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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解的家人、亲戚、朋友虽已在擒,却因为郭解仍是在逃,还没有处理。景帝现在杀他们,还要把他们的人头送到睢阳,那是在给梁王警告,意思就是说,你若是胆敢再抗旨不遵,那么,这些人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
景帝的旨意一下,郭解的家人、亲戚、朋友给押到法场,砍了脑袋。郭解交游极广,他的狐朋狗友很多,再加上他的家人、亲戚,不下数百人,杀得是血流成河。
景帝的旨意被忠实的执行了,数百颗人头给送到睢阳。
这是景帝最严厉的警告,是在告诉梁王,景帝现在只是执行大汉律法,才派郅都和冯敬二人前来。若是你再执迷不悟,那就不是执法,而是要平叛了。
一旦到了平叛的时候,必然是血流成河,尸积如山,事情就没有任何回旋余地了。
不出任何意料,梁王仍是拒不交人,也不认罪,根本就没有把景帝的警告放在心上。
“什么?他还在抗旨!”景帝听了主父偃的禀报,几乎跳起来,右手猛的按在剑柄上。
“皇上,此事可否再想想办法。”主父偃一看景帝的样儿,就知道景帝怒极了,要对梁王下手了。
“还想什么办法?朕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景帝怒火发作,猛的拔剑出鞘,紧握在手里:“朕一直念在手足情份上,这才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他,他竟然视若无睹,朕岂能容他?岂能容他?”
吼声如雷,好似雷霆一般,主父偃不由得脸上变色。与景帝相处这么久,就从来没有见过景帝如此这般愤怒。
这也难怪,景帝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帝,谁敢抗他的旨?周亚夫当年平定七国之乱,不遵景帝的号令,不去睢阳解围,那是情势所逼,为汉朝的前途着想,不得已而为之。更何况,周亚夫还一而再,再而三的痛陈利弊,并没有明目张胆的抗旨。
周亚夫虽是抗旨不遵,可是,他说得在理,要不然,景帝会饶过周亚夫吗?
梁王这不同,他捅出天大的漏子,还明目张胆的抗旨,那就是不把景帝放在眼里,这是任何一个皇帝都不会容忍的事。
就在主父偃的惊讶中,景帝手执汉剑,大步而去。
望着景帝的背影,主父偃摇摇头,长叹一声,轻声道:“血流成河了!”
景帝就这般手执利剑,气冲冲的赶到长信宫。
窦太后靠在软榻上,阿娇和馆陶公主母女俩正在给他捶背揉肩。母女二人尽心照顾,可是,窦太后的气色仍是很差,一点也不见好转。
馆陶公主率先发现景帝到来,把景帝的样儿看在眼里,嘴一张,想说话,却是说不出来。对景帝,她是太了解了,景帝虽是贵为至尊,却是很少发火,从来没有在窦太后面前发过火,更别说景帝还是手执利剑而来,要她不惊讶都不行。
阿娇眨着明亮的眼睛,吃惊的打量着景帝,小拳头停在空中。
“怎么了,丫头?”窦太后虽然看不见,也感到气氛不对了。
“皇上来了?”馆陶公主并没有回答,窦太后已经发现了景帝,吃惊的道:“皇上,你拔剑了?”
“朕的剑,一直在鞘中,就是匈奴,也未让朕拔剑!”景帝的声音并不高,却是蕴含着无尽的怒火:“可是,有人仗着天家血脉,胡作非为,逼朕出剑!那好啊,朕就遂他的愿,拔一回剑!”
“啊!”
窦太后一声惊呼,再也没了下文。
“朕一而再,再而三的下旨,他都不遵。”景帝的怒火很大:“朕把郭解的家人、亲戚、朋友的脑袋砍了,给他送去,他仍是不理不睬!朕若再不出剑,那就不是大汉的皇帝!他才是大汉的皇帝!”
“皇上,你打算怎么处置?”窦太后愣了半天,这才问出一句千百回想问而没有问出来的话。
“他拒不交人,更不认罪,不就是仗着睢阳城高垣厚,能挡吴楚数十万之军吗?要是没有了睢阳,朕倒要看看,他还能有什么手段?他这是谋反,朕要调兵平叛!”景帝的声音依然不高,却是让人不敢有丝毫置疑。
景帝已经做到这份上,可谓仁至义尽了,梁王仍是不遵,和谋反无异。如此处置,谁能有话说呢?
窦太后的嘴巴张了又阖上,阖上再张开,如此数次,却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阿武!”窦太后断魂似的呼唤一声,头一歪,晕了过去。
“母后,母后!”馆陶公主忙唤道。
“外婆!外婆!”阿娇忙着摇晃。
景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