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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才将水递过去。桑葚拒绝不得，只好将牛奶喝下，才接过水，同去生产科办公室。王惠兰和米娜果然在打字，欧阳兰兰将可乐和一盒牛奶递给米娜，才把水和一盒牛奶放在王惠兰的旁边。桑葚没待一会，把拌面提回住处，放在饭盆里，而王惠兰忙，和欧阳兰兰一起，将萧珂与何仪叫上，回学校搬厨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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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学校回三连的暴雨和杜媚来刚玩没多久，吕坤冲进门来嚷说：“郝逸被开除了。”皇甫荪大惊，不相信这是事实。在他心里，郝逸虽然有些娇生惯养，但是不怎么让人讨厌。暴雨皱眉说：“也听说了，但是不太信，经你这么说，是真的了。哎，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吕坤说：“他拿了孟天珍的卡，去取了两千元出来，让派出所给查出来了。”向哈哈哈大笑一回，说：“他还挺贼。”吴花问：“有此机会，谁不想大捞一笔？”敖兢业说：“却也不能见钱就捞呀，其实也是他傻，明明知道自动取款机上有摄像头还如此。”进来没一会的范宁说：“听人说是有私人恩怨才那样。”雷珏问：“什么恩怨？”吕坤说：“说是孟天珍偷了他手机卡中的钱，才起了那样的报复心思。”嬴雪大骂着进来：“武自理那狗日的真不是人。”冯甘听见了，也急忙赶来问：“咋回事？”嬴雪说：“郝逸的妈好可怜，去找武自理求情，武自理开始是不见，郝逸的妈求得恳切，挨了好半天才见了，却只是点头静听，郝逸的妈问是否同意郝逸留下，武自理忙找借口说他有急事要处理，抽身走人，郝逸的妈忙给他下跪，头也没回，后来郝逸的妈又去找他，他闭门不见。唉，本来郝逸也可以留下来的，只要武自理那个畜生同意就行了。”黎萍问：“不是由院里决定的吗？”嬴雪恨声说：“院里问了他的意见才做出那样的决定。”多骂说：“那那狗日的还真狠心。”杜媚也说：“是啊，若是我们的李馥芳，把前因后果一问，准留下了。”嬴雪继续说：“其实孟天珍都不追究了，那个王八蛋非要斩尽杀绝不可，深怕对升迁有影响。唉，也不知他母亲在怀他的时候是不是摔坏了脑子，竟捣出这样的坏种来。啊，这狗日的，可真是个地道的畜生。”范宁骂说：“应该说是畜生不如。”黎萍笑说：“你个贼眉鼠眼的，终于有了一句人话。”范宁伸出手去捉弄她，吓得哼叫着跑开了。而嬴雪感叹毕，看两眼敖兢业手中的书，问：“他妈的，你又从哪儿弄出来的？”敖兢业哈哈笑说：“老子又开辟了一块处女地。”嬴雪问：“在哪儿？”敖兢业说：“是在一所中学的旁边。”嬴雪仍不明白，骂说：“你好傻，竟不知道，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就知道了。”嬴雪仍不知，但是‘哦’了两声，拿了一本出去。向哈与才进门的马伟也各拿了一本走人。敖兢业虽大骂，没能阻止住。也幸好他因此看护得比较紧，没有让暴雨抢走，否则不得不等到暴雨下次返校才有得来还了。

皇甫荪在吴花与范宁等人下楼好一会儿了才下楼。他在一楼楼道里又见左右两边办公室内上班的人正放马楚河汉界，或上网斗地主以开发智力，也均是香茗一杯解饥渴。他对此情此景已麻木了，与已有的想法联系，心态也起了变化。他以前曾羡慕这些人只需将屁股往权贵椅上放就有钱可拿，而今是可怜这些人‘占着茅坑不拉屎’的赖活行径，若不是仅是鄙视这些人，而是有大悲悯心肠，准会呕出几大口血来，却也为一天到黑只晓得往棉田里钻而为养活这类宠物多泼洒汗水者大叫不值，立有骂天骂地骂良心的冲动，又不知从何处骂起，惟有在心里大哭大笑大号，于是茫然不知所之，糊里糊涂的撞出楼门，与从二连返校的抱着玄幻小说的游仁碰到一处，忙给了个歉笑，又向场门口晃去。

他没有留意骑自行车带杜媚回三连的暴雨，何况就算看见了，也不会与暴雨打招呼。他看似无意识的四处乱走，与有意识的没有多大区别，停下来时，刚好到了曾去过数次的租碟兼租书的小店门口，店门紧闭，只好在店外站等。他自嘲自讽之际，一来还碟的民族男子与他攀话。他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大脑才清醒些，才看清来人一脸络腮胡子。他身上虽无值钱物品，囊中没两个钱，也不由自主的起了提防心思，表面上却是一副聆听表情。民族男子因而谈欲大涨。他说了一大堆口齿不清的话，皇甫荪不住点头，以为找到了知己，把来还之碟的背面给皇甫荪看。皇甫荪想知道民族男子所租电影的名字，看两眼，是人和畜生正洞房花烛的一幕，忙移开眼睛。民族男子则大谈观感。他高高竖起拇指，唾沫星子也若暴雨般落到地上，皇甫荪愈讨厌了，却装成很感兴趣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