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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的夜色褪去,熄了灯的霓彩只是街旁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摆饰,一切静得平常。
惟独街尾对著路口的公寓,正上演著此处不该衍生的情景,却也是世人眼中堪称的“正常”运动。
“扎马步,双手抱拳曲放在腹侧,两脚张开成平行……这套拳法在于防身,亦可攻击……”
在素有恶人公寓之称的顶褛,三个女人躺在沙滩椅上嬉笑著,两位兴致勃勃的俊伟男子,正向一位看似仙风道骨的长者习拳,颇有模有样的把耍一番。
其实这套防身拳法主要是针对三位“弱”女子而创,但是——唉!房东大人石奇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一位是孕妇一位自称可能是孕妇,另一个则更厚颜地说她等待受孕,所以……看看聊表心意,要用时即可应急、应急,天晓得那位大姐上哪找精子来受孕。
终归一句话——恶人懒屎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动易伤身静养心。
劳其筋骨之事让予成大事者,她们甘心当个小人物,等候“喂食”。
“小妮,要不要来试试挣脱术?很好玩哦!”他吊著诱饵。
若不是他无意世俗的名利,现今国术界的泰斗非他莫属,可惜生性好静的他孤僻又古里古怪,不喜与外人来往,因此招来了四位和他一样慢性情的女房客。
说是房客,倒不如说是臭味相投的同类一个比一个难缠古怪、捉摸不定,活像风中云,明知看似薄如锦、轻如羽,却是深如海、倔如石,硬得榔头敲不碎,尺无法量。
蓝中妮拍掉手上的芝麻屑,不太感兴趣的轻抬眼皮斜睨了一下。“我认为挣脱术不适合我这种气质高贵的淑女学习。”
好歹也教她“重点”攻击,做人只守不攻有何乐趣,何况她那一双修长的美腿是用来“展示”,可不是拿来做短跑练习。
逃,是一项十分可耻的行径,她不屑为之。
“别笑死人了,你算哪门子的淑女,我两眼视力二点零,就没看见你身上有气质这玩意。”
玩著手掌心上的银线小蛊,白紫若不客气地送她一根细针戳破牛皮。
忍著气,她尽量不破口大骂。“没办法,咱们层次不同,你属昆虫科。”死虫女若。蓝中妮在心头暗骂。
量小非君子,实乃女子也。
既然身为恶人公寓之一员,口上功夫自然不弱,白紫若回道:“至少比无足动物好,而且还是冷血动物。”她暗指对方是蛇。
蓝中妮养了一窝毒蛇众所皆知,说她是蛇女不为过,而她也颇为得意,冷血又何妨,至少冬天不畏寒。
“唉!黄脸婆的春天即将凋谢。”她故意瞄瞄白紫若不知是否受孕的平坦小腹。“冬天洗小老婆的衣物一定很过瘾。”
白紫苦最恨人家提起这一点。“去你的死暴力女,不讲话嘴巴会烂掉呀!”这是她心里的“痛”呀!
唐弥弥在一旁笑得很贼,到现在她还未将骗局揭穿,乐得见人在火中挣扎而不加以施援手,增加自己看戏的兴味。
反正大家心知肚明,白紫若是在无病呻吟,以拖延进礼堂的时间,谁会相信爱“妻”心切的黑帮斐老大会娶小妾,他可没向天借胆。
何况他这个准老婆恶劣到无法无天,她不向外爬墙就该早晚三灶香大念阿弥陀佛了,他哪敢出点小差错让她有“休夫”的藉口。
老婆难娶呀!
“放心,要烂也不会比你更烂,一只脚悬在棺材旁的可怜女子。”哈!她修养好多了,至今尚未口出脏语。
一切忍耐全为了唐弥弥肚中的那块肉,她们称之为胎教,篮中妮勉强收敛口恶。
有人听到不悦的微皱眉。“蓝大小姐,‘识时务'这三个字你懂不懂?你严重挑衅喔!”阴申霸可是不爽到极点。
追妻之路已经够危险,她还在那猛扯后腿,存心要他“妻”离“子”散嘛!
好歹也看在他不辞千里之辛苦远渡重洋而来,就算不帮忙牵红线,坐岸旁观看戏也成,她竟还在那搧风点火,简直恶劣到人神共愤、豹体难掩——气到难以控制。
“识时务?”她假装不解地侧著头。“可以借我一本辞典查一查吗?小女子识字不多,学问浅薄。”
“你……”真是无法以正常人言语沟通。“小心有报应。”他坏心的诅咒。
报应。皓!可以吃吗?她淡然一笑,“这位非人的大哥,你自求多福吧!赖在恶人公寓当米虫不代表老婆不会带球跑。”
蓝中妮十分唾弃目前这两位弃“正事”于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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