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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不禁动容,问道:“此曲何人所作?”
王允笑道:“小女闺房好友,蔡邕家千金所改,取自班彪《北征赋》。”
吕布心中有所触动,不禁唏嘘道:“鲜卑人频犯边关,我父逃得不见踪影,母亲带我入关迁到并州,便是这曲里唱的味道。”
王允叹道:“内忧外患,国如风雨飘摇,举步维艰。”
那女子唱完一曲,乐声停。吕布兀自呆呆出神,王允忙道:“来给将军敬酒。”
少女便款款走进厅内,取了酒壶,拈着袖,略倾过身,珍珠般的双眸一亮,吕布忙尴尬道:“这位是……”
说话间二人之手互触,少女微笑道:“久仰将军大名,今日终得一见。”
先前观舞听歌之时不察,此刻认真看了,吕布却发现王允收的这婢女实是国色天香,较之董承之女不遑多让,难得的更是眸内神采焕发,充满慧气,浑然不似寻常人家庸脂俗粉。
少女为吕布斟上酒,吕布礼貌地凑到唇边喝了一口,王允这才道:
“此乃老夫义女,名唤貂蝉。”
吕布“扑哧”一声,瞬间一口酒喷在貂蝉脸上。
三掌立约巧使曹操
麒麟吃得很饱,于是瘫在回廊下,望着秋日晌午长安的碧蓝天空,手里拈着把羽扇,俨然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
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麒麟从小耳濡目染,俱受他那不正经太师父的言传身教,本事儿没有,态度却是继承到了个中精髓。
有道是世间高人大抵满嘴跑火车,表情神秘莫测,从这点看来,麒麟确实得了他太师父的真传。
麒麟正在口若悬河地讲故事。
“……后来下邳被水淹城,二愣子当了水里鱼虾,逃不出来……”
曹操、张辽、高顺三人满脸虔诚地听着。
曹操听来听去,只觉麒麟随口说的故事竟是颇有深意,仿佛预言般将自己与数名故交对号入座,听得心惊,又忍不住问道:“于是又如何?”
麒麟以羽扇拍了拍,清澈双眸中映出湛蓝长天,皎洁云朵,又漫不经心道:“奸鬼和大耳朵就把二愣子给抓了,将二愣子捆过来。二愣子求饶说:‘算,既然被你抓住,以后就归你管,我为你带骑兵,步兵有你曹……’”麒麟一不小心,险些说漏嘴,忙笑道:“你带步兵,我带骑兵,天下再没人战得过我俩。”
曹操哈哈大笑,谦让道:“说得是,然后奸宄如何说?”
麒麟唏嘘道:“大耳朵与那奸宄向来面和心不和,这时候大耳便从旁打岔,说:‘君不见丁……他先前两位主公是怎么死的?’”
曹操不吭声,麒麟又道:“于是奸宄打了个寒颤,把二愣子斩首,没了。”
高顺听得云里雾里,一楞一楞的。
曹操却沉吟不语,片刻后目光复杂,暧昧地笑道:“面和心不和。”
麒麟颇有深意地点了点头,曹操又道:“既如此说,大耳儿如何不留着那二楞子陷害本……陷害他人?”
麒麟“嗳”的一声:“谁知道呢,有些事儿当时看不明白,过后再仔细想想……”
“曹——孟——德!”
吕布一声怒吼,曹操忙不迭地自动滚回后院柴房里。
吕布本想忽视曹操的存在,然而这区区一名骑都尉,五短身材,猥琐奸诈,竟得麒麟如此垂青,简直就要骑到侯爷头上去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麒麟心照不宣地看着吕布双眼,笑了笑:“回来了?”
吕布“唔”了一声,径自入内,麒麟话中揶揄之意尽显无余,仿佛在嘲笑他坠入爱河,吕布也没有说什么,心不在焉。
这就爱上了?麒麟忍不住心想,一见钟情什么的可真玄幻,然而史书上说的,不就是吕布对貂蝉一见钟情么?看来人类的爱情方式实在是很难懂。
“得腾出地方,准备迎接女主子了。”麒麟笑道。
高顺微一错愕,小声道:“何意?”
未待麒麟解释,吕布已在厅内道:“麒麟进来,有事问你。”
“你打算提亲了么?”麒麟寻了个脚踏坐下。好奇道:“貂蝉很漂亮?”
吕布道:“前几日,侯爷给你那蝴蝶玉坠子呢?”
麒麟警觉地问道:“干嘛。”
吕布道:“士为其主,休得多问,交出来。”
麒麟不满道:“送了我的东西,怎么能再拿回去?貂蝉是人,我不是人?你要送定情信物给貂蝉,不会送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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