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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非常不错的主意,余善自是赞成。于是,邹郢把闽越军队分成三部分,从左中右三个方向对汉军发起进攻。
邹郢精通兵法之人,他的盘算是正确的,汉军的强弩也只能一分为三,分头迎击了。如此一来,弩矢的密集程度有所减弱,而闽越军队享有兵力优势,冲锋的人数不仅没有减少,反倒是更多了。
战法一改变,还真有奇效,冲到汉军阵前的闽越兵士比起先前的多得多。
只要冲到汉军阵前,弩阵就对这些兵士构不成威胁,就可以近战了。闽越兵士士气大涨,吼叫着,挥着汉剑就扑了上来。
然而,周阳看在眼里,平静异常,仿佛他们的冲杀不存在似的。
近战,正是陌刀发挥的时候。陌刀手高举着陌刀,狠狠劈下,闽越兵士就变成了碎肉。
冲到汉军阵前的闽越兵士不少,给了陌刀表演的舞台。
日光下,只见刀墙一次次出现,一拨接一拨的闽越兵士给劈成了碎片。地上的碎肉越积越多,血水来不及浸入土里,汇聚成了一泓泓血湖。
日光下,血湖处处,红光闪闪,鲜艳夺目,美丽异常。
陌刀就象噬血狂魔,无情的吞噬着闽越军队的性命,他们的胃口太大,永远也填不满。
强弩、陌刀,组成了一架无情的绞肉机,把闽越军队的生命无情的吞噬了,地上的尸体、地面的碎肉越来越多,层层相因,每一脚下去,都会踩中尸体或者碎肉。
来不及浸入土里的鲜血汇成越来越多的血湖,冲锋中的闽越兵士不停的溅起一朵朵血花,仿佛他们在血水里冲锋一般。
“大王,不能这么打!”余善看得心惊肉胆,提醒邹郢:“大王,再这么打下去,我们的伤亡会高得出奇。说不定,撑不到天黑!”
“哈哈!”邹郢却是不以为意,竟然笑了,笑得很开心,一双明亮的眼中神采奕奕。
“大王,你为何发笑?”余善看得不明所以。
“你瞧瞧,你瞧瞧,这就是我们的胜算所在!”邹郢手中的马鞭朝汉军一指,嘴角浮现一抹得意的笑容。
余善瞧了半天,也没有瞧出什么胜算。不仅没有看到胜机,反倒是看到尸山血海,不计其数的尸体,堆成了山的碎肉,一双眼睛惊奇的瞪圆了。
“你自小读兵书,真是白读了。”
邹郢瞧了一眼余善,有些不屑,道:“你瞧瞧,陌刀如此沉重,威力是无穷。可是,汉军能持久吗?这么重的陌刀,再加上数十斤重的盔甲,一个陌刀手就要负重一百四五十斤。不要说一般的兵士,就是换作李广这样的天生神力之人,他能挥着陌刀砍杀三四个时辰吗?”
“妙!妙!妙!”
余善也是个聪明人,自小熟读兵书,一给提醒,马上就明白过来了:“大王这是要消耗他们!一直耗得他们举不起陌刀了,他们就没了战力。到那时,就是我们的天下了。”
邹郢不愧是知兵之人,一语道破了陌刀的缺点。陌刀沉重异常,要想正面硬抗,只有强大的弩阵才行。其他的,不论什么兵种,都不是对手,就是骑兵也不行。
可是,陌刀太重,体力的消耗太大,尽管陌刀手是千挑万选,经过了严格的训练,力气大,耐力悠久,也有用光力气的时候。
一旦陌刀手的体力耗光,威力大减,就是闽越军队的天下了。
当然,要消耗陌刀手的体力,就需要付出高昂的代价,要让闽越兵士前赴后继,不计生死的冲锋。这代价是很大,可是,邹郢付得起,他也愿意付出这样的代价。
只要陌刀手的威力减弱,汉军不再占优,打败汉军就很有可能。只要汉军一败,他就有数年时间一统百越。这帐一算,划算,非常划算。
邹郢毫无怜惜之心,命令闽越军队冲锋。一波接一波的冲锋,汉军是照单全收,闽越军队只要冲上去,就别想活命。
打到快饷午时,按照古代战争的规律,应该收兵暂歇,吃战饭,准备下午的再战。这是古代战争的铁则,即使长城大战也未打破这一铁则。
可是,这一铁则给邹郢打破了,他命令闽越军队继续冲锋。因为他看到陌刀手挥舞陌刀已经不再象先前那般有力了,若是此时让陌刀手歇息,那就是在丧失他的美妙前程,邹郢肯定不会干的。
打到此时,陌刀手真的是累了,疲了,很多人浑身汗湿,极需要歇息。可是,闽越军队好象潮水一般涌来,陌刀手哪里有时间歇息,只能咬牙撑着,继续作战。
不能歇,并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