。
袁世凯当时一意复辟帝制,数次致电康有为,请他进京主持名教。一个要提倡名教,一个要复辟帝制,于是,他们很快走到一起来。日后的岁月证明,康有为提倡名教,支持尊孔复古,并不是要为中国文化谋新路,也不是对北洋军阀的黑暗统治不满,而是意欲恢复大清王朝。无论从什么角度看,康有为呼应袁世凯复辟帝制,在理论上推波助澜,毫无疑问都是其晚年的一大污点。我们没有必要为贤者讳。认真推究起来,康有为晚年之所以有此失误,既有个人主观因素的作用,也有时代条件形成的局限。
正是因为康有为与袁世凯的合作,充当民国初年帝制复辟运动的精神领袖,才导致康有为与梁启超这对莫逆师徒反目,分道扬镳。梁启超发现袁世凯在利用尊孔复古运动搞帝制复辟、妄图再建一个封建王朝的阴谋后,幡然悔悟,毅然发起护国运动。在看到袁世凯复辟帝制运动与康有为种种表演后,梁启超不无嘲讽地说,他的老师康有为已经由一个历史巨人蜕变为一个历史侏儒了。
毫无疑问,历史人物是历史活动的主体,他们的思想、行为总是紧扣时代发展的脉搏,但如何“扣”却是因人而异、大不相同的:有的人与时俱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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